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大叹了口气,整个人覆了上去,一只手轻轻搭在李晏铭的腰测,另一只手抓住自家兄弟上下套弄起来。
身下的人全身僵硬,宋老大目光沉沉地长久盯着李晏铭的脸,神情像是下一秒就准备扑上去吃了他,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他重重地吻上身下人的薄唇,舌头长驱直入,肆意地翻搅吮弄,随后闷哼一声,宋老大泻了出来,整个人轰然倒在李晏铭身上,许久呼吸才渐趋平稳。
两人一时都不想动弹。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味道。
李晏铭强撑着睁开眼,道:“对了,地窖里到底有什么?你把药藏哪儿了?”
宋老大一愣,没过一会儿也有了一番猜测,“我中毒了?”
李晏铭”嗯”了一声,想了想,强打起精神,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宋老大听到自己有个师弟凭空冒出来的时候,也有些诧异,又问:“你说了这么多,怎么就没提我们的事?”
李晏铭呆了呆,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古怪。
宋老大又问:“我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我还教训了你一顿。后来……咱们两个是怎么好上的?”
李晏铭不冷不淡地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宋老大还想说几句,李晏铭打断了他:“你先去了毒,其他的都放一边。”
“我记得以前老头给了我一瓶的解毒丹,被我扔在了地窖,这事不急,我先去拿点别的药。”
李晏铭疑惑,“什么药?”
宋老大轻轻摇头,苦笑:“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也得先给你敷点药。否则,我怕到时解了毒恢复记忆,就该心疼了。”
说完就起身,翻箱倒柜起来。李晏铭也是累了,没等到他找着药,就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第 21 章
翌日醒来,李晏铭就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被人拆了骨头重组了一回似的,隐秘处更是撕裂般的疼,简直比上回……还惨不忍睹。他脑袋昏昏沉沉,一抬手,摸了个空。顿时心一惊,猛地坐起来,又疼地倒回去。
眼角余光瞄见宋老大倒在地上,强撑着从床上下来,挪到他身边。
宋老大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个药瓶,他想起昨晚昏睡前,这家伙说要给敷药来着。李晏铭的眼皮跳了跳,就见宋老大悠悠醒转过来,一双眼睛茫然地睁着,似乎不知身处何地。他对上李晏铭,几双眼睛蓦然泛出一阵精光。
李晏铭的心顿时凉了。
那双眼睛陌生而戒备,泛着迫人的冷光,是李晏铭前所未见的样子。他见识过宋老大吊儿郎当,狂傲肆意的德行;也见过那人殷勤讨好的模样,那人正经不正经总透着一股子痞意,却从不像如今这般气势逼人过。
果然——“你是何人?”同样的相貌,言谈举止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我。”李晏铭张了张嘴,道:“我是李晏铭。”
宋老大问:“李晏铭又是谁?”
这回没了回应。宋老大低头看着那人垂头丧气的表情,心软了软,表情忽的一变,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把人揽进怀里,咂嘴:
“阿晏,我就等着听你亲口说一句,你是我媳妇儿。你倒是告诉我,李晏铭是我的什么人?”
片刻的沉默后,李晏铭脸色一寒,伸脚一踹:“你这泼皮无赖,又在戏弄人!”
“阿晏……阿晏。”
宋老大见李晏铭神色阴沉地要离开,忙赔笑讨好:“昨儿夜里我又是敷药,又是找药,忙活了半宿,这不一大早脑子不好使,又犯浑了。”
李晏铭脸色不善,倒没有不理他,“找药?你那药到底藏哪儿了?我找了许久,全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哎,我也没藏呀。那地窖角落里的几坛子酒,不挺显眼的么?”
“酒?”李晏铭恍然大悟,“莫非是药酒?”
“就是普通的梨花酿。老头的解毒丹太难闻了,我把它兑在酒水里,原以为味道会淡一些,结果……”宋老大回忆起昨晚那酒的味道,就觉得舌头都在发麻,“一坛子好酒被毁了!”
李晏铭抓住他的衣领,低头嗅了嗅,的确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宋老大呵呵笑了笑,本性难改,一双手不老实搭了上去,李晏铭抬了眼皮盯他,宋老大聪明地岔开话题,道:”老头的解毒丹虽然难闻,不过好用,我中的‘七日尽’是飞鹤一派的毒中之王,听着渗人,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李晏铭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那你现在是痊愈了?”
“修养几日,就全好了。”
李晏铭忽然沉默了,宋老大疑惑地看着他变得古怪的神色,灵光一闪,明白过来这脸皮薄的是在害羞了。嘿嘿,他回想了一遍昨晚的□□,心里乐呵呵又有些心疼,于是好死不死撞上去:”阿晏,你伤口还疼吗?”
李晏铭脸色一冷,宋老大心道不好。结果李晏铭并没有发怒,只是声音不冷不淡:”这种事既伤身体也不舒服,以后还是不做了。”
“……”宋老大傻愣愣没反应过来,等到琢磨清楚话里的意思,人已经转过身不理他了。这不能够呀!宋老大想哭的心都有了!
李晏铭上午有些发热,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宋老大边照顾他,边给自己清理余毒。下午的时候,屋外传来敲门声,一个疲惫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陆祁玉。”
宋老大开了门,见陆祁玉眼圈深重,一副倦容,刚想刺上几句,联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便作罢。
陆祁玉坐到椅子上,连喝了几杯水,才道明来意。
“宋兄,这回的事情真是冲你来的。”
宋老大并没有惊讶,点点头:“我已经见过那人了。”便把那几日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说到中毒时,陆祁玉问:”什么毒?唐门,苗疆,还是飞鹤一派?”
宋老大摇头:“看招式都不像,不过他有七日尽。”
陆祁玉沉吟良久,“那人是冲着秘籍来的?”
“我哪有什么秘籍,更不记得有这么一号师弟。”这话千真万确,他从小都是照着老头涂写的书册练的,上面的一招一式都是老头东写一张西画一张拼凑出来的,宋老大没有走火入魔就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
“那人前一阵子忽然没了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原来是找你去了。不过,五月初四的晚上,城里也发生了件事。”陆祁玉停了一下,似乎想卖个关子。
看着宋老大一副他爱讲不讲的样子,陆祁玉失落了一下,继续道:“佑南王到了宁城,如今安顿在城主府里。”
“佑南王?他不是幼帝的皇叔,朝中的掌权亲王,跑到宁城来做什么?”李晏铭从房里走出来,听到这话便问了问。
关于佑南王元琛,李晏铭是知道的。
当今皇帝年幼,先帝临终前将朝中大事托付给太傅柳铮和佑南王元琛。半年前,元琛在朝上发难,柳铮一系半数入狱,剩下半数则是临阵倒戈投靠了元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