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她气呼呼地盯着程度，如果眼神里面藏有刀子的话，他可能已经死了上万次了。


    可恶，好想打人。


    要是打人不影响工作的话，她现在就冲上去，管他打不打得过，先冲再说。


    沈渔忍了下来，对程度硬生生扯出一抹微笑，非常真诚地“夸赞”道，“程先生，原来你口才这么不错，不去说相声真的是浪费天赋。”


    程度似乎没懂沈渔的意思，“谢谢夸赞，我口才挺好的也比不上你，你那天咬我那一口挺狠的，牙齿印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


    沈渔脸红了又黑了下来。


    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而且明明说的是他的事情，为什么又扯到她身上了，这两件事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还有，为什么“被咬”这种事情他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啊，边上还站着人呐，他不觉得不好意思，她嫌丢人。


    沈渔现在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她开始有一点点后悔来这一趟了。


    她偷偷朝秦俊的方向瞥去，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立即松了口气，视线重新转移到程度身上。然而她不知道，在她转移视线的那一刻，秦俊看了她们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沈渔：“程老板，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你一下。”


    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在这一刻被她问了出来。


    程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问题，你说？”


    沈渔强行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您一下，您这次想和我们公司谈什么合作，是要我们催债吗？”


    程度：“是也不是。”


    沈渔：“所以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为什么话要说得这么不清不楚，就不能说明白吗，非得让人猜来猜去，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真的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程度饶有深意地看了沈渔一眼，缓缓道，“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就是别的了。”


    沈渔突然来了兴趣，“什么别的？”


    她是挺好奇的，结果程度像是失忆了般只字不提，甚至提起了别的话题。


    好家伙，不该说的时候一直说，该说的时候又不说了，好想打人。


    沈渔深吸口气，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干扰，成功抵达程度的办公室。


    “程先生，我们老板对这次的合作非常有诚意，当然我们也很希望和您合作。”


    虽然但是，老板对程度的态度让沈渔挺迷惑的，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倒像是求着要和对方合作一样。


    搞不懂，放弃思考。


    程度异常的好说话，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气死人，“如果不是你们公司有足够的诚意和能力，我想我并不会和你们这样的小公司合作。”


    行吧，反正也不是说她的。


    沈渔想，这话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他们老板可能会和这人吵个三天三夜。


    “不是还有别的吗？”


    程度微微一笑，“是有别的，但这些和你暂时没什么关系，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