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听说许婉宁让一个丫鬟教养平哥儿,很是着急:“现在平哥儿受伤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干嘛要把自己的儿子往外头推。”
“娘,我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嘛!你住一段时间就要走了。”许婉宁撒娇赖在陆氏的怀里。
陆氏想推又舍不得:“傻孩子,娘会带着你一起走的,可是平哥儿呢?他要是跟你不亲,到时候你走,他不愿意跟你走,你舍得?那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许婉宁抱着陆氏:“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的孩子,会跟我走的。”
陆氏摸摸她的头:“你有主意,娘就不说多了。自己把握好分寸。”
“嗯,谢谢娘。”许婉宁靠在陆氏的怀里:“安哥儿这两天在做什么?”
陆氏摇摇头:“不知道。青杏两天都没去仁安堂。”
“她干嘛不去?”
“上次她不是说出门踩到了一坨狗屎吗?”陆氏掩嘴笑:“那坨狗屎就一直缠着她。我就说,青杏的桃花要开了。”
许婉宁没有那么乐观。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坨狗屎,究竟什么来头!
青杏已经被跟了三天了。
她去了糕点铺买了蜜饯,付了钱,想要快步离去,但一直甩不掉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但佪咧着嘴,谄媚地笑:“青杏姑娘,你喜欢吃这家的蜜饯吗?我请你吃。”
青杏:“……”
“青杏姑娘,今日阳光这么好,你慢点走,我们边走边聊啊!”
“你不要跟着我。”
“青杏姑娘……”
青杏像是见到鬼一样,一路小跑,跑回了侯府。
许婉宁站在侯府门口,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青杏,她又急又慌,身后果然跟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
一看就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
“小姐,小姐!”青杏看到许婉宁,立马跑到她的跟前,眼角都带着泪。
但佪看到青杏,又笑:“青杏姑娘,你干嘛跑那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青杏缩在许婉宁的身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许婉宁问青杏:“就是他每天缠着你?”
“嗯。”青杏点头。
“他是何人?”许婉宁问但佪。
青杏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许婉宁看向台阶下的男子。
“我是侯府冬嬷嬷的儿子,我叫但佪。”但佪又看向青杏:“青杏姑娘,现在记住我的名字了嘛?”
“但佪?”许婉宁反问。
但佪点点头:“嗯,但佪。”
许婉宁面无表情:“我记住你了。”
她拉着青杏,转身就走。
所有的笑意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浓浓杀意。
但佪,原来是这一坨狗屎。
许婉宁突然转头,眼神跟看一坨狗屎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但佪,轻蔑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肖想青杏?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坨狗屎,青杏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青杏诧异地看了眼许婉宁。
许婉宁推了青杏一把,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又讥讽但佪:“再让我看见你跟着青杏,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然后扬长而去。
没人看到,但佪拳头捏紧,青筋凸起,眼底是滔天恨意和浓浓的杀心。
冬嬷嬷从侯府出来,看到儿子,很开心:“我跟夫人说了,你看中了青杏,夫人说,过段日子就把她许给你。”
但佪冷笑:“娘,我不要了。”
“怎么又不要了?”冬嬷嬷不解:“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说通的夫人。”
但佪瞪了她一眼,“我说不要就不要,你个死老太婆怎么那么啰嗦!”
冬嬷嬷:“……”
已经走远了的青杏实在觉得困惑:“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就算是再生气,她也从来不会这样贬低嘲讽人,偏偏这次……
许婉宁捏着她的手:“他该!”
该什么?
该死!
是夜。
许骞夫妇和许迦已经睡了。
许婉宁房间的灯还亮着。
陈望轻轻敲了敲窗棱,许婉宁咳嗽了一声,陈望推开窗棱,利落地翻了进去。
“小姐。”
许婉宁丢给他一个包裹:“明日穿上这身衣裳出去办件事……”
第二日。
青杏照例要出去买蜜饯,许婉宁让她留下来煎药。
“那我去吧。”红梅说。
许婉宁摇头:“你也不许去。”
红梅也不许去,青杏也不许去,那谁去买蜜饯,谁去看安哥儿呢?
许婉宁笑笑:“我们三,加上娘,正好四个,来打几圈马吊吧?”
青杏喜上眉梢:“来来来,我去拿银子。”
陆氏笑:“怎么的,就想输钱给我了?”
“夫人快饶了我吧,我就十两银子的赌资!”青杏哀嚎,房间里一片欢声笑语。
吉祥在外头守着门,眼神锐利地看向四周。
小姐说过,任何靠近宁院的人,她都要大声嚷嚷。
侯府门口。
一个穿着绿色衣裳带着面纱的女子走过。
门房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青杏姑娘,又去买蜜饯啊!”
女子没理他们,径自出去了。
门房有些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干嘛不理人呐!以前不是挺热情的嘛!”
青杏走出侯府,去往徐福记的路上。
身边的人摩肩擦踵,越往大街上走,人也越来越多。
青杏买好了蜜饯,往后台的小巷子里头走,越走越偏僻,人也越来越少。
一直到,前头出现两个心怀叵测的人,正拍着手里的棍子不怀好意地盯着青杏。
青杏吓得往后退,却退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身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青杏姑娘!”
青杏吓得炸毛,啊的一声尖叫就要跑。
她的音调有些沙哑低沉,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但佪也没有怀疑。
但佪搂着青杏,嘴巴贴在青杏的耳朵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往一旁的房子里头拖:“你装什么清高,你不是看不上我吗?你家主子不是觉得我是坨狗屎吗?今天这坨狗屎就糟蹋她最喜欢的丫鬟,让她恶心,让她发疯!”
后面几个男人也淫笑着跟了进去。
一个破败的宅子残垣断壁,只有青杏破碎的绝望的嘶吼。
但佪捂住青杏的嘴巴,一手去撕她的衣裳,可青杏挣扎得太厉害了,但佪根本撕不了,他只能吩咐其他人:“你们还等什么?撕了她的衣裳,等我玩够了,让你们玩!”
“佪哥真大方!”
“佪哥当然大方了,这种好事哪次佪哥没带着我们!”
“嘶……”
青杏的衣裳从领口撕到了肚脐,露出了白花花大片大片的胸脯。
色眯眯的眼睛尽是色欲和淫秽,直到他们看到青杏破碎的衣服下的皮肉。
平的,跟他们一样平!
“我草,他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