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在亚洲俱乐部吃的饭。”
杨尘光点点头,看着何云藩笑了,“那地方真不错,我这点文学细胞不够用了,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看来花子煊这家伙还很重视你小子啊。”
何云藩抓起桌上的香烟,摸出一颗烟递给杨尘光,“那地方可不是一般的领导干部能去的地方啊。何况,你小子还留宿了一宿,听说最贵的那一对姊妹花被你拔了头筹?”
杨尘光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何云藩,这家伙没在京城啊,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他妈以后还怎么混?
曾倩兮会不会知道,他会不会告诉郑筱筱?
奶奶的,老子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否认,只能全力否认啊!
“没有,没有,何少,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就不要传了。”
杨尘光呵呵一笑,“这会影响到家庭团结的。”
“你呀,想多了。”
何云藩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杯子,看着杨尘光笑道,“这种事在圈子里只会成为美谈,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做文章的,否则就会成为圈子的公敌!”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咂咂嘴,“圈子有圈子的规矩,谁都不能坏了规矩的,一旦成了大家的公敌,后果会很严重的。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我可以保证不会传到外面去。”
“反正我那天晚上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杨尘光摇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何云藩,“怎么,你们何家也想对花家落井下石了,投名状?”
“你呀,还是在官场上厮混的日子太短了!”
何云藩叹了口气,弹了弹烟灰,“权力场上这种事情多了去,可以说非常常见的现象,偌大一个国家,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太多的官员要提拔升迁,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规矩,总之,落井下石有时候不仅仅是利益的分配,有时候也是表达立场的一个必要流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摇摇头,“虽然说我家老爷子已经退休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何家就要对花家落井下石。”
“我家老爷子退了,多少是有点人脉的,我爸在电力,他是行业专家对官场上那些东西没兴趣,我妈已经从银行退休了,我姑在学校当教授,我姑父是经商的。你觉得我何家抱谁的大腿才够?”
杨尘光闻言一愣,也是,何云藩他爸那一代没人从政啊,这是为何?
“既然不想抱谁的大腿了,那你所谓的投名状就不成立啦!”
何云藩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这么关心花子煊是干什么呢?”
杨尘光吸了口烟,何云藩这家伙说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天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况,现在上面有整肃岭南的意思,而且,这些年一直都在整肃,难道这不是剑指花家?
何云藩就算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爷爷肯定该明白啊。
何老爷子虽然退了,但是,作为老一辈的中坚力量,他的话还是有点响力的。再说了,我党有个优良传统就是认真聆听退休老领导的教诲,听取他们的意见。
从上到下每年各级党委都要在年关去看望慰问老同志,这不仅仅是作秀,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延续这种政策,发展思路等等。
这也是一种传承。
而且,执行得都很不错。
因为每个领导干部都会有成为老同志的一天,谁都不希望自己退休之后,说话被人当成放屁一样。
“很简单啊,八卦嘛。”
何云藩笑了,摇摇头,“花家虽然子孙众多,然而嫡出的子孙中也就花子煊这家伙是个人物,据说这小子在港岛那边不仅金融生意搞得有声有色,跟华尔街的那些大鳄们都交上了朋友,还在那边控制了几个大的社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那又怎么了?”
杨尘光笑道,“就因为花子煊能力出众,你们圈子里的人就那么关.注他?”
“这只是一个方面。”
何云藩吸了口烟,“主要还是想跟他合作,一起搞点生意。对了,这几年他们那边的电影很火爆嘛,我想着跟他合作。”
杨尘光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何云藩,“不是吧,何少,你还要进军影视娱乐行业?”
“怎么,不可以吗?”
何云藩看着杨尘光这惊愕的表情,笑了,“对了,尘光,你的身手这么好,到时候给我的电影捧个场呗,出演一个角色嘛,在里面过把瘾呀。”
“我去演电影?”
杨尘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何云藩,“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这个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何云藩笑了,摇摇头,“而且,我的影视公司已经注册好了的,不过,日常事情都交给陈玉文来打理,现在我还没有跟花子煊聊这个事情呢,这不是知道你是他的好兄弟嘛,想让你来做个中间人。”
“他连亚洲俱乐部那一对并蒂莲都给了你,可想而知你在他心里的份量了。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去四九城里转一圈看看,圈子里的人绝对已经在打听你这个人的情况啦。”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脸上的笑容一敛,“不过,尘光,这对你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啊,你说呢?”
“是呀,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啊!”
杨尘光长叹一声,“上面现在要打压岭南,曾书记是我的伯乐,他是持赞成态度的,而我呢,又是花子煊的好兄弟,这不是逼着曾书记跟我翻脸嘛。”
当初鸡蛋不放在一个筐子里的决定,只有杨尘光和曾援朝两人知道,哪怕何云藩是曾援朝名义上的女婿,他肯定也不可能知道的。
“是的,这就是你现在要担心的啊。”
何云藩笑了,“虽然你是花子煊的兄弟,但是,他对你仕途的进步却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啊,花家在岭南都要渐渐地被挤出来了,怎么可能把手伸到江南来?”
“何少,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啊。”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看着何云藩摇摇头。
“是,我就是在幸灾乐祸,你没看错。”
何云藩哈哈大笑起来,“而且,我还把你叫到我家里来冷嘲热讽一番,怎么样,不开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