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紫甲将,古寒头也不回的凭着“夺”来的记忆离开了第三层。
紫甲将关于这冥狱第三层的记忆十分的清晰,第三层一共关押了一千二百三十五名犯了冥规的鬼魂。
而且古寒得知,坐镇整个冥狱的就有两位橙色级别的将领,而那位昏迷的紫甲将则是橙将之下,做事最为精细的,只不过他属于管理方面的,而非战斗方面,论实力的话再紫甲将领里面只属于下成。
不过因为头脑灵活,所以被委以重任,不过一个管理人员都如此,看起来冥界势力确实是不可小视。
……
古寒刚到第三层出口时,碰巧一队冥兵前来押解鬼魂到第二层,古寒躲在了一处死角,并没有被发现。
在一阵鬼哭狼嚎之下,那名可怜的鬼魂就这样被戴着眼袋五花大绑的押上了升降台,等待他的是什么也许只有那队冥兵知道了。
古寒依旧抓着樵石离开了第三层,更上面的一层是冥狱冥兵生活的地方。
而古寒正是要潜入那里,因为这第四层也是整个冥狱核心的地方,不但有更多的冥兵驻守,而且说不准还有其他的紫色级别的将领在那里。
最主要的是,第四层有地狱谱,所谓的地狱谱也就是记载着冥狱受刑的那些鬼魂的来历以及在冥狱受刑的时长。
果不其然,当古寒沿着樵石爬上第四层之时,刚一探头便发现了进入四层的台阶上,八名冥兵,以两列分立,神情肃穆的守着入口。
古寒本想用老招数引开这队冥兵,但是,他丢出了几颗岩块后,这些冥兵仿佛置若罔闻一般,丝毫不见动弹。
古寒见罢,再次连续丢出了数颗,这次的动静就大了很多。
但是当古寒再次探出头时,却发现这些冥兵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有几人侧过头来看向这边,古寒甚至都以为他们是门神呢。
见旁敲侧击无法引起几人的关注,古寒只好思索着新的方法。
不多时,只见古寒眉角一动,新的鬼点子也涌上了心头,他看见这些冥兵头顶之上的石壁凹凸不平,而且第四层的空气也明显比前三层干燥了不少,樵石看起来比较坚固,不像前三层那样,他需要一边试探,一边攀爬,甚至还担心樵石掉落会被发现。
古寒沿着石壁攀爬到了第四层入口的上方,先伸出手扳动了两下,发现确实比前三层坚固了不少,于是探身向着第四层攀附而去。
古寒一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攀附到了这队冥兵的头顶之上,随即从怀中摸索出了留存的几颗岩块,计算好了角度,向着深降台通道挥手一滞。
只见岩块通过反射直直的砸到了一名守卫的冥兵的盔甲之上。
“谁!”
突然的袭击顿时引起了那名冥兵的反应,当即便想动身前往通道查看。
“咳!将军说了,除非天塌下来,不然谁都不准离开岗位一步,不然下场是什么样?”
随着另一位守卫冥兵的提醒,那位欲动的冥兵当即浑身一颤,赶忙再次退了回来。
古寒见罢,再次拿出了一整块,用力一捏,岩块在他的手中四碎成了几瓣,转而在以相同的角度扔了出去。
这次反射回来的石块几乎是全方面覆盖,这一队冥兵几乎每个人都被击中。
“有敌袭!警戒!”
这下子,这些冥兵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当即分散开警戒起来,一位冥兵也终于忍不住前往通道查看,但是理所当然的是,自然是半颗鬼影也没有。
“报告!没有人!”
随着那位前去查看的冥兵报告,当即有四五位冥兵下意识的抬起头,但是他们的头顶也没有丝毫身影。
而古寒早已趁着他们混乱的一息间隔之间闯进了第四层之中。
闯入了第四层,古寒反而没有那么警惕了,虽然这里面的冥兵比起前三层来更多。
但是,这里虽说是冥狱的核心区,却也是这些冥兵日常生活的地方,所以在这里如果碰见没有身着盔甲的鬼魂也是丝毫不奇怪的。
无论是冥兵,还是冥将,他们身上穿的盔甲都是冥界特别打造的,可以提升魂力,免除冥界天地规则的压制,而不至于因为长时间被压制而魂飞魄散。
但是无论多么高级的器具,时间一长总会有纰漏,所以需要保养加固。
所以,这些冥兵日常所需装备的盔甲在通过换岗休息的时候,会脱下集中放在一个特制的洞窟之中,由专人进行处理,然后在次上岗之前前去领取。
古寒就这样放心大胆,镇定的走在第四层的通道之间,这里的地形也是由各个洞穴分割开来的。
时不时的古寒会碰到一两名散布着的冥兵,但是大多都是没有穿盔甲的,古寒看起来倒也普通,不会引起关注。
这第四层和前三层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那股沉浸,压抑的气氛,显的安祥了许多。
古寒每走过一个洞口,总能听到洞穴里传来闲聊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几声哈哈声穿了出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古寒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那种冷酷无情,没有丝毫温度的刽子手呢。
但是这些都跟古寒没有太大关系,他现在凭着记忆,正在向这些冥兵盔甲集中的那处洞窟而去。
虽然在这第四层是不太需要,但是在冥界,有一副盔甲傍身岂不是更加的安全。
一路左拐右拐,古寒也是终于找到了那处洞窟,里面正好有几位冥界的人在保养着一具具青色的盔甲。
看着有人进来,保养的人只是随意一撇便继续干起了手头中的事,古寒也懒得和他们打招呼,只是找到一具和自己身型差不多的,便要取走。
“唉唉唉!等等!”
古寒刚要拿起,只见一名鬼魂叫住了他,古寒眼中顿时一凛,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引起了怀疑。
“那边的还没保养完呢,从这边拿!”
说着,那人便不再理会古寒,而是低头继续保养起来其面前的那一幅盔甲。
古寒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责怪自己有点太沉不住气了,还好没有让人看出自己的失态,如果碰上警惕性强的人,只怕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就该引起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