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纬道:
“老吴,你难道见过?”
他自然指的就是李瑞的病情。
吴一珍点了点头。
他走到李瑞身前,道:
“你们去打一杯水来,很快就会明白我为何会说没得救。”
很快,就有护士送过来一杯水。
吴一珍也拔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对着李瑞的额头刺了过去。
速度快若闪电。
李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吴一珍已经拔出银针,并迅速将手中的银针丢到杯子中。
仿佛那银针之上有剧毒一般。
众人盯着杯子中的那枚银针。
很快,众人的神情全都凝固了。
只见,银针丢到杯子中没多久,整杯水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了冰。
“砰”
一声脆响,那个玻璃杯碎了。
“这......”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此诡异的事情,他们这些专家们行医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
吴一珍叹了一口气,道:
“那是寒气,刺骨的寒气,我以前见过,但却始终想不明白,病人体内有如此恐怖的寒气,却并没有马上冻死。”
李瑞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下,他直接给吴一珍跪了下来。
哀求道:
“吴神医,你既然以前见过,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只要你能治好我,不管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我还年轻啊......”
说着说着,李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也全然不顾。
吴一珍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房间内的所有人,这时候也都沉默了。
这些专家见过寒气的霸道之后,终于明白为何李瑞所有器官会同时衰竭了。
只是,揭晓了答案,他们同样束手无策。
有人说,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心早就麻木了。
但人们只看到了表象,他们把医生的镇定当成了麻木。
其实任何一位有良知的医生,在面对束手无策的病情时,他们都会心痛,都会自责。
吴一珍道:
“孩子,实话和你说,上次我见到过的那股寒气比你还要厉害,等我见到病人的时候,两个小时不到,病人就当着我的面碎了。”
“碎......碎了?”李瑞疑惑道。
人,还能用这个词?
不仅是李瑞,所有专家们也都有同样的疑惑。
吴一珍指了指桌上碎裂的玻璃杯,肯定的道:
“不错,就是碎了。”
李瑞望着桌上的玻璃杯,他的心也碎了,颓然跌坐在地上。
唐经纬道:
“老吴,你刚才也说了,瑞少的情况没有上次你见到那人严重,要不你再想想办法?”
李瑞的眼神突然一亮,脸上似乎又焕发了生机,急忙道:
“对啊吴神医,你再试试,就算......就算不能彻底治好,我能多活几年也好了,我......”
这时候,李瑞早已经对治好不抱有希望。
吴一珍摇了摇头,道:
“我肯定没有办法,或许有一人可以试试。”
“谁?”
所有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他们实在不明白,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吴一珍的医术高明。
吴一珍道:
“他的名字我不能说,因为我也没有把握,只不过我曾经亲眼见过他救过一个刚死的人,救活的那个人你们都应该认识,他叫霍志强。”
“吴神医说的可是霍氏集团的霍志强?我听说他有先天心脏病?”李瑞问道。
“不错,正是他,当时我亲自诊断霍志强已经没救了,却被我说的那个人当场救活过来。
后来我还听说,霍志强的先天心脏病都被彻底治好了。”吴一珍道。
唐经纬这时候也说道:
“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霍老爷子就是在我们医院做的检查,的确是完全康复了。”
医院的几位专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当时他们还问了霍志强很多次。
可是,霍志强一直不肯透露是谁治好的。
李瑞这时候,仿佛是看到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问道:
“吴神医可否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他在哪里?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一定要请到他。”
吴一珍似乎有些不悦道:
“那是真正的医道高人,人家能稀罕你几个臭钱吗?”
吴一珍说话毫不客气,却是让唐经纬这些医院的专家出了口气。
医院为了引进先进的医疗设备,造福更多患者,往往不得已要去拉投资。
可是作为纯粹的医者,没有一个愿意和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打交道。
李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举起手猛扇自己几巴掌,哀求道:
“吴神医,小子我年轻不懂事,不该说那样的话,还请原谅我一回,
只要您说出那位神医的地址,我一定当面跪着去请。”
吴一珍道:
“没有那人的同意,我是绝对不会把他的消息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力帮你劝说,
希望你有那个福气吧。”
所有人都能感觉的对于那位神秘的医道高手,吴一珍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谢谢......”李瑞只差磕头道谢了。
什么富豪,任凭你再有钱,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千古艰难唯一死。
“好了,你先在医院住下吧,哪里都不要去,一旦我劝说好那位医道高手又找不到你,可就不好了。”吴一珍提醒道。
“是,是,是”李瑞点头如捣蒜。
他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别的地方,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一定要待在医院等待。
吴一珍离开了房间,唐经纬亲自送他出去。
门外,唐经纬问道:
“老吴,你真的认识那位医道高手?”
吴一珍道:
“我和他也只能算认识,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次去,我还得带一个人作为说客。”
“哦?那位医道高手有这么大的架子,连你这位国手的面子都不肯给?”唐经纬吃惊道。
吴一珍摆了摆手,道:
“也不能这么说,那人从来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医道高手,可能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唐经纬不再说话,他们都这把岁数了,见的人也多了。
脾气古怪之人也见过不少,所以没有过多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
出了医院吴一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并不常用的号码。
“喂,三叔,我刚才在定边市又见到了那种寒毒,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