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辱我巫族!真是该死。”
“杀!杀!杀!杀光他们,用他们的血肉下酒!”
“吸溜!早就想尝尝那两只杂毛鸟的味道了,太阳星那么高的温度,都没有烧死他们,不知道我这火,能不能将它们烤熟!”
“生生啖其肉岂不是更过瘾?一口美酒,一口血肉,那才叫痛快!”
“走吧!召集我巫族儿郎,准备出发。”
“小妹呢?”
“自从从紫霄宫回来,小妹就变得神神秘秘的。”
帝江面色有些难看:“好像是去了血海,说是,那个冥河很诡异,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所以他想去跟踪那疯子。”
“那冥河可是个疯子,小妹会不会有危险?”其余众祖巫听闻顿时急了。
十二祖巫,都有各自的领地,此时正是他们巫族高速发展的时期,所以大多数祖巫平日里都待在各自的领地。
除了帝江呆在盘古殿里,在最近,接收到后土的信息。
“大哥,你怎么不拦着小妹?虽然我们巫族不惧任何人,但——!”
“小妹是瞒着我们所有人,前段时间才传回消息!”
“说什么了?”
“小妹暂时没有危险,冥河现在似乎正在闭关。”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微微眯起:“根据小妹传回来的信息,那个冥河,真的很有问题。”
“身上存在着诸多诡秘!”
“什么?”
“具体的没有说!”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出发,先去解决掉妖族,然后再一起去血海接小妹。”
“哼!要是小妹受了伤,管他什么冥河不冥河,疯子不疯子!我等直接去血海,掀了他的老巢!”
“自然……!”
紧接着,一众祖巫便是由帝江带着,撕裂空间赶路。
……!
而此时的无尽血海,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后土在冥河返回血海之后,约莫百年后,也是悄无声息的来到血海。
然后便用法则隔绝气息,小心的避开天罚范围,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血海。
身为土之祖巫的她,在这洪荒大地上,手段确实是十分了得,哪怕是冥河,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尽血海中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后土,也在暗中悄无声息地观察了他数千年之久。
越是观察,她的眉心便是皱的越深,同时,也是越发感觉到冥河身上气息的诡异。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融合了父神血脉,皮肤上都出现了巫纹,为何,他身上的气息不但不会令我感到亲近,反而是让我体内的父神血脉,产生了排斥和厌恶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按照她的推测,冥河在融合了那半滴盘古精血之后,身体会出现一些祖巫的特征。
使得他们相互之间,产生某种特殊的联系。
然而,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尤其是,刚刚,这家伙走出血神殿,前往无尽血海海眼的时候,他皮肤上的纹路,更加清晰了。
肉身中散发出的盘古气息,也越发浓厚。
然而,令他感觉到诡异而奇怪的事,那种排斥感,似乎又增强了不少,而且,这也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危险的感觉。
“不行,必须要弄清楚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手中又是哪来的盘古精血?”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那份不安,也在迅速扩大,内心深处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消息已经传回去了,希望几位儿兄长尽快赶来。
而同一时间,血神殿内闭关的冥河,却陡然睁开了双眼。
眼中有血红色的纹路交织,脑海中竟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嗜血癫狂的念头,大脑也是昏沉沉的,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这是!”
双目死死的盯着手掌:“难道,是这血海中的污浊之气的影响!”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嗜血癫狂的念头爆发的越来越频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心中莫名出现一股淡淡的危机感,也让他心生警惕。
自己身体,似乎出了问题。
或许,自己也是时候动身前往东海,寻找那所谓的三仙岛了。
十二品净世白莲,要有,也只会存在于蓬莱或瀛州几座岛以上。
而且,还有一个让他感到不安的源头是,无尽血海,似乎是在紫霄宫中听课时,自己选择玩天机榜出世的任务,便开始了扩张。
而且,这种扩张,竟然不受他这位血海之主的控制!
“算了,希望是我多想了吧,也不知道这样时好时坏!”心中警醒,冥河开始一遍遍内查自身,但始终一无所获。
许久之后,他终于起身。
目光时而深邃,时而癫狂的看着无尽血海之外的苍穹,久久无言。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渐渐的,成了他人眼中的疯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前段时间他所做的事,确实有些,疯狂了。
难道,前世,他也是这样的性格。
又或者,这种疯狂到令人恐惧的一面,才是他,隐藏在面具下最真实的人格。
找不到答案。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便去东海走一遭,还有不周山,作为天地的脊梁,自己也可以去碰碰运气。
突然出现的的危机感,让他敏锐的察觉出了一丝不妥。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冥河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
“难道,是血海中还存在残念,在影响我!”冥河眉头越皱越深。
脚下已经浮现出一座莲台。
莲台拖着他的身躯,迅速在血海中穿梭,此时的血海,就像他的心情一样,波涛汹涌。
血红色的大浪扑天卷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各种污浊之气,沉闷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来气。
天上无彩色的乌云越积越厚,带有强腐蚀性的雨水也是越下越大。
“哗啦!”
此时的血海之地,除了滴答的雨声,以及血浪拍击声,安静得可怕。
片刻之后,莲台冲出血海,发出哗啦一声清响。
紧接着,稍微辨识了一下方向,他的身影,便化作了一道血色的流光,瞬间远去。
而方向,正是东海。
“他这是要……!”紧接着,在冥河离去不久,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却陡然多出一道身影。
“东海方向!他这是要干什么?”皱眉看着冥河离开的方向,沉默半晌后,再次悄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