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四个突厥武士服饰的侍卫没有?”
程处弼领着一票纨绔,一人操着一个酒坛子,推门而出。
“你们四个,一人一个!你们应该都还没忘记玄甲飞骑的示训吧!只要不死人,随便你们怎么玩!”
程处弼冷眼瞟了一眼四个在房门外与几个舞女做些下流勾当的突厥武士,声音沉冷,眼神中闪过一丝刀芒。
“明白!”
四个纨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却更具生命力,手中的酒坛也捏得更紧了。
玄甲飞骑,李二陛下的亲卫铁骑,是大唐最精锐的虎贲,但却亲眼见证了大唐的耻辱,渭水之盟!
君辱,则臣死!
虽然玄甲飞骑早已打散,编入十六卫之中,渭水之耻,也在李靖、李绩俘虏颉利可汗、得胜还朝时洗刷了。
但,那一道血耻却伴随着玄甲飞骑的训练,永恒的镌刻在了他们的心头!
“好,很好!”
“啪!”
憋足了劲的酒坛子,从几个纨绔手中,霹雳般狠狠砸出,流连花丛、沉迷其中的突厥侍卫也没有什么戒备,一人一个,便被砸晕在地。
“收拾这几个废物,轻而易举!”
李震很是惬意地拍了拍手,顺搭着还捏了捏一个看懵了的舞女的下颚,将手上溅起的酒渍和血渍,轻盈地抹在舞女的脸上。
“啊!”
不可置信的几个舞女双手捂住脸面,发出惊悚的尖叫,便跑散开去。
“什么情况?”
听到门外动静的突厥王子,也停下了对羽绾姑娘衣裳的撕拉,便想着起身回头。
刚一回头,便见门被一脚蹬开,一个偌大的酒坛,就刚好冲着他的面额砸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砸晕在榻上。
“程公子!”
榻上的羽绾姑娘凝望着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的程处弼,洁白如雪的娇靥上泪水盈盈,全然不顾因为撕碎流露出来的无边春景,点起白嫩如玉的美足,呜呼一声,扑倒在程处弼的怀里。
几个纨绔,尴尬地涨着猪肝脸,一个个识趣地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没事了,羽绾姑娘!”
程处弼将因为惊怕而全身搐动、发起寒颤的羽绾姑娘紧搂在怀,轻抚如玉脂般的雪背,柔声的安慰道。
“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别的男人再欺负你!”
“真的吗,程公子?”
羽绾姑娘娇弱的身子缩得更紧了,玲珑剔透的身姿紧贴在程处弼身上,完美无瑕的容颜泪眼娑婆,闪出如星辰般的炫光,朱檀微张,发出压抑而希冀的唏嘘。
“额......”
程处弼深深地看着羽绾姑娘那如泣如诉、惹人怜爱的水晶眸子,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然!我程处弼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放心好了,我会为你赎身!”
虽然他看不起“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女子,但是如果他一走,院子里的人,还有这些个突厥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也许他一摇头,很有可能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逝,他不忍心看到红颜薄命的那一幕......
“公子盛情,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一辈子为奴为婢,以报公子大恩!”
羽绾姑娘从程处弼的怀中滑了出来,恭恭敬敬向程处弼拜了一拜。
因为仕女服的撕裂,粉红的肚兜不甘孤寂地敞露在外,两朵白雪的莲花,含苞怒放,并随着她动作,上下颤动。
修长的腿,并膝而弯,混圆的玉臀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感性惑人,充满着热情的成熟韵味!
“你赶紧把衣裳穿好吧,我带你去赎身!”
程处弼感觉自己如浑身发烫、烈火焚烧一般,欢快的小鸟已经变成了孙大圣的如意金箍棒了!
但是,万一得病怎么办?
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突厥人!
谁知道这吖的,什么时候醒来!
阿弥陀佛!
赶紧的深吸一口气,高呼一声佛祖,将目光转向倒在一边的突厥人。
“他是?”
“他是西突厥薛延陀汗国的大王子,他的侍卫们都叫他,马来王子!”
羽绾姑娘羞红一笑,霓裳轻整,一边答道。
“还真是冤家路窄!老子今天在弘文馆打人,就是因为你小子!”
程处弼冷呵一声,朝着那突厥人身上,便是几脚。
“程公子,这可使不得呀!听他说好像陛下明日便要召见他,再打下去要是明日见不得圣驾,到时候恐怕圣上又要责罚公子了!”
羽绾姑娘连连抱住程处弼,将程处弼拉走。
“无妨,待本公子,再踹上两脚!”
程处弼又连着踢了两脚,方才罢休,和羽绾姑娘一道,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