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光,你在哪儿呢,我爸在找你呢。”
拨通曾倩兮的电话,杨尘光还没来得及说话,曾倩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曾同志很生气啊,你到底惹什么事情了?”
听到曾倩兮这么说说话,杨尘光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何云藩不在她身边,她这会儿应该还在医院。
“倩兮,对不起,你生孩子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陪着你。”
杨尘光叹了口气,“事情很简单,就是原州县最大的黑恶集团周家被铲除了,而周淑娥把这个仇恨归结到我身上。她想要报复我,就找人在网上造谣中伤我,然后还亲自在《雍州日报》上发了一篇文章批评我,总之,这女人是疯了。”
“周淑娥,你是说雍州市.委宣.传部长周淑娥?”
话筒那边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我听说她跟省里某个大佬关系很好?”
“是的,要不然的话,上一次周家覆灭的时候,她就要倒霉了!”
杨尘光哼了一声,“就算是这样,这女人自己平安落地不说,她还把她侄女保下来了,没想到这女人你疯了一样,现在居然还要找我报仇,我差一点被她侄儿砍死,那我又该找谁报仇?”
“啊,你差一点被周淑娥的侄儿砍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话筒那边的曾倩兮很意外。
“那是我刚去上任的时候,早已经成为过去了。大姐,现在的重点是周淑娥在网上,在报纸上抹黑我,要搞倒我啊。”
杨尘光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
“这女人疯了嘛,她不会以为她那个老男人愿意为了她,去冒晚节不保的风险保她吧?”
话筒那边的曾倩兮一眼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她肯定是知道了那个老家伙的秘密,她认为老家伙会为了保护他自己而保护她的。”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对着话筒叹了口气,“对了,老曾同志怎么说?”
“没有说,他什么都没说,他这么着急找你是为了这事儿啊,那你给他打电话吧。对了,何云藩回京了。”
“哦,他走了嘛,何家没有派人过来看望你?”
杨尘光眉头一皱,老何家难道知道了何云藩是个老玻璃的事情,知道这一对双胞胎兄弟不是何家的种,担心丢了何家的脸面?
可何云藩的老婆生孩子了,家里没有人来看望一下,这不是更加欲盖弥彰了嘛?
“过两天他妈会过来白沙一趟。不说这个了,妈给我送饭来了。你快点给老曾打电话,他这会儿差不多该到家了。”
挂了电话,杨尘光立即拨通了曾援朝的电话,“叔,我昨下午喝多……”
“不要废话,马上来家里找我。”
话筒那边扔下这么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是亲老丈人啊。
杨尘光嘿嘿一笑,看来老曾同志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了,所以才会让自己去他家里一趟了。
挂了电话,杨尘光匆匆地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杨尘光匆匆地赶到省.委常委大院。
“尘光,跟我去书房。”
看到杨尘光出现,曾援朝的脸色一沉,端着紫砂茶壶就往楼上走去,杨尘光却不着急上楼,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这才慢条斯理地端着水杯上了楼。
“来吧,自己看看网上是怎么说你的吧。”
曾援朝阴沉着脸,下巴向显示器一抬,杨尘光顺势看了过去,果然就是那篇造谣中伤自己的帖子,匆匆地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三分真实,七分虚构。不过,也正是这种文章才能够让人信以为真。
“叔,这都是污蔑我的……”
杨尘光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不过,上面说你有个情人给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是不是真的?”
曾援朝阴沉着脸,严格地来说自己女儿也是这小子的情人,这让他的心里很有些不爽,甚至动过让这小子离婚,跟女儿结婚的念头。
不过,女儿要离婚的话,何家那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叔,我的确是事实,但是,那是我的前女友啊,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分手就分手了,分手之后我就跟我妻子认识结婚了,我都不知道分手的时候她怀孕了……”
杨尘光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末了又说道,“叔,这件事情我们市纪委已经调查过的,要是有问题,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
“你小子倒是个有良心的。”
曾援朝白了杨尘光一眼,“以后希望你也这样对倩兮他们母子三人。”
“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他们的。”
杨尘光老脸一红,“我给权建国打过电话了,我们也想到了周淑娥这么做表面上看是为了向我复仇,事实上是她要借机警告省.委某个大人物,我只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是的,老周这一次已经被定了要去省政协当一把手了。”
曾援朝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啊,招惹这么一个女人,老周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叔,跟权建国说的是,市.委成立专案调查小组前往原州县,针对周天赐黑恶势力案子进行一次彻底大调查,直接将周淑芳的底子给掀了……”
杨尘光详细地汇报了一番自己跟权建国商量的对策。
“嗯,这个决定不错,直指要害,打蛇就要打七寸。”
曾援朝点点头,“你把那些材料整理好,安排人送来给我吧,我再亲自给老周送过去,他肯定是不知道这个蛇蝎女人的所作所为,就看他怎么决定了。”
杨尘光闻言一愣,愕然地抬起头看着曾援朝,“叔,就这么直接?”
“对呀,你以为原州县是她的根据地了?”
曾援朝笑了,摇摇头,“错了,错了,原州县只是她的故乡,并不是她的根据地,省.委大院这边才是!”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这才叫直捣黄龙!”
“明白了,叔,我明白了。”
杨尘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周淑娥以为她知道了一点东西,就可以要挟大佬了,她也不想一想古代那么多名垂野的欢场名伎接待了那么多王公贵族,知道的秘密可不少啊,又有谁能够影响到了朝政?
“我看你还是尽快离开雍州吧,你这点破事儿已经搞得人尽皆知了!”
曾援朝叹了口气,“哪怕是你在雍州干得再好,到了你提拔进步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拿这些事情做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