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光饱餐一顿之后,就被曾援朝赶了出来,中午就只喝了两杯酒,曾援朝不让他多喝,说是要赶原路呢。
不过,返回之前,杨尘光又驱车赶去了医院,顺道买了水果花篮等等,还抱了抱双胞胎小宝贝,李媛媛看杨尘光抱孩子有模有样的架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跟曾倩兮聊了一会儿,杨尘光就被曾倩兮赶出了医院,让他赶紧回雍州,毕竟,雍州那边已经乱成一团啦,他这个当事人还在白沙悠哉悠哉的晃悠,曾倩兮都觉得自己有负罪感了。
何况,现在她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两个宝贝儿子身上了,哪有空跟啰嗦啊。
就这样,杨尘光被赶出了医院。
一路风驰电掣,杨尘光在太阳下山的时候赶到了高速路出口,正在缴过路费的时候,手机响了。
电话是陈锋打来的。
“尘光,你小子狠呀,利用起我这老哥哥来,真是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啊。”
陈锋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领导,没办法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一边摇上车窗,一边说道,“你爸毕竟在省里工作过,只要他一个电话过来,你就能提前提副市长啦。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的,官场上年龄是个宝,早一年半载提拔,这太重要了。”
“行了,我已经给我老子打过电话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说了,估计他很快就来电话了。还有,你接下里准备怎么做?”
“老领导,还是那句话啊,直捣黄龙啊。”
杨尘光呵呵一笑,“曾部长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准备,只要准备好了就可以去省.委向他报告,省里的党代会很快就要召开了,这个时间点很麻烦,也很有用。”
陈锋是个聪明人,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了。
“大手笔,尘光,好大的手笔啊,一次两名常委啊。不过,你有把握么?”
“这只是理想状态嘛,再说了,对你这老领导来说,也多一重保险嘛。”
杨尘光靠边停了车,摸出一颗烟点上,然后又喝了一瓶矿泉水,“当年雍州市各县区修公路的项目,负责人就是李明学。”
话筒那边沉默了。
“尘光,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在准备了,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老领导,你不能这么凭空污人清白啊。”
杨尘光对着话筒笑道,“我从生活在阳光里,生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以前跟覃灿一伙人喝酒打牌的时候,听他的朋友们说起的。”
“尘光,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就此挂断。
“老狐狸,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想着只拿好处,让老子一个人背锅了。”
放下手机,杨尘光吸了口烟,想了想,决定去之前跟权建国打个电话,看他方便不方便。
“尘光,回市里了?”
“权书记,我刚刚下高速呢,你有时间吗?”
“来市.委招待所吧,晚上我有个饭局,你小子这么能喝,今晚上就来给我陪客吧。”
“权书记,这会不会影响到您?”
杨尘光闻言一愣,没想到权建国在这个时候力挺自己,事实上,哪怕权建国让自己去他家里找他,也足以表明他是罩着自己的。
现在是在市.委招待所,还是陪权建国参加饭局,这支持之意就更不言而喻了。
“赶紧过来,我们还有时间聊一聊,晚上喝酒吃饭之后,你就要赶回原州去了,市.委调查组很快就要再赴原州开展调查。”
“好,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杨尘光兴奋地一轰油门,帕萨特飞一般地飙了出去。
杨尘光赶到市.委招待所,李江河已经在一楼大堂等着了。
“曾部长怎么说?”
权建国看到杨尘光出现,连招呼都顾不上打了,直奔主题。
“曾部长说,让我搜集材料以最快的速度送给他。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他会去找周书记聊一聊的……”
杨尘光连忙把曾援朝说的话,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李明学呢?”
权建国抓起烟盒,杨尘光立即起身掏出打火机,“权书记,我有几年前市里几个区县的县际公路工程的材料,李明学是项目的负责人。”
“我总觉得,这样搞对我们市里的影响很不好啊。”
权建国叹了口气。
“权书记,如果任由这个疯女人继续发癫的话,谁知道她下一次会不会大闹省.委大院?”
杨尘光叹了口气,“所以,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交给周书记,让他去处理,我么雍州市.委利用这次机会铲除掉几个混在干部队伍里的害虫,何乐而不为?”
“对了,权书记,祖书记很生气吧?”
“那当然了,今天都在市.委常委会上发飙了。不过,那个女人也真是够了,居然完全像没事人一样,仿佛这一切跟她无关。”
权建国叹了口气,“我是真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干什么了。尘光,你觉得呢?”
“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发疯,只是为了她的目标借机装疯罢了。”
杨尘光叹了口气,“上一次周家覆灭,她全身而退大概让她有了错觉,以为周书记非常看重她,会不惜代价地保她呢。”
“那你觉得这一次?”
权建国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知道杨尘光一定懂他的意思。
“这一次我要直捣黄龙!”
杨尘光哼了一声,“不给这些垃圾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觉得我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茬,好像我是谁都能欺负一样。”
“这一次,搞不好周书记要大义灭亲了。”
“你确定吗?”
权建国闻言一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跟陈锋说了,让他给他老子打电话,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呀。”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这一次里应外合之下,老周要去政协了,他若是不想晚节不保的话,就必须要清理门户了。”
权建国吸了口烟,看着杨尘光,“周书记就不怕这疯女人胡说八道?”
“权书记,你都说了她是个疯女人了,她说些什么谁会在意?”
杨尘光摇摇头,“就算是没人弄死她,把她往精神病院里一送,她就算是能接出来,精神病的名头就能背一辈子了!”
权建国一愣,缓缓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李江河推开门汇报,“老板,客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