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烊离开后再次去了废墟之中，踏入其中就可以感受到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他伸手一抓，一个树人被抓在了手心。


    “说，都做了什么？”


    冰冷的语气和越收越紧的手让变异树人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显然姚烊是知道的，他不仅不松开，反而越来越狠。


    变异树人艰难地开口，“我，我说，我说，你，你先放，放开我。”


    姚烊果断松开了手，变异树人倒在地上面色通红拼命地咳嗽着，他虽和树木融为一体，但作为人类的一切都还保留着。


    变异树人闭眼默念几句什么，再睁开眼却面色惊恐地看向了姚烊，他不信邪地又试了一遍，然而还在原地，本分没有移动。


    姚烊嗤笑一声，俯视着他，“你省省力气吧，在你回答之前你是出不去的。”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倒是你，你做了什么，想明白了再说。”


    变异树人眼睛转了转，一肚子坏水，他边诓骗姚烊，边从身体里分出一根枝蔓悄悄朝他伸过去，企图抓住他，吞噬掉他。


    姚烊冷哼出声，手中一把刀射出，藤蔓瞬间一分为二，还在地面上蹦跶着，他惨叫出声，声音似要穿透耳膜。


    “我说过了，除了回答，你没有任何选择。”


    “我，我知道了。”


    变异树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恨意，仿若淬了毒的刀子。


    姚烊无所谓他的态度，他只想要答案，“说吧，你都做了什么？”


    “我复制了你的人格，制造了幻境，但并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只是想跟那个女孩开个玩笑而已，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被那样对待，变异植物人不会全盘托出，他隐瞒了些重要的事情，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试图混淆视听。


    姚烊眯起眸子，目光危险，“开个玩笑而已？不对吧，我怎么听到谁说，你是想让她成为养分吧，我说的对吗。”


    变异植物人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心虚，“当然不对了，跟你说这个的人一定有大病，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做不做我不知道，但这个有大病的人确确实实是你。”


    “什，什么意思？”


    姚烊伸手指着他心脏的位置，那里如今已经停止了运行，却仍然有一颗心。


    “你脑子里在想，不能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要把她引诱过来充当养料，然后让你的心脏复生。”


    “……我，你。”


    变异植物人支支吾吾好半晌也没说出来什么，反倒是惊恐万分，眼前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听到他在想什么，是巧合吗。


    姚烊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的心早就死了，你也早就不是人了，接受你的宿命，做好你应该做的事。”


    提及“宿命”，变异植物人明显接受困难，整张脸变得狰狞，身体逐渐转为植物化。


    “凭什么我就要接受，我不接受。”


    他的手臂慢慢被树枝取代，双脚合在一起成了树木的根茎深深地扎进了地底，无数枝蔓从他的身体中伸出，朝姚烊挥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