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约人会面不都是如此么,有什么好惊讶的。”长缨看着叶管家,一副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
叶管家:是,平常约人赴会的话是这么个流程。
但是……但是谁听说过父亲叫女儿去训话是这么个约法的!!
叶管家感觉自己的老脸都要皲裂了,他勉强恢复了自己的表情。从他嘴角勉强才能牵起的弧度,可以看出他现在内心有多不平静。
“二小姐,您快别说笑了。老爷已经在书房等您一天了,方才他还在担心您出门会不会有危险呢。”
试图从父女情上感动叶长缨。
长缨却根本不想再多说,她向来不喜欢在谈完的话题上再多费口舌——是的,她都已经说了流程了,那自然就谈完了。
“好了平安叔,我肚子饿了,要去吃饭了。”
她往里走,叶管家连忙跟上来,苦口婆心地试图说服她。
唔,既然凑上来了,不如正好问问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长缨十分淡定地用起了叶管家这个工具人。
“平安叔,我月例何时发?”
叶管家一边絮絮叨叨,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回答:“这个月的已经发了,下月的月初便会发下来。”
长缨蹙了蹙眉,这还在上半月呢。
等月例是行不通了,她叹了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惨,真惨,我怎么能这么惨——这么惨的她待会必须要多吃一个鸡腿,才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行吧。那我昨个儿让人交给你的那个丫头在哪?”
“还在思惩院关着,您说要等您回来再处置,老奴便没动她。”
长缨当下脚步一转,“思惩院在哪,麻烦您给带个路。”
“……”叶管家嘴角抽搐,“您又不急着吃饭了?”刚刚不还饿到连老爷的召见都拒了吗?
长缨叹口气,沉重地看他一眼:“你不懂。”
有了钱才能解她的燃眉之急,才能买礼物去打动合作伙伴。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有些痛心疾首——想不到傅凌沧那厮长得如此俊美,竟是个如此肤浅之人!!
怪不得能看上叶长欢!
叶管家见怎么也说不动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个小厮带长缨去思惩院,自己去叶春寒那边汇报情况了。
思惩院。
小屋内,被绑着手脚的女子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若不是那时不时还在起伏的胸膛,乍一看去,仿佛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她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天一 夜,这期间只有人来给她送过两趟水和馒头,其余时间屋里安静一片,静得有些吓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二小姐,这便是那刁奴秋琴。”
二小姐?
尸体一般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她挣扎着蠕动起来,拼命想要靠近叶长缨。
“二,二小姐,求求您看在奴婢打小伺候您的份上,就绕了奴婢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长缨就在心里算起了账,好家伙,从小就伺候——那这些年来是贪了多少钱去?!
她越想越气,偏头对那旁边领路的小厮道:“给她把绳子解开。”
小厮虽有些懵,但府内上下如今都谈二色变,长缨给他们带来的惊吓可见一斑,所以他也不敢多问,连忙上前将那人给放开。
秋琴勉强站起身,心中的惊惧也渐渐缓和了些许:“多谢二小姐。”
果然,这女人就算是清醒了,到底傻了那么久,是个好骗的。
说两句软话就……
“二小姐,您这是想做什么活儿吗?您身子娇贵,有什么要做的吩咐奴婢便是了。”秋琴见长缨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袖子,连忙上来献殷勤。
长缨笑了一声,“是么?你愿代劳?”
秋琴心下一喜,忙不迭点头:“当然当然,奴婢求之不得。”
“那你就先打自己二十个嘴巴子吧。”长缨说着,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我还正愁打人手疼呢。”
秋琴表情一僵:“什么?”
长缨又道:“打完二十巴掌,若你还是不将贪了本小姐的钱交出来,那便再打,打到钱还我为止。”
秋琴面色惊骇至极,趔趄着往后倒退数步,身子摇摇欲坠。
“你怎么还不动手!听不懂么?”长缨眉梢微抬,睥睨地看着她,“我,叶长缨,是来打钱的!”
把人打一顿把钱打回来,简称打钱,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