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神相大宗师,以他们二人此时的手段已经不惧,即便是反杀也能做到,但关键是.万一对方是能够比肩祁平道那般的顶尖神相呢?
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匹敌的。
更何况,一旦龙虎道宗下了决心要动杀机,必然不可能是小打小闹,必然是必杀的局面,以己度人,江彻觉得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对手。
便一定不会再试探什么,而是一击必死。
可关键是,想将对方引到某处,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依我现在的猜测,龙虎道宗目前一定动了杀机,绝对不能小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前辈在天南附近尽管布阵即可。
无论缺什么东西,我都会全力满足。”
江彻凝声道。
“怎么引动对方?”
赤血魔尊重复了一遍。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那我便以身做饵有灵符化身和黑色木剑,即便是遇上我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机会。”
正是有着这些准备,江彻方才有底气敢进行反制。
“你准备将伏击的地点,放在何处?”
“城外,就在天南城外,具体的地点前辈去确定。”
“城外靠近南越一方?”
“对。”
“你是想趁机对付南越的那些人?”
赤血魔尊面露恍然之色。
“不错,龙虎道宗是麻烦,南越一方也是麻烦,若是能够引来龙虎道宗的人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趁机灭了南越一方的敌人也好。”
这是两手准备,江彻可不想自己投入大量资源的伏击,最终却没有任何的用处。
“好,这件事交给本座。”
赤血魔尊点了点头,虽然他此时不是全胜时期,但所掌握的手段却一点也不少,若是能够精心布置,绝对可以布下一座杀阵的。
就算是神相巅峰的尊者,也不是不能对付。
“这件事要不要告知父亲?”
听着江彻和赤血魔尊说的这般慎重,齐婉君此刻的脸色也是颇为凝重,提议借助齐家的力量。
“告知是自然要告知的,只是目前拿不准龙虎道宗什么时候动手,抓不到证据,至于之前的咒杀,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齐伯父不一定会出手”
齐家终归是只能借力,而不是听从他的命令,从之前的种种争端就能看出,其实齐家也在避免跟龙虎道宗正面开战。
尤其是因为一桩虚无缥缈的事情开战,得利太少,很可能会让其他势力趁虚而入。
不过借力还是要的,但能不能借的上,他不敢保证。
“我会尽量说服父亲的,之前有言在先,不得以大欺小,可龙虎道宗现在却是坏了规矩,绝对不能容忍。”
齐婉君面含杀意。
“那此事,便拜托你了婉君。”
江彻笑了笑,对未婚妻的反应非常满意,确实如同凝冰说的那般,齐婉君一直都是一副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的性格。
“哼,我是为了凝冰。”
齐婉君瞥了一眼江彻,眼底仿佛在说这句话。
南越边境,黎城重镇。
曾经的南越大将章平,此刻正在不断的调兵遣将,尚书周易则是在辅佐着他,他们已经接到了南越大王的命令,调兵三万,进兵中原。
且必须擒拿江彻与赤血魔尊。
为此,南越大王还调集了南越国内为数不多的几位神相大宗师,力求万无一失。
“看来江彻那贼子大闹都城的事情,确实激怒了大王,竟然会下方这等命令”看着下方不断演练军阵的南越氏族,高台之上的章平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周易。
“江贼大闹王宫,本就该遭到处置。”章平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可周易自己是明白的,大王是为了拿回那一截龙脉。
所以方才下令动兵。
“章某只怕李成国那边万一被激怒的话.”章平并不似表面上的那么乐观,即便是此刻手握数万大军,之后还会有几位神相大宗师助阵。
但面对李成国,他还是没什么底气。
作为中原王朝在边境的军功武侯,李成国的名声是极为恐怖的,手握十万精锐镇南军,膝下义子个个不凡。
这样的实力,扫平南越国都是有可能做得到的。
平日里,南越一方也都是尽量不去触怒对方的。
“这一点章大将军尽管放心,中原边境一共三座重镇,届时章平将军只需分兵三路,主力进攻天南城,其余两路作为佯攻。
去另外两座边城,届时镇南军便会弃天南城于不顾,给咱们留足机会。”
周易的脸上露出笑意,原本南越一方想的是让李成国调动江彻,进他们的陷阱,之后再一举拿下,但李成国一方得到消息的回信。
却是让他们大举出兵,而后分兵三路。
届时,会想办法让他们如愿。
“莫非大王和李成国已经.”章平听闻此言,忽然面露精光,想到了这个可能,毕竟,作为边境大将,他其实早有怀疑。
因为南越和中原之间,确实是有些太过默契了。
这几十年来,都基本上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征伐,很像是在演戏一样,并且,双方一直都有在稳固的通商。
只不过他虽然有所猜测,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说出来过。
但现在周易直接挑明,那他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问出了这个埋藏心中的疑问。
“互相利用而已,李成国的心思是什么不言而喻,无非就是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每当中原王朝皇帝有想要削弱李成国心思的时候。
他便会演这么一出戏,这一次大王与他做交易,李成国自然也不会拒绝的。”跟李成国勾结这种事,这么多年下来,谁还看不出互相之间的心思?
无非就是不点破而已。
“若真是演习倒也罢了,怕只怕.李成国假戏真做,设伏针对,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章平忽然话音一转。
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李成国目前还没有直面中原皇帝的实力,只要他不犯蠢,就不会那么做,当然,咱们也要做好防备,诛杀江彻之后。
便立即后撤,不给对方机会”
周易沉声道。
章平沉默许久,还是被周易所说服,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咱们何时动手?”
