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眨眨眼，似是没听出乌江的嘲讽，继而反问，“难道不是吗？”


    乌江嗤笑一声，淡淡掀开眼帘，“人类尚有好坏之分，就算是海中的难得一遇的人鱼自然也同样有好坏之分。”


    人鱼，难得一见？


    看来这家伙果然知道很多事情啊，有关此处遗迹的事情他大概也知道很多吧，一个两个总喜欢憋着不说，小心把自己给憋死了。


    沈渔随着乌江的话来推测，“所以，海之神灵就是好的人鱼喽，还是其中一只？”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只有一个，但这本小说这位作者她偏偏就不合常理，所以她就不能按照平常的情况来看。


    乌江摇头，“不知道。”


    “行吧。”沈渔扫了他一眼，跟他说道，“我还想再去塔顶仔细看看，说不定能发现有用得信息，你要想来就一起，不想就算了。”


    原以为遗迹里的故事是人类和人鱼的战争，没想到竟然是神灵和人鱼的战争，换句话说也算是人鱼和人鱼的战争。


    离开之前，沈渔朝巨大的人鱼雕像看过去，这就是海之神灵的雕像吧，她的眼角闪着晶莹的光芒，似乎有一滴泪挂在脸颊上。


    悲伤的祷告再次袭来，相比前几次更加清楚，沈渔已经可以听到其中的某些语句，和祭祀台上赞颂海之神灵的词相差无几。


    “海之神灵，雨露恩泽，不胜感激，亡者归来，五湖四海生灵，承蒙庇佑，不胜感激。”


    高塔之上埋藏着怎样的秘密，海之神灵的信徒又是否是真正的悲伤呢，还有，海之神灵的存在是真实还是刻意捏造的？


    “海的神灵”沈渔这位海生海长的土着可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有这样一种神明，不过也有可能是作者后来加的吧。


    沈渔累了，突然没了干劲。


    【加油吧，少女。】


    “……”


    沈渔离开祭坛，重新回到塔顶，这次回来依旧一无所获，她几乎翻边了这小小的空间，最后不得不推翻先前的猜测。


    大概是类似于监狱这样的。


    不得不说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塔楼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沈渔靠在塔楼唯一的小窗边上朝外面看，广场上的景象一览无余，她似乎看到了往日的喧闹，各种各样的活动，而在塔楼里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承受种种折磨。


    广场上四座人鱼雕像的目光都对准了这扇小窗，他们看着沈渔，沈渔也在看他们，它们全都暴漏在她的视线里。不止是他们的眼神看向了这里，还有……


    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沈渔就是想不起来，她继续望着广场，可就是不知道有哪里不对劲，她这个脑袋关键时刻死机了。


    这时，乌江凑过来和沈渔同时看向广场的位置，他沉思片刻开口，“关在这里的囚犯看着广场，你说他是渴望还是恐惧？”


    沈渔转身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眸子一片澄澈，干干净净，他的心谁也不知道什么颜色。


    臭名远扬的巫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那广场上的人鱼看向塔楼，你说他们是在祈祷保护还是同情可怜，或是自私自利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