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陛下是不是知道了,我与太子之间的事情......”
段纶凝紧着面庞,絮絮叨叨的回答道。
“太子!”
听得‘太子’这个敏感的名词,长孙无忌陡然一紧,双眼肃亮有光,凝视着段纶。
“怎么说?”
段纶果然与太子殿下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辛密!
“这.....那......”
看着长孙无忌那一下严肃起来的表情,段纶一下躁红起来,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垂下了脑袋,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段兄,你这呀那呀的,你到是快说呀!”
看着段纶又是这个表情,长孙无忌到是醉了,推搡着段纶的肩膀,大口地催促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如今我已罢免了工部尚书,这工部之事,到时还需要恩相,为段某善后!”
段纶想了一想,对视着长孙无忌一咬牙,也就将事情说道出来了。
“我之所以可以与太子殿下拉近关系,为恩相此次复相能向太子殿下递上话,便是通过那傀儡......傀儡之事!”
虽然说道出来了,到是咬到那‘傀儡’两字的时候,段纶还是不免有些迟疑和羞涩。
绕是他三四十岁这么大的人,又经风历雨,经历过隋末乱世、武德年间的宫廷政变,这般风雨煞血的大事件的老心,也不得不抖上一抖!
“傀儡?”
段纶虽将事情说道出来了,但说得很是晦涩,长孙无忌听了也还是不明,接连就连珠般问语道。
“这老夫便不明白了,既然你是为太子殿下造的傀儡为什么不能明言,为何不敢直接向陛下禀报?”
“当时太子殿下也在场,若是段兄向陛下明言,依今时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宠爱来看,段兄何至于罢职于此,段兄真是糊涂呀!”
边问,长孙无忌还边发气的指责段纶,对呀,不就是傀儡之事,还不是中饱私囊,而是为了太子殿下造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责任推给太子殿下!
若是有太子殿下来挡着,这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恩相有所不知,更是因为太子殿下在场,此事更不得明言禀奏!”
听得长孙无忌的训斥,段纶更是苦笑连连,这事情哪有长孙无忌想得那么简单!
“恩相可还记得,如意此人,曾经太常寺的一个小小乐童?”
“太常寺乐童,如意?这名字听得到是有几分耳熟......”
长孙无忌皱眉摇头,宰相堂前七品官,连给他看门的都被戏称为‘七品官’,一个没官没品的乐童,如何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但是这个名字和身份非常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会吧!你说的可是太子殿下的......”
再而一想,长孙无忌的面色瞬时一沉,抖着手指着段纶。
“没错,正是此人!”
看到长孙无忌这般作态,段纶也知道长孙无忌明白如意是谁了,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着长孙无忌直述衷肠。
“下官为太子殿下造的那傀儡,非是一般戏剧用的傀儡,而是仿造那如意之相行......行榻之事造出来的......”
说间,段纶将脸羞赧地撇到一边,声音越说越小,脸色越说越红。
仿造如意之相,用于行榻之事的傀儡!
(说得好听点,叫行榻傀儡;说得一般点,叫傀儡娃娃;说得直白点,便是古代般的充气娃娃,只是不是充气的,而是用腊为主制造出来的蜡像。)
“什么!”
长孙无忌顿时和个被水泥灌注的泥人似的,一动不动,面色绛红,只有那双瞪得和死鱼眼似的眼睛,证明了他还活着!
忽而之间,长孙无忌的面色越变越深,红得发紫,紫得发黑,怒瞋着段纶,雷霆喝斥。
“你呀你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说呢,程处弼说到此事的时候,你绝口不提,只是认罪,原来是干了这般......这般龌鹾无耻的......之事!”
“你段纶好歹也是堂堂三品尚书,怎会如此不智,由得太子殿下如此胡来!”
“所幸,程处弼今日只是针对于你,若是这把火烧到太子殿下身上去,那太子殿下这好不容易在陛下那获得的认可,可就又烟消云散,全功尽弃了!”
当时,陛下知道如意是太子的**之后,那可是怒不可遏,要知道陛下对**之事可是深恶痛绝。
再加上如意当时身份败露的时候,差点气死了自己的亲妹妹,陛下当时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太子的心都有了。
**之事,这是陛下绝对不能对太子容忍的事情!
他段纶竟然愚蠢的重蹈覆辙,还想着在这件事情上对太子下功夫!
如果,段纶不是紧随着他的脚步,又与他长孙家有姻亲关系,现在还帮助了自己复相,他都想着段纶是不是朝中别的派系派到他这里来的间谍了!
这哪里能怪我,谁能知道太子殿下那么喜欢一个**......
段纶也是好不委屈,‘上有所好,下必投之’,还是为了让长孙无忌复相,当然李承乾的要求更要满足了。
但是,谁能知道太子殿下就那么喜欢那个**了,还让他用造傀儡的方法,用一比一的做工,造出不同动作、不同神态的如意呢......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也对太子殿下的恶俗感到无力。
身为储君,明明可以三宫六院,坐拥天下美女,却特别钟爱一个**,有龙阳之好,他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