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也不知啊~”
袁绍实话实说的道:“我曾派人查探过,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本以为这些禁军乃是丁建阳所为。”
“丁原?”
“本初,若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调动皇城禁军?”
南军大部分都掌握在他们手上,北军归五大校尉、北军中侯、执金吾执掌。
卢植沉吟道:“昨日,内庭就被清整,之前的禁军都被清出,只留下几百卫士。”
“是啊,我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根据内庭宿卫的消息,那统领羽林郎的统领名叫霍长青。”
“霍长青?”
曹操疑惑不解道:“难道是河东霍家?这不太可能吧…”
虽然他霍家出过两位不得了的人物,但这都过去两百年了,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今朝廷新定,未可轻动啊。”
“是啊…”
“报!”
一位家仆走了进来,手里撰着一本请帖。
“大人,西凉刺史董卓派人送来请帖。”
“哦?”
卢植微微一愣,看了看曹操和袁绍,便接过来了请帖,看完之后一脸愁容。
“这…董卓宴请群臣,恐怕是鸿门宴啊~”
“区区董卓,有何惧哉?”
曹操哈哈大笑道:“本初所言甚是,咱们一同前往。”
“好!!”
……
司徒府。
王允升为司徒,把家眷,钱财都移居到了这里,下人们热火朝天忙得不可开交。
“这边打扫一下,那边的花坛修剪一下枝叶。”
“是,司徒大人!”
王允笑眯眯的走向一处院落,这里现在是貂蝉的小院,里面有一口很大的温泉,水面冒着热腾腾的气。
一间凉亭耸立在泉边,貂蝉趴在石桌上,好像在发呆一般。
“婵儿!”
“拜见义父…”
貂蝉见王允来了,急忙行了一个大礼。
“婵儿,明日义父就带你入宫面见天子,今日朝会天子可是册封你为贵妃啊。”
“义父如今可是司徒,女儿恭贺义父位列三公。”
“哈哈~”
王允笑的合不拢嘴,自信满满的道:“今夜董卓宴请老夫,待会我要去赴宴,你在府邸好生歇息。”
“啊?董卓只宴请义父?”
“那倒不是…”
貂蝉美眸闪过一丝慧光,询问的道:“那董卓应该宴请群臣了吧?女儿可是听闻此人生性残暴,今日侍女前去早市购买胭脂,遇到西凉兵在城内横冲直撞,杀了不少人,还有百姓被董卓马车给压死。”
“天子脚下,他能如此有恃无恐,恐怕野心勃勃啊,虽义父被天子任为司徒,位居三公,可却被人以为义父乃天子臂膀。”
“若是有人针对天子,恐怕义父难逃…”
王允听了面色煞白道:“那,那如何是好?老夫已经答应天子,把你许诺给了他。”
“若是不遵守,便是欺君之罪啊~”
貂蝉嫣然一笑道:“义父勿优,今天子年幼,不懂朝政,您可行匡扶汉室之大事,只要清剿了奸臣,还大汉朗朗乾坤,届时义父必定威名远播。”
“朝堂之上,定以义父马首是瞻!”
王允拍手叫好,貂蝉这话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只要联合诸位大臣,诛杀了董卓,那这朝堂岂不是他说了算。
谁不想当权倾朝野的权臣!
只有达到这种高度,大汉的走向都归他掌握。
“哈哈,好!蝉儿你也要争取一下,成为这后宫之主啊。”
“是!”
“义父之恩,女儿铭记在心,若貂蝉成后宫之主,定当帮助义父完成心中大业。”
王允笑眯眯的道:“老夫心中哪有什么大业,只是想安稳度过余生,好好辅佐天子匡扶汉室。”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夫该去温明园赴宴去了。”
“是,女儿送一送您。”
貂蝉微微一礼道,随后亲自送王允出了司徒府上了一辆马车,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温明园。
董卓大摆筵席,无人敢不参加,而且董卓招诱了何进,何苗所部兵马,实力又增加了不少。
“袁公!”
“杨大人~”
“这一次董卓宴请群臣,恐怕图谋不小啊,你看这园内一步一岗。”
袁隗点点头,边转头看向一旁,袁绍和曹操,卢植他们来了。
“叔父!”
“本初来了…”
温明园大厅,百官都汇聚在了此处,各自找好位置坐了下来,歌舞升平。
一个个舞姬们,尽显得妖娆妩媚,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好,哈哈…好!”
“来,喝酒…”
此次宴会开始,董卓却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而是让李儒代替他招待诸位大臣。
酒过三巡,曹操都没有见到董卓,难免疑心重重。
“本初,这次董卓究竟意欲何为,现在还未见到他。”
“谁知道呢。”
话音未落,舞姬们被一道声音呵止住了,董卓这时候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带着一队甲士威风八面。
“诸公,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啊!哈哈哈哈。”
一众大臣都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唯有一位红袍甲衣的青年大口吃着菜,薛仁贵吃的满嘴流油,他被刘辩派来打探消息。
“真好吃…”
陛下诚不欺我啊,这么美味的菜,可惜没有一桶大米饭。
一桌菜都被他吃的差不多了,虽然薛仁贵坐在最角落上,但是董卓也瞥了他一眼。
心里十分鄙夷,这人八辈子怕是没有吃过饭吧?
董卓径直的走到了最前面,李儒拱手一礼道:“董公~您来了。”
“嗯~”
“今日老夫请诸位前来,实则为一件国家大事。”
“天子乃万民之主,无威仪则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好色,不懂朝政,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要废少帝而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如何?”
现在,他掌控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七千多人,更何况日夜带兵甲入城。
这些人都以为董卓兵力最少在一万以上。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有震惊,有愤怒,但是无人敢出声,只有一人走上前来反对,正是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丁建阳。
丁原怒斥一声道:“放肆!汝真是口出狂言狂!汝是何人,竟敢发此大语?天子乃先帝之嫡长子,一无过失,二无失德,何谈妄议废立之事!”
“汝欲行之事,与篡逆奸贼有何区别?”
“你!!”
董卓闻言怒目圆睁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时间剑拔弩张,董卓便要拔剑之时,却见大殿外跑进一位八尺有余的猛将,站在了丁原的身旁。
“义父!”
来人正是吕布,三国第一猛将。
吕布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着董卓。
“董贼,休得猖狂!”
李儒见状,急忙打着圆场道:“今日饮宴,酒后三巡,不可妄谈国政;不如改日再议。”
“公以为如何?”
“哼…”
丁原甩了甩衣袖,带着吕布朝着殿外走去,无人敢拦其去路。
薛仁贵眼眸闪过一丝炽热,这个大家伙是个劲敌啊,高手寂寞啊,而且吕布同样是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