叶音难得地开始产生恐慌。谁能够想到呢?在她眨眼表示自己是真的不能动之后,对方却是变本加厉了。
陆远初往日一丝不苟,而如今,黑色的长裤下包裹着的长腿微微弯折,那系到最顶端的领扣却是全然打开,露出光裸的胸膛,上面是一张足以让无数迷妹疯狂的禁欲脸。
他就这样垂眸,俯身淡淡地望着她,眼睛里是漩涡一般的沉黑,不见光亮。
淡红色的唇瓣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地消失了。
便越发显得危险。
他只离着少女柔软的身段不过咫尺的距离,仿佛再动一下便可彻底攻城略地,他却没有动,只是玩味地看着少女显然惊慌的眼眸,淡声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只有眼睛能动的叶音愣了一愣,随即恼怒和羞涩一同袭来,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无声道:放开我。
对方的眼眸却是倏然一黯。像是星辰最后一点光亮也会被笼进深不见底的深海里,叶音这个念头方闪过就想要躲,可是她能躲到哪里去呢?不过是在心跳如鼓间,眼睁睁看着对方彻底地碰触到她。
苍白如雪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颊,陆远初声音暗哑,指下微微用力,不容置疑道,“不许躲。”
他随即亲了下来。
唇瓣掠过少女光洁饱满的额头,从秀眉划下,一路路过鼻梁,唇珠,在唇瓣间厮磨了一小会儿,而后在少女放大的眼眸里轻笑往下。
他吻过下颌,在少女的锁骨厮磨。不过片刻,便开出一朵朵绯红色的花来。
少女由于无处可动,便只能维持着那个姿势微微仰头,面容却是染上欲的红艳和羞恼,一双眼潋滟、水光波动。
由于对方的四处撩火,同对方有过无数次的记忆便瞬间苏醒,她纵然刻意想要压制,却在这样完全不能动弹里,注意里无法从对方的触碰里移开。
越是压制,便反弹地越发厉害。
那些暗夜里的喘息和厮磨,便是尽数如潮水一般地朝她涌来,像是要把她拖进深海里,一起沉没。
她难耐得闭上眼。
竟连陆远初何时停下的都不知道。
——
陆远初停下唇舌,微微将少女的衣领遮了遮,瞧见依旧是遮不住的大片红花,眼眸便深了深。而这却一点都比不过对方如桃花一般艳丽明媚的脸,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他在这样的秀色里,忍不住呼吸一滞。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一下红润润的唇瓣,而后又咬了一下,却依旧不见少女睁眼,心里的挫败和冷意便愈发深刻,他死死盯住对方,眼底的酸热不曾叫人看见也是涌了上来,再难压制。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声冷嘲。
叶音睫毛颤了颤,下一息便是被冰凉凉的触觉碰了碰眼皮。
她听到陆远初依旧风轻云淡的声音,“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得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
叶音一个激灵立时想要反驳,才睁开眼,却是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这回不是像之前生气时的攻城略地,也不是像知晓她不能动弹的玩味触碰,更像是一种引诱。
叶音才一睁开眼就望进了对方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对方像是铺了一张网,要完完全全地将她给笼罩一般,在唇齿间低喃,“笙笙——”
少女背脊连着骨头都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她连什么时候可以动得都没有察觉,却是先一步理智彻底沦陷,在对方一声声的低声呼唤里。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若有似无的引诱,像是猎手行动前的微笑,“叫我远初哥哥,就像之前那样,嗯?”
她就这样被对方的话语带着,思绪不自觉地往那个时候想,却是更加脸热耳红,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怎么可以算?
心口却是鼓鼓的一口气,又涨又热得难受,少女不自觉地启唇,细如蚊吟。
“远初哥哥......”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由于前因,显得别有深意。
于是一贯冷淡的青年眼眸里也是缓缓沉了下来,欲色难掩。越是这样子的时刻,陆远初却是沉眸越发冷静,仿佛刚才的一瞬,不过是他人的错觉。他的手臂锁紧,不容挣脱地将人按在怀里,一点点地亲吻厮磨,似乎要将人的心智都完全侵蚀。
“再叫一声好不好?”
“喜欢我好不好?”
“只喜欢我.....”
“同远初哥哥结婚,嗯?”
他每问一句,便是将人更加热烈和温柔的亲吻触碰,要是有迟疑或者不回答,那就继续。
在这样的阵仗里,少女整个人都如被煮熟的虾一般,身子酥软得厉害,脸颊鼻尖都泛着粉,整个人忍不住地蜷缩。可是她避无可避,后背是柔软的床榻,前面是青年坚硬有力的胸膛,温热的触感触手可及,她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喘息,随即自己瞬间僵住。
似乎是在欲海里有着瞬间的清醒,伸手就要去推开对方。
她什么时候可以动弹的......
根本就不能深刻思考,一想,之前那些被引诱顺着说出的话,便是涂抹上了一层绯色,还有自己若有似无的回应和沉溺——
她推拒的手,却是被对方完全地包裹在手心里,膝盖被压着,唇瓣瞬间又被噙住,话语全被吞噬,陆远初的眼眸深沉得厉害,似乎之前的伪装在这一刻,悉数褪去。
冷笑着在她唇边低声。
“怎么,还要逃离我吗?”
叶音望进他溢出来情绪的眼眸不由得心神一震。
便是这一愣间,手腕被压在头顶,腰间瞬间凉意袭来。
“别——”
少女的低吟和拒绝全都被唇舌吞没,陆远初没有停手,却是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在最后关头收了手,而后慢条斯理地拿了纸巾擦了擦手,顺带着将少女的拉链拉好,而后在少女急促的喘息声里——
起身!
叶音不可置信地抬眸,身体比脑子快地拽住了他,而后将人拉了回来。
陆远初微微蹙眉,声色很淡,“怎么了?”仿佛之前的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一般,冷静理智得让人害怕。
只有水色潋滟的唇瓣知晓之前发生了什么。
少女闻言越发羞恼,那股拽人回来的后悔连同着理智的弦一起,瞬间崩断。
她仰头,然后忍无可忍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