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阮夏还在重病期间,一切的赏赐都是由太子沈修然代替执行的。
夜幕降临,阮夏嗅了嗅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悄悄的屏住了呼吸,慢慢的阖上了眼眸。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不远处的小福子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他很奇怪,今儿个脑袋是怎么了,昏昏沉沉的。
不多时,小福子的身子便滑了下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紧闭的殿门动了动,似乎有一把小小的刀尖伸了进来,慢慢的拨弄着锁上的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黑衣人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看着倒在地上,挡着他去路的小福子,踢了一脚,确保他不会醒后,才走近床沿,看着陷入昏睡的阮夏。
将人扛在肩上,轻轻松松的躲过一队又一队巡逻的人,到宫门外把她丢在了马车上。
自己则坐在了车夫的位置。
阮夏睁开眼睛,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发疼的屁股,这厮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把她放在这么空的马车里,还真是太有自信她不会逃跑了。
不过,她也没想着要跑,既然做戏,那便要做全套才好。
马车行驶了数个小时,才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停下来。
阮夏一度怀疑,他是把她拉出了楚国的国界。
还好,马车停了下来,要不然她还真的不打算配合了。
如果路程太远,那她还怎么玩呢。
车帘被掀开,黑衣人看着依旧昏睡的阮夏,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是公子亲自给的药。
依旧是粗鲁的扛在肩上,敲开了一户村民的门。
阮夏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地方,放眼望去,荒野丛生,似乎连一点有生命力的东西都看不见,透露着荒瑟。
换个说法,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独独就这一户人家,坐落在这个鬼地方。
很典型的农村土房,很奇怪的是,周围一点农作物都没有,就像是贸然出现的一户人家,只是暂时居住。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黑衣人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一身农夫装扮的大汉将人抬进了屋里,放置在床上。
阮夏睁开一条缝,看着农夫的背影,魁梧壮硕,再略微的注意了一下他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练家子。
四下扫了一下,屋内算得上是整洁,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就连碗筷都贴心的准备好了。
很明显,这是做样子给她看的。
阮夏无语的撇了撇嘴,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好骗的样子嘛,还真拿她当三岁孩童去哄骗了。
看见农夫回来,阮夏一脸茫然,装作刚醒的模样:“这是哪儿?”
说完,还重重的咳了两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病了。
“姑娘身子可好些了?这是我家,今日早晨在河边捉鱼时,瞧见姑娘漂在水面上,所以才冒昧的将姑娘带了回来”
农夫憨厚的笑了笑,配上这个语气,阮夏低低的笑了一声。
“谢谢大哥了”阮夏抬头,笑眯眯的来了一句。
农夫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
按理来说,公子给的药该是万无一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