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他的手。
火车轰鸣声。不绝于耳。
雨又淅淅沥沥开始下了。
他伏在她耳侧。
磁沉的嗓音染上哑。
“真想把你贯穿了。”
*
蓝微累的不想动,她不知道江榆舟哪来那么多力气,竟然还有余力抱她去浴室洗澡。
她对异性的了解全部来自江榆舟,十年前是他,十年后的现在也是他。细细想来,事实上,她对另一半的标准似乎也来自于他。
和上次一样,还是江榆舟帮她洗的澡,他洗得极认真,细致又耐心,蓝微靠在他怀里,仿佛是个漂亮易碎的洋娃娃,他很小心,怕把他的娃娃弄碎了。
“会不会不舒服?”他垂眸看她,动作轻柔。
蓝微背靠着他怀里,舒展着身子,懒懒摇头。
她抓他的手放到怀里。
江榆舟慢慢用浴球擦拭着。
蓝微眯起眼睛,半仰起头,后背靠在他怀里。
她有点困倦,催促道:“好了吗?”
“快了。”
蓝微有些无聊的喊他:“阿舟。”
“嗯。”江榆舟专心之余也没忘应她。
他抓着她的手腕,那上面的伤疤无论看第几回都心痛。
轻轻按了按,江榆舟问:“怎么弄伤的?”
蓝微将视线定在那里,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半天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说:“很久之前,宋文华想要我服侍别人,我不依,他把我绑起来关在房间里,我用打碎的酒瓶划破了手腕,他们才把我放送去了医院。”
“我不是想自杀。”蓝微声音低低的。
“对不起。”江榆舟俯身揽紧她,许久没有说话。
“江榆舟。”她叫他,“你抱我好紧。”
他也没有松手。
蓝微抬了抬眼,“你在生气吗?”
江榆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亲手杀了宋文华,但他清楚的知道不能那么做,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那曾经比天高的自尊,在她这里一无是处,他恨自己领悟的太晚。
江榆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万千情绪全都化作一句:“对不起,微微……”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不想看到他这样的愧疚和懊悔,抬手捂住他嘴巴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姓宋的会得到制裁的,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江榆舟抓着她的手,亲了亲手心
有片刻两人都没有说话。
蓝微忽然突发奇想: “我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胡闹。”他手上用了点力。
她轻轻吸了吸气,委屈道:“你凶我。”
江榆舟调整着呼吸:“不可以。”
“为什么?”她扬起脸来,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江榆舟垂眸看着她。
蓝微笑道:“来啊。”
……
鹿茸的味道怎么样她不知道,以前家里盛景时,给父母送礼的人很多,也少不了这些东西,听说那是鹿头上的角做成的。
蓝微脑子里胡乱七八的想着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可能因为审核一直过不了,v章字数有要求不能再减少了,改了十七八遍都不行,这本文反正看的人也不多我就随便水一点,随便啦反正怎么写都会被卡着不过,我随便写写大家随便看看真的尽力了,晋江的审核我可真谢谢它,他让她用晋江不能出现的那种叫,这次她却生了叛逆,像是赌气,反问身后的男人:“这十年,你身边有没有晋江不能出现的其他女和谐人?”
“没有。”他含住她的唇。
“我不信。”她偏开脸,没让他亲下来,“你肯定也这样用晋江不允许的方式草是一种植物真的是一种植物别人。”
蓝微受不住地轻颤,犟着声:“你现在那么火,想给你植物的人都排着队……”
后面的话止在了他惩罚似的动作里。
天摇地转。
她突然后悔这么作死。
“微微。”他俯身在耳边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人,从以前到现在,以前心是你的,从今往后,全都属于你,不要再抛下我了。”
汗水和泪水一起掉落。
她咬着唇,轻应了一声好。
似乎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江榆舟。
这个男人,以前是她的,现在是她的,往后还是她的。
水汽聚在天花板,低落到地上,串成透明水液。
流动着。
在身体里。
她闭上眼,水雾迷蒙。
久久。
久久。
腿弯起又放下。
墙体渗出水珠,她闻到了潮湿腥味,像南方的梅雨天,起伏连绵的山脉,在这场地震中浩荡不停。
许久,她仍旧沉浸在震撼中,喃喃道:“我也属于你,阿舟。”
*
第二天蓝微早上醒来,旁边已没了人,床头留了一张纸条给她:宝贝,早饭买好了在桌上,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我去b市出趟差,有个剪彩活动,晚两天回,爱你,舟留。
蓝微盯着称呼愣了有好几秒,有些恍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就连最亲密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喊过,却在留下的便条上叫她宝贝,是因为喊不出口吗?
想到昨晚的种种,感觉像做了一场春梦,却又真实的发生过了,不知是不是白天理智又回归了,想起来竟有几分羞耻感,还好江榆舟这会儿不在,要是他人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真的,他是怎么做到晚上和白天判若两人的。
蓝微摸了摸有些烧红的脸颊,撇头不去想。然后走进浴室,昨晚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
恍惚间想起昨天临睡前,他靠在耳边似乎问她,有没有想他。
蓝微忘记有没有回答他,但是要说想不想,这会儿她握着牙刷,在嘴里刷着,一垂眼就看到他的牙刷挨着她的牙刷杯旁边,动作慢了下来,她想,她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他。
想到这里,蓝微心情莫名有点郁堵,昨晚突然出现,讨得了好处,今天一大早没了影,活像那睡完就跑的渣男。
她越想越生气,早饭也没了心思吃,拿着手机愤愤敲下两个字:【渣男!】
这会儿江榆舟坐在去往b市的高铁商务座,拿着平板电脑工作,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正想给蓝微发信息问问有没有起床,微信信息在此时突然跳进来,偌大一个“渣男”后面加了一个感叹号,把江榆舟楞得不清。
江榆舟:【怎么了,宝贝?】
蓝微发了一个小孩撅嘴不高兴的表情。
江榆舟忍不住弯起唇角。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也会这样时不时地发表情包表达心情,时隔十年再见面她满身防备和警惕,和他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有事说事,不带任何情绪,也绝不浪费时间说废话,更别说发表情包,压根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像是被困在一座孤岛中,封闭防备又紧张,让人很难接近。
而他一度以为她的防备和警惕是和过去一样,惯常爱装腔作势罢了,直到踏入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以后才知道她是真的变了很多。心疼是不用多说的,江榆舟对宋文华不知道恨得有多牙痒痒,一度想亲手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