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飞居然没有开车过来,这还真有些意外啊。
挂了电话,杨尘光摸了摸下巴,迅速发动汽车,这样也好去火车站接了杜良飞再赶往雍州,今天在冷江区吃晚饭,明天一早再赶到银盆岭林场去。
只不过,车还没到火车站呢,何云藩的电话就来了。
“杨尘光,你这孙子不是说吃了饭就出发的嘛,怎么还没来?”
杨尘光一听,傻眼了,哪晓得何云藩这老兔子居然还没走!
“何少,不好意思,中午接到杜良飞的电话,他要跟我一起走呢。”
杨尘光笑了,“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一声呢。”
“没事儿,那正好一起走。”
话筒里响起何云藩的笑声,“那我们在高速公路入口那边等你们,一会儿见。”
电话就此挂断了。
这兔儿爷居然还怀疑老子是骗他吧,非得在高速公路入口处等着,这是要看一看杜良飞是不是要出现了。
要是今天杜良飞没来的话,那自己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白沙火车站。
杨尘光靠在车头上,手指头夹着一颗烟,一边打量着从出站口蜂拥而出的旅客,一边思索起来,这一次周海平要跟自己赌一百万,自己可得把这一百万挣回来。
另外,昨晚上听何云藩的口气,这厮的一帮二世祖朋友也要来赌一把的,自己得想个办法从中捞一笔才行啊。
也不知道那些人玩真人对战的水平怎么样,这玩意儿可不比电脑上玩游戏。
虽然也只是游戏用的仿真枪,但就是这种枪反而更不好瞄准。
另外,真人对战游戏科不仅仅要枪法准,还要动作轻盈,脑瓜子灵活,随机应变能力强。
总之,网络上玩游戏玩得好,真人对战游戏未必能打得好。
“杨尘光!”
正思索间,杨尘光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就看见杜良飞背着手慢慢地踱步过来。
“杜少,好久不见。”
杨尘光讪讪一笑,摸出烟递了过去,杜良飞接过香烟点燃,拉开车后座上了车,一边叫道,“好了,走吧,今儿还得赶到基地去呢?”
“啊,连夜赶过去?”
杨尘光傻眼了,还以为可以在冷江区修整一下呢,没想到他还要连夜赶到银盆岭林场。
“还是尽量赶过去吧,明天就要进行试营业了,设备,灯光,镜头等等都要检查一遍啊。”
吸了口烟,杜良飞掉头看向窗外,“对了,我还有三个朋友是坐车到雍州车站的,你安排人给接一下车吧。”
“杜少,你怎么半途下车了?”
杨尘光闻言一愣,话一出口,马上就明白过来,人家这是猜到了何云藩想做什么,这是过来解救自己呢。
“你怎么突然变傻了?”
悠闲地吐出一口烟,杜良飞看着杨尘光笑了,“还是你小子故意装傻,放心吧,这是顺水人情,不会找你讨回来的。”
他的声音一顿,叹了口气,“虽然说我很不喜欢你,但是,怎么说你也是小茵钟意的男人,自然不能让你被何云藩那孙子给毁了。”
“杜少,谢谢了。”
杨尘光飞快地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汽车,帕萨特一溜烟地向着高速公路飞驰而去。
“别觉得我说得很夸张。”
杜良飞叹了口气,“虽然何云藩这人一举一动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但是,他那些手段你知道了都让你毛骨悚然。”
“不过,这家伙有一点好的就是从来没强迫过男人。”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这他妈的,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了,难不成自己还要跟何云藩来一句,多谢何少不睡之恩?
“当然了,这也不好说啊。”
杜良飞看杨尘光的表情松懈了一些,笑道,“毕竟,他以前也没遇到过这么让他动心的。当然了,你小子虽然长得不咋的,但是,你这一身的腱子肉,尤其是你那一身的伤疤,肯定是让他最心动的。”
“普通的流氓混混没这么多刀疤不说,还没你厉害,没你能打;身上有刀疤,又能打的人却没你这么有气质。总之,这一次我猜他是真的对你动心了。听说他有不少男朋友,不过,也见他对他们这么上心过。”
“别,别,杜少,别说了,再听下去我要吐了。”
杨尘光苦笑一声。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国外这种同性恋多了去,他们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才是真爱,男人和女人之前只是传宗接代的需求。”
杜良飞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杜少,听何云藩说明天他有几个朋友也要去基地打一场游戏,还有人准备开一局?”
杨尘光只得主动转移话题,再聊下去,杜良飞这厮就聊得更露骨了,如果不是跟自己有关,听一听,长长见识也无妨,可这他妈是何云藩的嗜好,总让自己何云藩会把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这他妈心里能不慌才怪?
“怎么,你也有想法?”
杜良飞笑了,“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心情跟人家玩,听说你资金上有点困难了?”
“没有,昨晚上跟我们省里的几个纨绔子弟打赌,明天要跟我玩真人对战呢,一百万一局。”
杨尘光笑道,“正好我最近资金是有点紧张,覃灿那狗.日的突然间要抽走资金,跟人去搞什么水电站。”
“废话,五百万搞什么水电站?”
杜良飞冷笑一声,“还缺多少?”
杨尘光闻言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杜良飞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杜少,你是想借钱给我?”
“你说借也行,利息就按银行地来算。要不然的话,覃灿的股份我接了。”
杜良飞笑了,宛若一只千年转生的老狐狸,“覃灿的股份值五百万,我可以给你六百万,怎么样?”
‘杜少,覃灿要退股不会是你让他退的吧?’
杨尘光半开玩笑地问道,“要不然,他没必要这个人时候退股呀,再坚持几个月,等工程一完工了,那钱还不是流水一样地“哗哗”的流进腰包来。”
“是呀,他这是倒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杜良飞笑了,“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玩这手段么,对我有什么好处。别说我要报仇之类的话,我已经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