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高大的围墙上,站着一个人。
正是陈言。
陈言是接到了一位衙差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因为抓赵小月的事情,张司同有麻烦了。
而恰好,陈言就在附近的中药房里买药,打算拿回去后跟之前的灵药混合,熬制成汤药,给张有容泡药汤,辅助她洗髓伐毛。
所以他这会儿,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中药。
杜月圣的保镖斜眼看了看陈言,满脸的不屑和嚣张。
“老子踩下去,你又能怎么样呢?”
他右腿猛的用力。
但是——
那只脚,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怎么踩,都踩不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怎么了?”
保镖心头震惊,立即冒出一身冷汗。
不仅是他的右脚,就连左脚,还有双手,都无法动弹,仿佛受到了某种术法的封印。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张司同,猛的一脚踹向保镖的两腿之间。
张司同身为江州衙门指挥使,也是行伍出身,虽然不是武者,但手上也有点底子,这含怒一脚起码也有两百斤力气,而裤裆这种部位,如果不是修炼特殊的功夫保护,武道宗师在这地方也是很薄弱的。
只听“噗”一声大响。
保镖的身体被踹出一个抛物线,落地之后全身蜷缩起来,捂着下面痛不欲生。
下辈子,跟女人是无缘了。
杜月圣眉头直皱,他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保镖明明比张司同强大十倍不止,甚至已经把张司同打得吐血,这会儿居然被反击成功。
他冷冷说道:“洪叔,张司同这个杀人犯,行刺不成,还负隅顽抗,你还不下令就地处决?”
洪长基一听,点点头,大声道:“所有衙差听令,张司同欲对本市首行凶,现在又负隅顽抗,我命令,马上将他就地枪毙,立即执行!”
张司同狂怒:“洪长基,你疯了吧?为了巴结杜家,竟然用这么烂的理由污蔑陷害我?”
洪长基道:“我污蔑你?我是市首,你是我的下属,我污蔑你干什么?难道我还想来抢你的位置?”
这个时候,陈言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一步步走了过去。
一边说道:“洪长基,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堂堂江州市的市首,屁股居然会这么歪!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会上演这么龌龊的把戏?污蔑张司同行刺你,然后当场要将他斩杀,然后好放出里面的凶手……洪长基,杜月圣是你爹呢,还是你爷爷?你这么听他的话?”
洪长基表情变得无比难看。
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他把筹码全都压在了杜家。
现在这场戏,必须要圆满收官,而拖延时间是极为不利的,如果张司同一死,到时候以自己的能量,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当即大声喝道:“好你个张司同,原来你真的还有同党,所有衙门队员,你们愣着干什么?等着匪徒将我杀了吗?动手啊,谁杀了张司同,我就让谁做指挥使!”
陈言简直怀疑自己的三观。
作为一方市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市首的?
“啪!”
陈言直接一个巴掌抽在了洪长基的脸上,将他两颗后槽牙都抽了出来。
现场顿时一阵安静。
过了几秒钟,洪长基的秘书才反应过来,指着陈言怒骂道:“你敢打市首大人?你是谁?你什么身份,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来人啊,你们全都是瞎子吗?没看到这个凶徒当众殴打市首大人?还愣着干什么?立即捉拿凶徒!”
衙门的人没人动。
因为很多人都认识陈言,知道他就是魔王。
抓魔王,他们可没这个胆子。
何况,洪长基如此陷害张司同,实在让人觉得毁三观。
“轰!”
陈言一脚踹飞市首秘书,“死一边去,你也是个歪屁股!”
而此刻,那位宗师保镖,终于从剧痛中缓过劲来,盯着张司同,他的眼神充满无边的怨恨和狠毒,踢坏了他的根,让他做不成男人,这个仇恨,比天还大!
“死!”
他一介宗师巅峰,含怒出手。
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速度如电冲向张司同,他要以牙还牙,犀利的一刀,直直的朝着张司同的裤裆而去。
“指挥使,小心!”
一名衙差大声提醒。
但张司同就算没受伤,也躲不开一位宗师巅峰的全力击杀,何况现在还受了伤,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千钧一发,陈言动如脱兔。
背脊一耸,整个人如箭一般射出去,挡在张司同的前面。
“刺杀衙门指挥使,死罪!”
“轰——”
陈言出手如电,一掌打掉保镖手中的匕首,“咔嚓”一声就将他的手臂骨砸断。
保镖见势不妙,另一只手捏拳攻击陈言面门。
以战止战。
但他严重低估了陈言的实力。
陈言不闪不避,护身罡气凝聚面部。
保镖的拳头在鼻子前面三十公分就被挡住。
要知道,当时他这护身罡气,可是连宗师的飞刀都能挡住,那可比拳头要难多了。
这就是丹田转为先天的厉害之处。
有先天罡气护体的武者,防御力远超普通武者,这已经不属于一个层次。
“什么?”
宗师保镖一拳被先天罡气震退,拳头如针刺一样,又痛又麻,骨头都要散了。
心里面惊涛骇浪。
这是踢到了一块多大的铁板啊?
下一秒,他就感觉头顶一痛,万事皆休!
“阿龙,死了?”
杜月圣瞳孔猛的收缩,不敢相信。
阿龙的实力很强,他很清楚,差一点就是大宗师了,所以去哪里,他都带着阿龙,保障自己的安全。
却没想到,如今死在江州这个小地方。
“胆大包天,你敢在衙门里杀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杜月圣叫道。
“你耳朵没毛病的话,应该听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陈言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有个封疆大吏当爹,就能胡作非为,你无官无职,一介白丁,却敢带人冲击衙门,捏造理由袭杀指挥使,谁给你的胆子?”
“靠,你她妈到底是谁啊?”
“龙牙,魔王!”
“龙牙的人,哈哈哈,你也不去打个电话问问你们千夫长,敢不敢动我杜家的人!你们千夫长见了我爹都要客客气气,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一个机会,朝我保镖的尸体下跪,三拜九磕,叫他一声爹,我考虑饶了你!不然我一个电话打给你们千夫长,让你连叫爹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