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川出了电梯看着家门大开。


    想来是纪玖快他一步。


    也不知道找没有找到朝暮。


    而此时的他，完全还不知道。


    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纪玖，是你吗？”


    阳台上蹲着的人，皆是被吓了一大跳。


    纪玖起身一个踉跄往房间里跑去。


    有莫寒川、还有苏白鱼以及跟在最后的妖皇。


    “莫大哥。”


    “真是你，找到朝暮了吗？”


    纪玖张了张口、没发出一个音。


    下意识看向苏白鱼、眼尾有些发红。


    “怎么了这是。”莫寒川还能笑着安慰她。“没事吧！”


    纪玖深吸一口气。


    眨眨眼、早已蓄积的眼泪流出来。


    苏白鱼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她面前将人带到身边。


    语气温柔。


    “怎么？发生什么事。”


    “就是……发生……”剩下的话莫寒川没有说完。


    余光看见地板上的血渍呼吸一顿。


    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


    “朝暮没在家对不对，她肯定没回来。我、我还是出去找找。”说完话的下一秒他转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一个转身几个大步来到阳台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满目的猩红。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倒在血泊中，没有一点动静。


    就连莫寒川站在她面前，也察觉不到。


    “天气这么凉，怎么傻乎乎的躺在地上。我抱你回房间……好不好。”他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试探性的朝着对方靠近。小心翼翼穿过对方的身体。


    指尖触及到一片冰凉。


    惊的他慌忙中收回手。


    心乱如麻。


    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别闹了，起来好不好？起来陪我说说话。朝暮、你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咱们不要玩了好不好。你起来、你起来啊！不要吓我好不好？朝暮……”


    划破长空的哀嚎悲怆而可怜。


    纪玖转身扑到苏白鱼怀中，失声痛哭。


    妖皇看着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样子、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心中多了几分不忍。


    也只是短暂的一两秒。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


    在看莫寒川。


    像一具行尸走肉，抱着破碎的心爱之物。


    “不是前几天还在说喜欢看我比赛。以后不会再落下我一场比赛，你这个骗子、说话不算话。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能在等等我。起来、我继续打比赛给你看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莫寒川撩开她额前的发，将她冰冷的身体抱在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让我怎么办。”


    “我求你你。”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怀中人冷冰冰的脸上。


    莫寒川终于开始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话、对自己撒娇。和自己发脾气、她甚至狠心到一句话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没有的她关心。


    不会再听到她的声音。


    不能和她手牵着手。


    赛场上也少了一个支持他的身影。


    他身边的位置、空了。


    碎了一地的心捧不起来。


    那个说了。


    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的人。


    终于成了第一个抛弃莫寒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