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生看樊华,表情十分从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该不会,还想着为樊静那个死鬼报仇的吧?
想到这里,滕子生重重咳嗽一声,“华姐一直单身吗?”
郭盼其实,早已经把樊华的事情,告诉给了滕子生,否则他也不会想着,大晚上跑到樊家来,找樊氏父女聊天了。
“对,我一直单身呢。”樊华笑眯眯地说道,“年轻的时候,总感觉,应该趁着大好年华,打拼事业,但是随着年龄大了,又感觉一般男人配不上我。”
“主要是您优秀。”滕子生笑着说道。
“主要是追求者都是一群穷鬼,没有几个小目标,怎么配做我的男人呢。”樊华说着,伸手整理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头发,露出晶莹剔透的耳朵来。
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儿红宝石的耳坠,虽然宝石并不是很大,但是识货的滕子生一眼就看出来,这对耳坠至少得七八万。
樊文正闻听此言,顿时眉头紧锁,“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叛逆,怎么说都改不掉。”
“选择对象,首先要看的是人品!”
“钱多有什么用,如果这些钱,都不是正当手段来的,你花钱的时候,不会觉得心虚吗?”
滕子生是做什么的,樊文正自然明白,之所以把这话拿到当面说,他也不怕得罪滕子生,反正樊华想跟他在一起,绝对不可能!
这个态度,我先亮明!
“您这都什么思想呀。”樊华笑呵呵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凡是有钱的人,都是资本家。”
“而当资本家,难免要压榨劳动力,可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趋之若鹜地,想身为资本家,那说明什么?”
“说明所有人都想赚脏钱,只不过有些人能成功,有些人不能成功,仅此而已。”
滕子生听了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实话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呢。
樊文正话里有话,可是樊华的话里,又何尝没有话呢?
看来这个臭丫头,心里已经认定要跟自己在一起呢,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跟我结婚,把结婚证一领,明天我就让你实现,几个小目标的心愿。
我还就不相信了,看到那些红彤彤的钞票之后,你还会想着为樊静报仇,想着要我的命。
“叔叔,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滕子生站起身来,“改天我再来看您,到时候咱俩再下两盘棋。”
“好啊。”樊文正笑了笑。
“我去送你。”樊华立刻说道。
看着女儿,跟着滕子生,一前一后地出了门,樊文正的怒火,终于点燃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滕子生是什么人,他是老城区首屈一指的混混,跟他在一起,你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死丫头,太糊涂了!
“小华,我想追求你。”来到楼下之后,滕子生开门见山地说道,“但是,我又没有太多的时间。”
“你的几个小目标的要求,我完全达标,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必须把这话,赶紧说出来,而此刻这个机会,又恰到好处。
毕竟两个人在楼上的时候,已经谈到了这方面的话题。
“可以啊。”樊华笑吟吟地说道,“你想怎么接触?”
“一周!”滕子生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咱们接触一周,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就直接领证结婚,毕竟上学的时候,咱们两个也谈过一段时间,对彼此的性格,也算是了解的。”
一周的恋爱时间,听起来有点荒谬。
但是,这已经是滕子生,最大的承受度了。
鬼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儿。
“彩礼呢?”樊华抱着肩膀,笑眯眯地问道,“我可是要彩礼的哦。”
滕子生心中暗道,这个女人果然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别人一定会在恋爱时间上计较的,而她则如此坦诚地,开始谈彩礼了。
“二百万的彩礼。”滕子生立刻说道,“一辆s车,然后外加一套二百平的大平层,你觉得怎么样?”
樊华心中暗想,这个家伙的钱,反正也不是正规渠道赚来的,能多薅就多薅,免得等哪天他被抓了,这些钱全都充了公。
“可以啊。”樊华一条胳膊,横在自己的胸脯上,手夹在另一只胳膊的胳肢窝下,另一只胳膊则托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不过,我倒是觉得,在结婚之前,这些都应该给我。”
“那是肯定的。”滕子生呵呵笑道,“过彩礼,这是基本的流程,我会尽快准备好。”
“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买车,然后再订一套房子。”
此时的滕子生,有些兴奋了。
只要这丫头肯到碗里来,那么老子想要对付一个疯子,对付一个鬼眉,对付一个三角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么后天咱们就领证。”樊华倒也爽快,“大后天办酒席,就这样吧,我的时间也是非常宝贵的。”
滕子生闻听此言,立刻伸手搂住了樊华的腰,“咱们结婚以后,所有的钱全都归你管。”
“我上学的时候,学习不行,数钱还行,但是管理这些账目,头疼的很呢。”
他以为,自己把财务交给她管理的事情,提前亮出来,就一定会稳住樊华的心。
樊华一愣,心中暗想,这个家伙还真肯下本儿呢!
他接近自己的目的,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就不担心,我拿了钱之后,直接跑到国外去?”樊华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滕子生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把钱交给你,比交给谁都放心。”
说着,他搂住樊华的头,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咱们两个的事情,可不许更改哦。”
“不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樊华说道。
“那今天晚上……。”滕子生满脸坏笑地,说了半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