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到晚上十点半,市公安局那一伙人几乎都被杨尘光喝趴下了,就连郭.庆明也差不多了,倒是郭.庆明的秘书周爱民酒量不错,不过也差不多了,主要是帮郭.庆明挡了不少酒。
如果市公安局那边不内讧的话,杨尘光今天估计要被他们喝趴下了。
“尘光,改天我们再喝。”
郭.庆明大着舌头,拍了拍杨尘光的肩膀,“今天哥哥是真高兴呀,以后你可不能跟哥哥生疏了呀。”
“以后若是我老郭翘尾巴了,你可要记得及时敲醒我,记住咯。”
“好,好,有你老郭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杨尘光笑了,“行了,快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嫂子又得收拾你咯。”
“她敢!”
郭.庆明两眼一瞪,片刻之后就讪讪一笑,“别说,我那堂客是真的敢!不说了,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好,改天再聚。”
杨尘光摆摆手。
天气太晚了,杨尘光干脆就不回党校了,明天早点赶到学校去参加开训典礼就是了。
掏出钥匙开了门,郑筱筱已经回来了,正穿着睡袍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宽大的睡袍下,两只小白兔偷偷地探出来小脑袋……
杨尘光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加之晚上喝了不少,自然就好不过客气地冲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杨尘光早早地起来晨练,然后给郑筱筱做了一碗鸡蛋肉丝面,服侍得她心满意足地去上班了。
洗了个澡,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杨尘光匆匆地驱车赶往市.委党校。
杨尘光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多了一个人。
“你好,你就是杨尘光吧。”
青年微笑着向杨尘光伸出手,“我叫段斌,冷江下马渡镇的镇长。”
“你好,段镇长,我就是杨尘光。”
杨尘光握着段斌的手,“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还请老兄多多照顾。对了,我还没到三十,你应该比我大吧?”
“我已经三十三了,痴长你几岁。”
段斌呵呵一笑,“你叫我老段,我叫小杨。对了,我们赶紧去教室吧,昨晚上组织员就已经开会了,选了班干部了,就你小子一个人没来开会,你牛逼!”
“完了,完了,我忘了这一茬了。”
杨尘光彻底傻眼了,“难怪呢,我昨晚上喝多了,今天早上起来总觉得还有件事情没做,原来是忘了请假这事儿了。”
当然,也是怪曾倩兮,要不是她弄出那些事情来也不至于搞得自己忙忘了这一茬呢。
“没关系,组织员也没说什么。”
段斌哈哈一笑,“对了,你昨晚上跟谁喝酒去了,夜不归宿呀,可千万别被扫到了,要不然的话,麻烦大了。”
“那怎么可能,我一个兄弟高升了,昨晚上请我喝酒呢。”
杨尘光呵呵一笑,自己跟郭.庆明喝酒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不相信的人会觉得自己在吹牛,相信的人会觉得自己太张扬,“饭局结束都晚上十一点了,我就回自己家了。”
“自己家,你在冷江买房子了?”
段斌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尘光,“你住哪儿呢?”
“雍州一号,我认识覃灿,找他以内部成本价买了一套房子。”
杨尘光笑了笑,“这是我准备结婚用的房子,自然不能草率了,后来知道覃灿是雍州一号小区的开发商,就找他买了一套。”
“我的天,雍州一号可是冷江的高档小区呀,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段斌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尘光,“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你的工资不应该比我高呀?”
“我有个兄弟是省城一家投资公司的经理,我把钱投到他那儿了,一年差不多能翻一翻吧。”
杨尘光笑了笑,“另外,我家里有个小餐馆,有一家小网吧,总之,钱这东西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杨尘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笑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覃灿的电话来了。
“覃总,你好,好久不见。”
“你小子是不是来冷江了?”
话筒里响起覃灿激动的声音,“我感觉你这小子最近在疏远哥们了,怎么,看不起哥们是个生意人?”
“哪里,哪里,整个雍州谁敢看不起你覃总呀。”
杨尘光对着话筒笑道,“我是来市.委党校参加培训的,昨天才到的冷江,老郭升官了请我吃饭,昨晚上一激动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找组织员请假了,我这会儿正发愁呢。”
“这种小事算个屁呀。”
话筒里响起覃灿的笑骂声,“行了,市.委党校我有个朋友,这事儿我帮你摆平了。对了,我提前预定了你今晚上的时间呀,出来吃个宵夜吧,覃山带了几个朋友回来玩,都是些钱多烧得慌的主儿。”
“覃总,你疯了吧,你不怕覃山弄死你?”
杨尘光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疯了,连覃山朋友的钱都想坑。
“这你就不动了吧,这些人想要玩的就是心跳,钱对他们来说就是纸一样。”
覃灿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又不是叫你去犯罪。”
“覃总,我昨晚上就没回来参加班里的活动,今晚上要是再出去……”
“得了吧,这种培训算个卵呀,这事儿包给我了,培训期间你晚上就回家睡了,好好的家里不睡,脑子有病把。你白天参加培训不就行了嘛。行了,就这么定了。”
话筒那边的覃灿不容杨尘光反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捏着手机,杨尘光傻眼了,还真没想到没请假的事情,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不过,被覃灿这么一搞,自己想要低调地过完这一个月的培训时间,恐怕不那么容易了啊。
“尘光,走了,走了。”
段斌笑了笑,扬了扬手,“今天上午的开训典礼市长和校长都要出席的,昨晚上组织员一再交代了不要迟到。对了,他还特意叮嘱我如果你回来了,要先去找他。”
“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呀。”
杨尘光摸出一颗烟递给段斌,“这才刚开始培训呀,我就把组织员给得罪了,这接下来一个月日子可怎么过啊?”
“别急,刚刚你朋友不是说帮你搞定嘛。”
接过香烟,段斌点燃吸了一口,正要再说话,杨尘光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雍州的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接通电话,杨尘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你好,请问是杨尘光同志吗,我是市.委党校的谭秋,是这一次的培训班的组织员。”
“哦,组织员,你好,不好意思,我正要去找你请求处分呢。”
杨尘光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覃灿出面给自己平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