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如何做才能觉醒我的节气?”李却愁看着羽夜好奇地问道。
“你只需要站在那个地方,然后闭上眼睛默默沟通自己体内的节气之力就好。”
羽夜指了指大殿中央的位置。
李却愁按照羽夜的话,径直走到大殿中央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
“注意,摒除一切杂念!”羽夜严肃的声音传入李却愁耳中。
见李却愁逐渐陷入冥想,羽夜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出大殿。
……
随着冥想的深入,李却愁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很特别的状态,他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种特殊的力量在涌动。
如果有人在旁边的话,就会清楚地看见李却愁身上正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却愁感觉体内那股力量越来越强烈,紧接着李却愁便感觉自己被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直接牵扯起来。
正当李却愁准备睁开眼睛,下一秒李却愁就发现自己出现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李却愁抬起头,只见一道巨大的石门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李却愁的面前。
感受到石门上的散发出的古朴气息,李却愁面带凝重看着石门,突然注意到石门上的字,惊呼道:“这是?!”
只见石门上方大书鬼门关三个大字,在天空冷寂无比的血月照映下显得格外的幽森。
“难道这里是冥界?”李却愁有些不确定,自己难道真的来到了冥界呢?
“你觉得呢?”
一道声音突然传过来。
李却愁听到声音一惊,连忙回头,只见一个两鬓带着几缕白丝,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是谁?”李却愁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男子。
男子依旧是那份笑嘻嘻地样子:“我叫任平生,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前任。”
李却愁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上一任中元节气士?”
“没错,恭喜你答对了。”任平生拍了拍手。
“拜见前辈。”李却愁当即一拱手,可是却被任平生及时拦住。
任平生略带一丝玩笑:“喊前辈有些老了,我也不比你大多少。”
李却愁有些错愕,愣愣地看着任平生,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说的话。
“哦对,对你而言我确实是前辈了,不过我死的时候,可还正值盛年呢。”任平生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唏嘘地摇摇头。
李却愁看着神色带着一丝怅惘的任平生冷不丁地突然问了一句:“前辈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为什么要后悔?”任平生笑了笑。
李却愁没想到任平生如此果断,追问道:“我猜前辈也是因为抵抗魔灵才陨落的吧?难道前辈就不后悔吗?”
“我辈生来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力量便是责任,要知道我们背后可是整个人族。要说后悔,我只后悔自己的不够强大,不然人族死的人也能少一点。”任平生摇摇头。
任平生甩了甩脑袋,似乎不想再去回想那段时光,转头看向李却愁:“你应该是来觉醒的吧?”
李却愁也是回过神,点点头:“还请前辈教我。”
“觉醒的关键就在其中。”任平生一指鬼门关。
“里面?”李却愁有些疑惑。
任平生则是径直走向鬼门关,然后手上结出一个印,凝声道:“鬼门,开!”
只见任平生话音刚落,鬼门关的大门便缓缓打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从门内涌了出来。
“跟我来。”任平生背对着李却愁沉声道。
李却愁见此,也是立刻跟了上去,看着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鬼门关,一咬牙也跟着走了进去。
……
“前辈,这里是?”
李却愁看着周围漂浮在空中绿色的鬼火,以及偶尔飘过的鬼魂,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
任平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这里就是真正的冥界。”
“冥界真的存在吗?还是说这只是幻境?”李却愁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英魂殿内,怎么就到了冥界。
任平生再次喝了一大口酒,随手擦了擦:“自然是冥界,不过你只是灵魂进入了而已,我们中元节觉醒的关键就在这冥界当中。”
李却愁突然心生疑问:“前辈,既然这冥界真的存在,那为何外面并没有它存在过的痕迹?”
“冥界乃是魂归之处,你什么时候见过阴间能管阳间的事,也就是我们中元节能沟通鬼门关,才有机会进入冥界之内。”任平生解释道。
李却愁听了之后点点头,确实如此,不然以冥界的实力,外界不可能丝毫踪迹都没有。
“不知前辈要带我往何处?”李却愁好奇地问道,到现在他也只是跟着任平生走,但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往何处去。
任平生听了嘴角一扬:“我带你去见一个老东西。”
不一会儿任平生便带着李却愁来到一个漆黑的大殿门口,接着任平生便在李却愁惊奇的眼神下对着大殿大吼起来。
“老东西,我来找你啦!!”
……
冥界深处
“这是判官笔的气息?不过怎么有些奇怪?”
一个身穿黑色龙袍,面容凶恶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眼睛看向判官殿的方向。
“牛头马面!”
“在!”
“尔等前往判官殿将来客请来。”
“遵命!”
……
“你吼啥?!信不信我抽你!?”
一道不爽的声音从判官殿内传出来,下一刻一个黑袍老头打开大殿的门,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任平生的时候,老头似乎脸更黑了:“任平生,你不会又是来偷我酒的吧?”
任平生则是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会呢?我这次可是有正事找你。”
“你能有什么事情?”老头好没气地说道。
任平生指了指李却愁:“这是我们这代的中元节气士,却愁,我是来带他觉醒的。”
李却愁朝着老头恭敬地拱了拱手:“却愁见过判官。”
“免礼,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判官?”判官有些好奇地看着李却愁。
“我想,能在判官殿如此做派的,除了判官本人,应该也没有其他人敢了。”李却愁老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