在有了把握之后,章平此刻便有些忍不住了,因为攻破中原边关重镇这等殊荣,若是落在他的身上,那他的声望将会暴涨。
之后重建章家军,也容易的多。
毕竟,这一次他们不会面临李成国的压力。
所需要面对的,仅仅只有一個江彻。
“等大王调遣的几位大宗师到来之后,便正式动手,出兵伐周!”周易凝声道。
“好,本将军已经迫不及待了。”
章平咧嘴一笑。
他们都不认为江彻敢私自离开天南城,作为一城大都统,边关守将,江彻的权利大,可制约也更大,若是敢临阵脱逃。
那,其所迎来的,必将是大周朝廷的重惩。
同一时刻,赤血魔尊已经收拢了江彻手里的大部分灵物,并且从天南城内调集各种东西,以及抽取狱牢犯人武者之精血。
前往城外勘察地形,为之后做准备。
齐婉君则是写下亲笔书信,十万火急,让人送往云州。
江彻,则是在城内露面,审阅了一番城内八千守兵之后。便再度隐匿了气息,前往宁府之中,寻找宁王妃。
原本天南城守备军是过万的,但排除空饷,以及老弱病残之后,所留下的正卒,便只剩下了八千左右,日夜操练不缀。
让副都统高启年都摸不清楚江彻的想法,但有之前的教训,再加上江彻如今日益加深的威势之下,他还是没有开口阻止。
而是听之任之。
有了之前的几次交道,江彻这一次仍旧是光明正大的出入宁府,只不过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宁王世子姬长青这一次却没有迎接他。
出来迎他的,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宁王府客卿杜老。
对方也是一位神相境界的大宗师,只不过实力并未有多强罢了。
在杜老的带领下,江彻又入了书房之中,一袭白色宫装的宁王妃,则是伏在案桌之上似乎在写着什么,沉甸甸的两个大宝贝,压在桌面上已经有了些变形。
听到江彻进来之后,宁王妃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扫了江彻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紧闭着的书房大门,轻哼一声:
“本妃还以为你死在南越了呢。”
“我若是死了,你岂不就体会不到做女人的快乐了?”有了之前的坦白,江彻愈发的放肆,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客人,而是如同主人一般的走到宁王妃背后。
重重拍了一巴掌。
瞬间掀起了一层肉浪。
“江彻,你越来越放肆了。”
宁王妃冷冷的看着江彻。
“姬长青呢?怎么没见他?”江彻不以为意,随口便扯开了话题。
“回宁王府了。”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宁王妃想到这,脸色便是愈发难看,就是因为之前执行江彻的命令,调动南越国内的诸多暗线。
导致宁王心生狐疑,虽然没有直接质问,但还是迅速命令姬长青回去,很显然,宁王对于一直不回家的宁王妃已经有了许多怀疑。
如此一来,可谓是将她放在了火上烤。
这一段时间,更是无比煎熬。
关键是江彻始终都没有现身,更是令她心里没有底气。
“你在质问我?”
江彻眼睛一眯,周身瞬间萦绕着一抹寒意。
宁王妃瞳孔缩了缩,想起了之前被江彻支配的恐惧,但还是迅速稳住了心神:
“伱说吧,现在该怎么办,宁王已经不信我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偷偷来天南,到时候.”
“这个先不急,你先告诉我派人去城主府说的急事是什么?”
江彻摆摆手。
“你是不是跟姬红莲接触过了?”宁王妃答非所问般的忽然开口道。
江彻眼中闪过一丝‘果然’的神情,之前他就有所怀疑,姬红莲一看就知道不是安分之人,必然在暗中发展势力。
而想要跟中原有所联系,很显然,越州宁王府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从另一种角度去看,他们都是曾经太子夺位的失败者,一个被削藩,另一个则是远嫁南越,很有共通点。
“怎么,她联系你了?”
江彻笑问。
“她向我打听关于你的消息,似乎对你很是看重,呵呵江彻,你倒是真的能耐啊,拿下王妃还不够,连南越的王后也不放过。
你可知,她是宁王同父异母的妹妹,还得叫我一声嫂子?”
宁王妃气鼓鼓的开口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有怒气,但有了就是有了,并未还为自己开脱,觉得是江彻暗中破坏宁王府与姬红莲的那条线。
“这不是正好吗?日后说不得你们两个还能有机会一起侍奉我。”江彻一根手指勾起了宁王妃的脸,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无耻之尤,江彻你.你休想如此侮辱本妃,就算是死,本妃也绝对不可能应允这种事情。”宁王妃一脸悲愤的神情。
“你啊,还真是贪心,居然想着独占江某,啧啧啧这可不太好,你体会了做女人的快乐,总得让别人也体会体会吧。”
“无耻.禽兽。”
宁王妃一把打开了江彻放肆的手,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被江彻的话气的不轻。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吧,我和姬红莲之间是互相利用而已,其他的你想多了,除了打探我,姬红莲可还送来了什么消息?”
“她似乎猜到了我跟你也有所联系,让我告诉你南越王因为你大闹王宫的事情,已经动怒,以章平为主将,调遣数万精锐,则日便会动兵。
让你小心谨慎,不要死的这么快。”
宁王妃低沉着说道。
“那女人倒是不蠢,猜到了你和我有关系,想来也是因为之前赤血秘境的关系。”
“事情告诉你了,本妃就不留你了。”
宁王妃直接送客。
但江彻却是笑了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你这女人,学什么不好,学这种调调.待会儿定让你跪着叫主人。”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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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