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三更天,两人便离开了待了半个月的茅草屋,此时天色正晚,无疑是躲避追捕的大好时机。
一路上,两人一直沿着从林峡谷潜行,虽然也碰上了几队追兵,但是都被古寒远远的所感知到,主要是他怕麻烦,所以都饶了开来。
“玉简上,我们在走十里应该就到心曲界与天虚界相交的那个叫曲虚村的村庄了吧……”
古寒边赶路,便拿出从商行购得的玉简,仔细查看着。
“没错,古寒老弟,这个村庄我倒是来过几次,这里虽然是天虚界边境,却也是两个界面比较繁华的地方,两个界面的商业之间的互通也是在这里。”
对于天虚界,拓直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二人走的不是常路,他也有些搞不清方位了,但是对于这个曲虚村,他还是多少有些熟悉的。
“即是如此,应该有不少的稀有之物吧?”
“那是自然,这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令人大开眼界”,拓直拍拍胸脯自信的说道。
“只是,这里应该也有碧天宗的眼线吧。”说着古寒从戒指中掏出两枚锦袋,打了开来,从里面取出两张仿如人脸的面具。
“寒老弟,这是?”拓直不由得好奇起来,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与拓苋第一次看到此物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相信奇迹嘛?”古寒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先是往自己的脸上糊了上去,不多时,拓直惊奇的发现,自己面前的古寒赫然变成了一副中年人的模样。
“这……这玩意居然如此的……”
“好了,别废话了,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总比被人认出来强。”
古寒打断拓直的疑问,开始为拓直粘贴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拓直也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只不过最为搞笑的是,他变成了一个斗鸡眼的傻憨憨。
“怎么样?帅不帅?”拓直看着古寒鼓捣完,还不忘问古寒,自己原本可是个大帅哥,虽然不如古寒,但是总得能看过眼吧。
古寒硬憋着笑,装作一副你很帅的样子,他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拿出来的两张人皮面具居然是个这样的效果,要怪只能怪拓直命不好了。
……
收拾完毕,两人大摇大摆的赶向曲虚村,要不是古寒想在这里打探关于地灵界的消息,他是不想戴人皮面具的,因为真的很不舒服,感觉脸上黏黏的,好像涂上浓厚的浆糊一般。
两人刚踏入曲虚村,古寒一把拉住了拓直的衣袖。
“怎么了?寒老弟?”
“有杀意……”古寒淡淡说道,双眼有无意识的扫向看似热闹的村道,此时正值午时,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看起来确是一副安逸华容之相。
只是,对于杀意,古寒有着最为敏感的直觉,没人在比他熟悉什么叫做杀伐之意了。
“拓直兄,尽量表现的自然一点,只怕我们两个已经被盯上了。”
……
不得不说,古寒的直觉是极为敏锐的,此时,村落口左旁的一家客栈的二层窗户口,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二人。
“传下去,盯着这两个生面孔,这两个人行为很诡异,我有预感,这两个人是碧天宗要的,找个机会试一试二人……”
“是!”身后之人回应一声,便戴好黑色面巾走出房间。
……
再说古寒二人,先是找了一家落脚点,此时人多眼杂,他们二人最好别露面,再者,古寒也想借机打听打听地灵界的消息,拓直不是说这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嘛?说不准就有地灵界的方位简。
拓直因为旧伤,被古寒留在了客栈里,而他则独身一人去探听消息。
古寒一直从午时转悠到了亥时,始终没有探听到关于地灵界的消息,就是古寒说的什么灵稀位面,都无人所知,灵稀位面,自然是天灵界,地灵界,玄灵界合起来的共称。
但是,到也不是一无所获,古寒购买下了一堆的阵旗以及一些比较稀有的药材和一些炼器的材料,稀有不愧是稀有,这些东西直接花了古寒五十万上品晶石,这可是古寒身上仅剩的家底。
不过,古寒身上什么都不多,器具绝对不少,都是他上古时期炼制的一些存货,而且大多都是仙器,但凡是仙器以下的他几乎看都不看。
仅仅出售了两件下品仙器防器以及三件中品仙器武器,居然让古寒赚了上千万的晶石,古寒看也不看直接收入戒指中,这点钱财对他来说,还不值得他兴奋。
虽然收获不少,但是地灵界的消息还是没能打听出来,古寒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失落的,比起这些东西,他更想回到地灵界,因为那里已经被他认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他也是因为那里而改变的,那里虽然低级,但是有着他的朋友,更有着他心心所念之人。
……
“你确定都看清楚了?”
还是原来的房间,面容冷酷的修士静静地听完手下的回报,嘴角不由得微微上仰,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二人是不是碧天宗所要之人,但是至少他们身上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随随便便拿出五件仙器法宝,可见身上肯定还有存货。
……
吱呀~
古寒微微失落的推开他与拓直所开的房间的门,坐到一张木椅上,大口大口的灌了半壶茶水。
“怎么了?寒老弟?一副失望之态,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嘛?”
古寒刚进房门,拓直便从修炼中醒悟了过来,看着一脸丧气的古寒,关心道。
“唉…不说也罢,怎么样,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一下即刻启程吧…”
拓直扭了扭脚腕,感觉并无多大的痛感,虽然还不能翻山越岭,但是走寻常的道路应该没什么大碍。
古寒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取下了脸上的面具,用清水洗了把脸,瞬间感觉到了清爽无比,这面具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古寒是真的不想继续戴着它,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他自己造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