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选了讲台边的座位，大家都有些惊讶。曹海霞反应最快，她仗着自己个儿小，在选座位的时候就选了最靠近谭柚的位置，也就是讲台下方的位置。


    顾秋霞和殷琇对视一眼，殷琇悄悄道：“你比我先选，回头你帮我占位置，咱俩一起坐。”


    顾秋霞：“放心吧，我尽量选离谭柚近的座位。”


    殷琇看了眼正和谭柚说话的曹海燕，不由有些嫉妒：“海燕离谭柚最近。”


    “座位每两个星期一换，她也就高兴两个星期。”顾秋霞眯着眼：“反正咱们都在一个班级里，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我们还能一起走一段路，已经不错了。”


    殷琇立刻被带歪话题：“谭柚还没去过我们校外的宿舍，有时间叫上她去坐坐。”


    顾秋霞：“我们也要去看看谭柚的宿舍，等摸底考后吧，明天就摸底考了，我都有些紧张。你说谭柚她紧张吗？”


    殷琇哈地笑了出来：“她怎么可能会紧张？别人紧张，她都不会紧张的。”


    殷琇是标准的好学生，她就是心态不好才导致中考失利的。军训和谭柚相处七天，殷琇早就知道谭柚强得可怕。


    谭柚做的那些数竞题，她看都看不懂，可谭柚就是能做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谭柚成绩好，她问的那些问题，谭柚都能很轻易地解答出来。


    重新排了位置，大家就忙着熟悉新同学新同桌。


    李福贵清清嗓子：“大家都知道明天开始摸底考了，为期两天，大家做好准备。也把暑假期间玩野了的心收一收，高中比初中可累多了。”


    “大家已经走过了中考这个小独木桥，高考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家要从现在就开始努力。从现在开始打好基础……”


    听着李福贵给大家打鸡血，谭柚不由笑笑。智力值上来了，谭柚发现她似乎能一心二用了。一边能在脑袋里思考数竞题，一边也不曾落下李福贵的话。


    智力值的作用，恐怖如斯！如今拿到这些题，谭柚基本几分钟就能有思路，不像以前，几天才能琢磨点头绪出来。


    次日就是摸底考，谭柚一点都不紧张。她甚至有闲心早上给自己做了个爆炒鸡块，还蒸了米饭做了鸡蛋饼，出门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个大水壶。


    李福贵顶着个鸟窝头蹲在外面刷牙，见着谭柚经过他吐了口沫子：“你都不睡觉的吗？大早上我就闻到红烧鸡块的味道。”


    硬生生把他从睡梦中香醒了。


    谭柚看看李老师的鸟窝头，顺手塞给他一个鸡蛋饼：“别生气了，请您吃早饭，我先去教室了。”


    李福贵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捧着个鸡蛋饼傻愣愣地看着谭柚走远。直到他儿子出来；“爸爸，你拿的什么，好香。”


    “香也没有你的份。”李福贵回神，“你小子昨天那红豆面包分我一口了吗？”


    果果腻着他撒娇：“爸爸……”


    李福贵到底绷不住，将鸡蛋饼塞到他手里：“和你妈妈分着吃，我去食堂打饭。”


    林老师探头出来：“不用，我煮了粥，再煎几个鸡蛋就好了。谭柚起这么早？我早上也闻到香味了，不过没你鼻子灵。”


    早上隔壁有香气的时候，李福贵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看时间，那会儿还不到五点半。所以谭柚这学生，她起得是有多早？


    拎着几个豪华版的鸡蛋饼到了教室，彼时曹海燕、顾秋霞以及殷琇都没来。谭柚也不着急，在她过了一遍语文书后，三人才姗姗来迟。


    谭柚把鸡蛋饼推过去：“吃点填填肚子，这两天考试可不轻松。”


    殷琇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你自己做的吗？你那儿居然还能做饭？”


    谭柚：“起早一点，自然就有时间了。”


    殷琇摆手：“那还是算了，我想多睡会儿。”


    三个女生捧着鸡蛋饼狼吞虎咽，她们早上就吃了白粥，再配点小菜。尤其是顾秋霞，殷琇和曹海燕没吃完的饼，最后都到了她肚子里。


    连续两天的摸底考，考的这些学生个个蔫头耷脑。尤其你在台下考试，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心态不好的学生很容易就破防了。


    等周二摸底考彻底结束的时候，前一天的主科考试，成绩已经陆续出来了。而此时，在高一年级里已经渐渐开始有风波出现了。


    “咱们年级好像出现了一匹黑马，她居然数学满分！”1班的数学老师批改着试卷，表情特别高兴。


    “你说到满分，我这儿也出了个化学满分。”教化学的李老师看着谭柚的试卷，心道这不是一个人吧？谭柚以前成绩是不错，可在他印象里，也就是不错而已，可从来没听说她考满分的。


    “看看字迹，这个字迹我好像看到过……”某物理老师想了想：“我遇到张物理试卷，我想尽办法扣了两分，似乎和这个笔迹一样。”


    “理科这么好的学生？哪个班的？”有老师好奇了：“语文和英语成绩怎么样？”


    黄睿祥默默发言：“语文挺好的，上145了。”


    他已经看到谭柚的试卷了，他能不认识谭柚的字？这几天他时不时就会看一遍谭柚的作文，因此谭柚的试卷一到手他就认出来了。


    有老师好奇：“黄老师，你知道这个学生啊？”


    黄睿祥：“嗯，3班的一个女生，之前见过。”


    隔壁班的英语老师过来看了眼黄睿祥抽出来的试卷：“就是这个笔迹，英语成绩也特别好，很多句式语法，都是高二高三才学到的。”


    “这么一算，她这五门分数就快要到680多了？这个学生怎么分到了三班？她中考考了多少？”


    李福贵特别老神自在：“528啊，之前不是说了吗？”


    他这会儿心里倍儿爽，就说谭柚给他长脸吧？一到摸底考，根本就不带怕的，天天早上有闲心捣鼓吃的，早上那花卷确实不错。


    想着李福贵还回味地咂咂嘴。


    教导主任好奇：“就是你之前跟我通气要的那个学生？”


    “对啊，”李福贵半真半假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考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