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皱眉，“真的没办法了吗？她是要当爱豆的。”


    老师也是个实在人，他十分耿直，“那她最好一直闭麦，否则一张嘴，一波把人带走。”不是他吹，这货能把你调子跑到天边去。


    助理小苏：“……”


    闭麦是不可能闭麦的，南欢继续和教唱歌的老师彼此折磨，最后达成老师积极面临中年早秃危机的成就，要不是那个教学费用蹭蹭蹭的往上涨，南欢已经找不到老师教她了。


    魏玲也躲着南欢走，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唱歌，可以这么……想想魏玲就抖了抖身子，不能想了，太魔性了，她怕再想，明天自己就找不到调子了，会被声乐老师骂个狗血淋头。


    南欢对此毫无自知之明，回到宿舍，即兴给自己来了一首山路十八弯。


    魏玲一脸痛苦的捂着耳朵。救命，sos，她快要不认识这首歌了。她冷静开口：“姐妹，你放过我吧。”


    “你不放过我，我的声乐老师明天就会追杀你了。”


    南欢郁闷：“……至于吗？”


    魏玲很想问，你自己气跑了五个声乐老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但是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她突然就心平气和了，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原谅她了。


    一轮筛选很快就开始了，毫无意外南欢收到了海选过了的通知，其实就算不塞钱，凭着那张漂亮的跟个小仙女一样的脸，节目组出于吸引关注、提升热度，也会让南欢通过海选的。


    毕竟选秀程序好几轮呢，海选不过是大海淘金，不算什么，要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后期筛掉就好了。暗箱操作，都是常规行为了。


    南欢很快就被打包送去了《偶像101》的训练营，正式进行一轮选秀，节目组是封闭式管理，号称全程直播来着，所有练习生的手机得上交，几乎是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这也是为练习生着想，因为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镜头直播下，看到观众言论可能会影响她们状态。


    “小苏。”南欢眨巴眼，“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南欢十分喜欢小苏这个助理，有小苏在，把她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丧失生活自理能力，但就很舒服，不用操心各种各样的事情，仿佛回到了古代位面，只要负责吃和睡就好了。这才是她想过的日子呀，如果小苏不那么凶就更好了。


    小苏专业能力十分强，自制力也好，据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给南欢当助理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这也只是临时的，等招到人手，就会换人。


    小苏推了推眼镜，“少吃点。你今天的体重刚刚好达标，95斤，离目标体重90斤还差一截。”


    南欢愣是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犀利的死亡之光。


    小苏：“boss最近很忙，所以我暂代你的经纪人和助理，我会全程跟进你的直播的。”言外之意，我会盯着你。


    南欢还来不及反应自己接下来要被盯着的事情，她就被小苏的职位变化给惊呆了。气运之子被打压到这种程度了吗？她们公司已经连助理都招不到了吗？气运之子这么压榨人的吗？还经济人兼职助理，工资发双倍吗？发双倍她也不干。


    南欢看着小苏，露出了同为社畜，被无良资本家压榨的怜悯的表情，看得小苏莫名其妙。


    小苏：“……”她怀疑自己带的艺人脑子有病。


    “你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南欢很有自知之明。


    小苏：“你不要小看你自己。”她很耿直，“虽然你五音不全，手脚还不协调，但是你的这张脸很能打。”


    小苏这话不假，原主长得很漂亮，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小仙女类型。南欢还来不及高兴被夸，就听见小苏耿直发言，“而且我们公司就你和魏玲两个艺人。”可选项只有俩，魏玲前段时间被打包送去参加一个老牌音乐选秀节目了，也是封闭式的，也用不着人操心，所以她就选了南欢。


    南欢悻悻然：“……噢。”她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让小苏同学一眼就看出来她身上散发的玛丽苏之光，进而选择做她的经纪人呢。


    不过南欢不知道，小苏确实很欣赏她。虽然她了解到的乔欢欢是个只有脸的草包，但是草包算什么呢？在娱乐圈的基本标配就是脸，脸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而且她在当乔欢欢临时助理这么多天一来，可以了解到虽然乔欢欢高不成低不就的，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但是她认真训练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拼，有时候小苏都觉得过了，可她依然能笑嘻嘻的打个招呼，然后一个人在练习室抠一个个舞蹈动作细节。


    这些都是小苏细心观察到的。乔欢欢从不开口说这些她有多努力，小苏偶尔忍不住问了一句。


    却见那人，汗水顺着她的漂亮小仙女脸蛋留下来，黑色的头发被汗湿，有些许狼狈。她淡淡的开口。“你有多努力，只有你知道。别人不需要知道也看不到，他们只能看到你的成功。没有必要说出来，自我感动吗？”


    “你想要的，你要努力自己给自己，不要白日做梦，无病呻吟。”


    没有人的成功是简简单单的，他们背后的付出和坚持，流的汗水和泪水都在黑夜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小苏当时很诧异，但也不意外。她相当认可乔欢欢说的话，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其实是一个极其辛苦但又极其享受的过程。因为你知道，你在变得更好。


    回想结束，小苏嘱咐到：“节目组会全程直播，你要注意自己的发言和形象，不要和其他人发生冲突。”顿了一下，“还有注意镜头，多争取一点曝光。”


    南欢接过行李箱，一副老实乖巧的样子，但小苏知道，这家伙的本质有多犟。


    “乔欢欢。”


    小苏叫住南欢，南欢回头看小苏，小苏同学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苏岚岚，俏皮可爱和她的外在小圆脸一样，但是本人一点都不名副其实，一点都不俏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