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烊垂首凝视沈渔好些时间,“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千万……”
“别,我都记着,没忘记。”沈渔知道姚烊要说啥来着,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她皱着眉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
姚烊点头没说什么。
沈渔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气愤得咬牙切齿的,有本事说这话就少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好吧。
做那么多“好事”,很难有人不会多想吧,是个人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
懒得和姚烊解释,该怎么样她心里有数,喜欢不喜欢也是她说了算,她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他还管不着。
沈渔把事情抛在脑后,越想越烦,现在还有最紧要的事情,少分心。
不知走了多久,沈渔双腿酸痛,她觉得以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离那抹微弱的光亮半分都没有走近,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
“姚烊,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身边的人没有理她,只顾着往前走,周遭的一切跟他好像并没有关系一样。
沈渔察觉到不对,伸手拍了他一下,人直接被她给拍没了,化作一缕烟尘在她眼前灰飞烟灭,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她目瞪口呆看着发生的一切,霎时间明白过来,遇到鬼打墙的是她,她竟然跟着个赝品走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也是够够的了。
这下可该怎么办?
遇到这种情况,沈渔可以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偏偏又是在这种阴森森、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只能乖乖等死。
可是就这样死了,沈渔不是很甘心,而且她相信姚烊发现她的异常后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她就更不能躺平了。
虽说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沈渔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决定再走一遍。
她在地上摸着块坚硬的东西,在树枝组成的墙壁上狠狠划了两道,留下个记号,借着脖子上项链的光芒看清位置后继续前进。
漆黑的空间里,被沈渔刻过的地方涌出些液体,悄无声息留在了地面上,其他树枝悄悄探出头汲取这些养分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刻了多少个记号,可是跟鬼打墙的状态并不一样,标注的所以记号一个都没有看到,又或是莫名消失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沈渔都是极为不利的,鬼打墙的解决方法都尚且未知,这突如其来的不知道啥玩意就更没法找出破绽了。
沈渔心底蔓延上一丝绝望,她咬咬牙坚持着不放弃,一旦放弃就绝无可能性了。
“滴答滴答。”
微弱的声音忽地响起,沈渔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聆听,似是就在周围。
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周围除了树墙可什么都没有……
脑海中灵光一闪,沈渔哆嗦着手在树墙上捣弄起来,如果这个树墙是道障眼法呢,里面很有可能还有另一层空间,而那一层空间有很大可能就是她做过标记的地方。
沈渔有了动力,她用力把工具狠狠扎进去,再转一圈,一块树墙就被挖了出来,只是怎么感觉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吗?
凑到鼻尖嗅了嗅,沈渔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