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林凡懒得去听她废话,
他只是把手搭在了剑上,
下一刻,老鸨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这个,好像也不难啊,撑一撑,还是可以过去的吧。”她说道。
边上,陈指挥使听到这,有点忍俊不禁,
“这也行!”
这老鸨够意思的啊。
就在这时,曹县丞与石把总先行进去,
而陈指挥使见状,立即走到林凡身边,
“大人,要不要把他们....”说到这里,他作了一个横斩的手势,
这,代表灭口。
不过林凡却是摇头,
“不必。”
不必?
陈指挥使还没想明白,林凡就走了进去了。
虽然不明白,但林镇抚使这样说,必是有他的道理,
以他那可怕的心思,见一知三,
自己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不过也好,这样自己岂不省事,也有时间享乐。
此时,在春风馆,二楼,
最繁华最堂黄的厢房,
是春风馆的红牌柳红姑娘,
她甚少接客,所以她白天仍是精神翼翼,
只是此时的她站在窗前,却是凝望西城,
那里,有一座破旧的宅院,
那院子有三进,很旧,
但她的眼中满是情愫。
那是她的情郎张秀才的家,
张秀才允诺,只要他高中状元,
就会帮他赎身,
所以她也尽可能地,不接客,
“我要为张郎,守身如玉。”
就在这时,外面哗哗哗,很吵,
很多人进馆的样子。
她有些皱眉,
对于此,她是有些不喜的。
但还是有些疑惑,
春风馆白天是不接客的,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啪|啪地敲响了,
声音一长一短,这是老鸨顾有的习惯。
妈妈找自己何事?
柳红有些奇怪,但还是起身,然后开门,
门一开,只见老鸨正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外,
很生气。
是什么事,居然惹得妈妈如此生气。
在青楼,一般姑娘都会叫老鸨为妈妈,
这是规距,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柳红当即让开了身子,
“妈妈,找女儿可是有事?”
她伸手,示意妈妈进来。
不过老鸨站在门边,并没有进来,只是叹了口气,
这更让柳红好奇了,
什么人,居然惹得妈妈如此失态。
柳红刚想到这,老鸨就拿起了手帕,直抹泪,“女儿啊,妈妈的春风馆算是毁了,天杀的那些当兵的,唉啊...”
说完,竟是哭了出来,
当然哭得很小声,仿佛很怕的样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柳红皱眉,最后让妈妈坐下,
“坐下说,妈妈,女儿听着。”
而老鸨闻言,立即坐下,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外面,曹县丞还有石把总两位大人,来了。”
“曹县丞以及石把总?这两位大人来不是正常吗?他们不会是叫妈妈你来,让女儿下去陪他们吧。”
对于此,柳红虽是不愿的,但是也无可奈何,
势比人强,谁叫那两人是石英镇的土皇帝呢,她不愿,也得去。
“妈妈,女儿出去作陪就是了,妈妈不至于这样哭吧。”
说罢,她站了起来,朝着梳妆台走去,准备梳妆打扮,
但那老鸨仍在哭着,
“不是这样子的,你...你去外面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她仍是掩面哭泣,
外面?
这时,柳红听得真切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道尖叫,“不——”
这是鹊儿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了吗?
柳红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门边,小心地朝外看去,
这一看,却是发现,外面有无数的士兵正抱着一些姑娘,往房里走,
有的是五六名士一兵,抱着一个姑娘,往房里走,
然后门关后,便传来鬼哭狼嚎之声。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红不敢相信,这石英镇发生战事不成?
柳红慌乱地看向了老鸨,
老鸨却是苦笑,
“女儿啊,现在你是知道了吧,不过,你放心,妈妈我帮你安排的是一位大人,你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只陪他一人,所以你不会有事的,只是....唉。”
老鸨又哭了,
而柳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叹其他姐妹的不公?
但这又有何用?
她无能为力。
这一次,她是知道,妈妈为何流泪了,
只因这一次过后,姐妹能活着的,定不会有多少了。
就在这会,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然后在柳红门外停下,
这外面的人显然是来找她的。
这让柳红吓了一跳,
这些士兵,不会乱来吧。
她慌乱地看向了老鸨,
而老鸨则是站了起来,“没事,有妈妈。”
她说完,然后走向了屋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