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个人同时一愣,但是隋侦最先反应过来。
“你疯了,用身子引蛊?!我之前听说过这个东西可是……”
之前在刚确定了温舒潼身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隋侦就去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
无意间看到了这些信息,有人用引蛊的方法,但是成功率很低,而且基本上没什么保证。
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种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自己朋友的身上,真是邪了大门!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霍彦霖不动声色的给打断了:“血狼应该已经带着阿瑞斯回去了,他肯交出解药吗?”
这句话让两个人同时一愣,隋侦皱着眉头开口道:“这狗东西肯定死活不愿意说,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道砝码。”
“血狼马上就要拿捏住他了,到时候他熬不住,肯定就会乖乖交代的。”
“但是温舒潼已经没时间等了,最迟就是下个星期,你觉得可能吗?”霍彦霖继续压低的声音,“而且没有人知道解药到底是真是假,我们没有试错的机会,这个是最简单直接能够保证她身体安全的办法。”
“是保证她的身体安全了,但是你自己呢,你不要命了?”隋侦激动的开口,“你们这两夫妻玩什么呢?极限一换一啊?”
极限一换一,是游戏里面的一个名词。
基本上的意思相当于即便是自己活不了了,也一定要把对方给带走,两个人一个都别想活。
“这不是一换一,这是救了两个人的命。”霍彦霖神色淡淡的开口道。
他的意思也就是说,温舒潼的命是她自己的,但是他的命,同时也是温舒潼的。
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别人说什么根本就没有用了,人家两人的感情简直就能够升华了。
这一刻,学生自己都想说,人家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妖怪来反对。
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开口道:“我们这次来本来也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们的情况怎么样,不是过来给意见的,怎么做你开心就好。”
而与此同时,江行文已经和帕松交流了起来。
两个人就仿佛相见恨晚是的,完全接触到了一个自己不了解的医学范畴,立马相谈甚欢。
得赞虽然是学医的,而且是现代医学。
但是深深的受到他父亲的影响,再加上学的是中医,对江行文的一些理论,也没怎么听说过。
三个人友好的交流起来。
等隋侦和霍彦霖这边的交流结束了之后,那边三个人依然没有接受讨论。
轻咳了一声,隋侦小声的开口道:“我们是过来看朋友的,又不是来参加研讨会的,你怎么还聊上了?”
“霍先生,您介不介意引蛊的时候,我们换一个地方,到附近县城最好的医院去?”得赞在忽然开口。
刚才并没有完全留意他们几人在说什么,听到得赞这句话,霍彦霖的表情顿了一下。
“怎么这样说?”
他之前本来以为引蛊是一个仪式,有着跟他们这边风俗密切相关的联系,因此一直并未出言干涉过。
没想到居然能从帕松的嘴巴里面听到这句话来。
没等帕松开口旁边的江行文耐心的开口解释起来:“这个东西虽然跟他们这边的风俗密切相关,但是我觉得还是更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我去帮忙,应该能够更好一点。”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早就来了,说不定能够帮上点其他的忙。”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但话说到一半之后,又摇了摇头。
如果他当时真的知道的话,可能会阻止霍彦霖的行为,说不定结局还没有现在好。
霍彦霖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好。”
这里毕竟太过于偏僻,一天的时间最多也只能走到县城去,其他更远的地方便到达不了。
更何况他们需要的也并不是其他地方更好一点的医疗条件,而是一个相对于无菌的环境。
于是一行人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之后,便起身往县城的方向赶去。
温舒潼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大概是因为药的剂量太大了,不过这也倒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她醒着,亲眼看见的眼前的一切。
等他们到的时候,隋侦已经在路上跟医院的人联系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需要的手术室也腾了出来。
帕松率先进去,在得赞的帮助之下开始布置自己的阵法。
站在外面,隋侦将信将疑的看着,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道:“这东西真的靠谱和有用吗?感觉都是一些怪力乱神的……”
话都没有说完,一旁的江行文冲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开口道:“要对每种文化都保持一颗敬仰和尊重之心,之前我们到国外考察的时候,有很多东西看起来特别的玄妙,但实际上确实有用。”
“有一些甚至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秘之处。”
江行文一开始讲大道理,隋侦就头疼,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差不多行了。”
时间足足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得赞才转身来到门口:“可以了。”
霍彦霖这才凝眸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抹意外的神色。
这一次要比之前的好几次都复杂的多。
除了用蜡烛摆的阵法之外,里面还用红色的液体画了一大堆类似于符文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帕松整个人神色严肃,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奇妙的敬仰和凝重。
除了霍彦霖和温舒潼之外,江行文也在邀请的范围之内。
江行文在进去之前,先是恶补了一下他们这边的相关礼仪也和风俗,然后才进了房间。
“你也帮忙把他的手给划开。”帕松指了下霍彦霖的手臂。
温舒潼在床上躺着,而霍彦霖则坐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
一方面是这样更方便,另一方面是他想时时刻刻都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是最后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