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波点了点头,“我会的。”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浮现出来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一旦这个计划实施,罗立山和滕刚之间,一定会生出嫌隙的。
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打着宋子义的旗号,狠狠地拉拢一把滕刚,不相信滕刚不会上套。
只不过这事儿,还得循序渐进着来。
原本他还打算,把这个计划说出来,让安德全给参谋一下,但是刚刚听他说,要尽快想办法,撬开肇事司机的嘴巴,乔红波索性决定不说了,两条绳索各抓一头,趁着安德全吸引罗立山的注意力,自己在背后猛不丁地给他来一下,一旦事成,罗立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别的事儿了?”安德全问道。
乔红波点了点头,“没有了。”
“有什么事情,咱们及时沟通。”安德全给了乔红波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站起身来,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乔红波抽了抽鼻子,心中暗想,如果滕刚真是一个重义气的人,不出三天,他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约自己见面的。
一支烟抽完,把茶水喝掉,乔红波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电话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电话。
“喂,哪位?”乔红波以为,会是王朝阳打来的,毕竟今天早上的那一通谎言,只要稍加琢磨,就能回过味儿来的。
然而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乔红波明白,对方究竟是谁了。
“老弟,是我啊。”
乔红波瞳孔一缩,心中暗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滕刚这么快,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呵呵笑了几声之后,乔红波语气幽幽地说道,“老哥哥,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呀。”
“还是多亏了老弟你呀,如果不是你给我指了条明路,估计到现在为止,我正被人熬鹰呢。”滕刚说完,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乔红波调整了一下坐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跟黄庄派出所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是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能这么干了,我听警察朋友说,这件事儿已经引起了省公安厅的高度重视,咱可不能因小失大。”
滕刚本来想说,咱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没有说出口。
昨天晚上,他给罗立军打了个电话,本意是想邀功的,毕竟为了他们家的事儿,自己差一点折掉,按道理来说,即便不给自己点好处压压惊,也总得说两句赞许的话,来安慰安慰自己。
结果,罗立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没啥事儿,就早点歇着吧。”
我靠!
老子是为了你罗家卖命的,你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我给打发了?
这一刻,滕刚心凉了。
“多谢你提醒。”滕刚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话锋一转,“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喝一杯。”
“好啊。”乔红波立刻答应了下来。
自己正想着找个机会,跟滕刚接触处一下呢,没有想到,他就主动找上门来这哪有拒绝的道理?
“我订好了地方,给你发短信。”滕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乔红波是最不害怕这种酒局的,因为难免会拼酒,而自己在酒桌上,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当他走出茶楼的时候,服务员立刻追了出来,“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我靠!
堂堂一个市公安局副局长,喝茶竟然还让自己结账,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多少钱?”乔红波问道。
“八十。”服务员说道。
“什么茶八十?”乔红波顿时眉头一皱。
“一壶茶八十。”服务员翻了个白眼,“马路对面就是警察局,您该不会想喝霸王茶吧?”
乔红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服务员,“喝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话,喝你们的霸王茶我可没有这个兴趣。”
说着,他掏出钱来,递给了服务员。
“流氓!”服务员骂了一句,转身回了茶楼。
瞬间,乔红波觉得一阵大无语。
有没有搞错啊,你以为自己还真长得花容月貌呢!
在路边的小店里,要了一份面,先垫一垫胃,吃饱了之后,乔红波开车直奔天宫大酒店而去。
等到了天宫大酒店之后,他正掏出房卡,打算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寂静的走廊里,有人喊了一句,“小乔。”
乔红波转过头来,发现奚江居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这个家伙,又在等自己吗?
“小姨夫,有事儿?”乔红波问道。
“别喊小姨夫了,我已经离婚了。”奚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布满了哀伤的神色。
乔红波立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
“你少拿这套鬼把戏糊弄我。”乔红波苦笑着说道,“我如果信了你,我是那个!”
实话说,乔红波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郭盼真的能跟他离婚。
奚江的家里,用家财万贯来形容都远远不够,应该是用富甲一方还差不多。
放着豪门阔太不当,郭盼脑瓜子让驴给踢了,去当一个离了婚的中年妇女?
“我说的是真的。”奚江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通红的小本本,打开了之后,展现在乔红波的面前。
果不其然,上面写着奚江和郭盼两个人的名字,标头是三个大字离婚证,并且上面还有钢印呢。
看到这一幕,乔红波心中一紧。
我靠!
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为什么呀?”乔红波不解地问道。
“开门,进去说。”尽管奚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保持淡定,但是那嘴巴咧得跟牛逼一样难看,眼泪从眼眶中打着转,为了不让眼泪滚落,他微微地仰头。
乔红波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两口子真是吃饱了撑的瞎折腾!
打开了房门之后,乔红波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是喜欢你吗,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奚江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你们之间的事情,难道还要我这个受害者,说的那么明白吗?”
我尼玛,奚江究竟长不长脑子呀,这种话他也能相信!
这如果传到周锦瑜的耳朵里,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