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挑了下眉，唇角扬起，“你确定想知道？”


    沈渔被他这个问题给问到了，“为什么我会不想知道，我挺想知道的，你赶紧说。”


    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嘛，他这个问题怎么就那么奇怪，他应该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吧，她突然就没那么坚定了。只是她刚才已经把话放出去了，说出来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没办法收回了。


    程度问，“需要我一句一句解释吗？”


    沈渔一听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就是跟你说着玩的，我信你，真的信你。”


    要是让这家伙一句一句的给她解释，她觉得可能要说上个三天三夜了，而且很有可能被他新的话给气死，还是让他少说点比较好。


    哪只程度根本无视了沈渔的话，依旧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和你多说点话，随便聊点什么都行，可最后却说出来那样的话，是我的问题。”


    明明清楚心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硬生生变了个意思，让人听了很生气。


    就比如说，那些别的事他没告诉沈渔，甚至还对她说那些事暂时和她无关，知道不知道没什么区别的，其实真的只是暂时和她无关，“别的事”就是想和沈渔成为朋友的事。


    还有第一次见面和第二次见面真的差别很大，他感觉自己认识了两个沈渔，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她，但这一次对她，他有了全新的认识也不失为一种好的见面。


    “不值”不是真的不值，而是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杀她，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完全变了味道，好像他很嫌弃沈渔一样。


    程度大致说了几句，他又朝沈渔的方向前进了一小步，“怎么样，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满意。”


    好家伙，他还真的给她解释了几句话的意思，不管这到底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有句话这么说的，不要总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世界不是只有那种烂人存在，也是有善良的人在身边的。


    沈渔还是相信程度的。


    相信他只是不会说话，但心肠很好的人。


    “程先生，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既然合作我们已经谈妥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程度：“我送送你吧。”


    沈渔拒绝道，“不用不用，你还有工作要做，就不用再出来一趟了。”


    程度不顾沈渔的拒绝，还是跟她一起走了出去，“没事，不会影响我工作的，你是我的客人，我送你是我的待客之道。”


    眼前的人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以前也是有人这样子找借口只是为了想和她待在一起久一点。


    程度见沈渔盯着他看，但她好像并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霎时间，他觉得胸口发闷，心里很不是滋味，浑身上下到处都难受，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沈渔叫醒然后狠狠地质问她到底在看谁，不过很快他就压下了这个念头。


    某种不熟悉的情绪让程度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