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叫童言无忌，你这个叫为老不尊吗？”


    “怎么说话的呢？本姑娘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正值青春年华。”艾美丽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是你整天端着张禁欲脸，要不是还有点反应真担心你性冷淡。”


    张德秀忍住扶额的冲动：“清心寡欲不好吗，能保持心灵上的平静。”


    “虚伪。呵呵呵。”她冷笑，“我这个秘书经过专业培训，不仅能干，还有很多特殊技能。别的不说，我跳舞可好看了。”


    张德秀这段时间接触过的女人，她长的最高，说话却最孩子气。嗯，会跳舞确实是项长处，比如舞素晶虽然名字里有个舞字，但从来没有说过跳舞什么的。


    “不是说练舞的都长不高吗？”


    他想到以这种绝佳的身材跳舞效果会怎么样。


    “荒缪，能不能长高和跳舞有什么关系。”艾美丽嗤之以鼻。


    “你被录用了，试用期一个月。”张德秀不是想看跳舞，只是被她真诚的态度感动。


    他回头看向新东京，这坐城市如此的巨大、繁荣。城市的每个角落曾经有自己的记忆。可是，余下的几十年时光，他会回来的可能性不多了，回忆终究要被时间冲的支离破碎。


    总觉得不够圆满，但已经很好很好。


    远处，慕容薇和南宫蓉站在高桥上。手扶着栏杆看向张德秀一行人，风把她们的裙子高高吹起。


    “你看他的表情，满脸不舍。你现在跑下去声泪俱下，说不定成功复合，做为他的妻子一起名留青史呢。”南宫蓉打趣道。


    慕容薇回头看她，目光伤感。


    “没有用，我了解他。这个人，三分多愁善感、三分刚愎自用、三分愤世嫉俗，最后一分绝对黑暗。”她的表情越加落寞，“他看到我们了。”


    “你是学过解剖学还是咋滴……”南宫蓉吃惊道，“等等，你说他能看到我们？”


    “这个角度，稍微留意下就可以。我们都能看的到他，凭什么他看不到我们。”


    “这家伙，刚才是朝这里看了两眼是吧。”南宫蓉眼睛一亮，“他是不是舍不得你？我们快点下去，别让那个绿茶把他迷住了。”


    “你认真的吗？”慕容薇转头看她。


    南宫蓉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关键看你自己怎么想的。”


    “没用的，一切都过去了。和他分手，不光光是我爱慕虚荣。是因为他曾经的眼神，让我感觉被看透，里里外外清清楚楚。他把我看明白了，还能和我天长地久，我很害怕。”她说道，“我曾经很重要，现在不过是回忆。”


    “回忆？”


    “对，装进相框里，摆在桌子上。某一天他打扫卫生，很自然的把相片扔进垃圾桶。隔天环卫工人收拾走垃圾桶，从此天涯海角，两不相欠。”


    车队旁边，张德秀看到天桥上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认出来她们。他瞄了一眼，心中恍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前种种，宛如梦境。


    他努力甩甩头去掉这种感觉，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经历的事情是稍微多了点。可是也不能像个伤春悲秋的老头，在记忆的迷宫里徘徊。


    张德秀和艾美丽，以及保镖队伍，坐上商务车，朝海州方向驶去。两旁的建筑逐渐远去，行人慢慢消失不见，然后是大树，最后上了州际高速，就只能看到同样在路上的车。


    ……


    所有人工作人员，包括艾美丽，包括保镖，都只能止步在张德秀老家外面的办公楼。两者虽然毗邻，但是只要他反锁上门，就如同两个世界。


    他的解释是，家里的服务器计算机有大量的绝密科研成果，不允许他们进入。而且要严格在外面一圈巡逻，防止有小偷小贼进去。


    就算是艾美丽，听到绝密两个字也知情识趣没有要进他的老房子。


    张德秀自己勿勿打扫了下，把所有门反锁上。有了服务器秘密掩饰，也少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但是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迟早会有贼上门，查查他的服务器里到底有什么。


    物理防御不可避免地需要，希望那些平均年薪有五十万的保镖给力点。


    张德秀把对外工作都交待给人工智能舞素灵伪装，然后布置了一番，尽量让外面看上去没有异常。


    这次回来人数太多，没办法带太多东西回去。只有从新东京搞过来的几包能量块材料。


    因为他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辨识度太高，去买材料都约晚上时间交易，带着个面具。场面一度像是在贩卖某些不可描述的产品，把卖家都吓了一跳，心想这位朋友莫非以前是在道上混的。咱们买卖的又不是违禁品，只是东西难搞些而已。


    随着队伍再一次扩大，物资搬运难度自然增加。两件事都无可避免，他考虑是不是应该打个地下通道方便行事。


    下一个问题是，地下通道要怎么打，还要做的隐蔽。想到这，他的大脑隐隐作痛。感觉无数的事情要办，每件事情都很急都很麻烦。


    光靠一个人的脑子思考，压力山大。


    重新进入链接末世的石洞，所有的想法都被暂时地束之高阁，这个500平方的石洞，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平静。


    打开石洞另一侧的门，从房间的暗格子地板上出来。换上黑星风格的衣服，他呆呆的躺在床角。


    脖子和腰都有些酸痛，在两个虚拟幻境里用力过猛，后面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来得及休息。


    此时躺在这里，两边世界都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个位置。


    心旷神怡之中，意识逐渐下沉，不知不觉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张德秀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幽香味，好像是遥远的丁香树飘来的味道，朴素而纯净，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他费力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星辰般深邃的大眼睛。鼻子挺翘，嘴唇像一朵小小的樱花。


    他注意到自己躺在她屈膝坐下的大腿上，阵阵幽香从她的身上传来。


    意识从刚醒转到清明，他反而更迷惑。


    “你什么时候来的。”张德秀问道。


    舞素晶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刚刚来的。万静和万力看见你门口能源指示灯亮起来，把我叫过来。你做了什么，好像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