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话没有异议,但江无怨却立刻需要去十号实验室一趟。
那些人放他出来的时候,给这具身体下了芯片,虽然没有实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却要他过一段时间就回实验室一趟。
芯片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但实验室发现他叛变,就会进行捕杀。
在夜里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其他人,回到了组长面前。他坐在实验室的桌子上,一只脚踩在桌面,手肘撑着膝盖,十分懒散,那模样跟组长记忆中的“魔术师”别无二致。
组长笑着说他做的很好,并给他换了一块芯片,为了不被介知馆的“黑洞”发现他身上的芯片,实验室特地没有实时连接,而是作为一个存储器,需要定时更换。
“这些信息都是你同意让我透露的,”江无怨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心口,像是一点痛都感觉不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是江无怨,我跟他们去出了一趟任务。”
“我明白,你做的很好。”组长亲手给他缝合包扎,“今后也要这么做,不过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你应该清楚。”
江无怨笑着说了一声当然,随后提问:“他们在怀疑你的那个房间,里面是不是犬牙?”
组长给绷带打好了结,欣赏地看着他穿上衣服,片刻后才道:“那里面本来就是混淆视听的,你可以把里面的东西透露给他们,”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装置交给江无怨:“里面不过是尸体,和一些保护装置,有必要你就开门让他们进去,如果他们死了,我就还你自由,怎么样?”
不怎么样。
面上江无怨毫无波动地套上风衣,接过那个装置放在贴身口袋,手中变出了一面小彩旗,跳下桌子,弯腰抬手插在组长胸前的口袋里,抬头看他露出笑容。
“祝您如愿。”
说罢,他若无其事地朝着门口放向走去,挥着手:“不用送了。”
那个眼神好像极其复杂又好像没有任何心思,组长深深地盯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实验体一但有叛变倾向,不论如何,全部销毁,销毁时务必保留整个身体。”
那头传来应答的声音,组长放下电话,望着门口方向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要让我失望,完美实验体。”
出门没有告诉其他人,正当江无怨准备洗个澡睡觉的时候,蒋崇宴敲响了他的房间门,蒋崇宴在他之前死后一直住在他自己的私人医室里,今天却留了下来,还把他和江无怨两个人的房间都整理了出来。
蒋崇宴原本的房间就在江无怨对面,两个人因为是搭档,住的近也方便一起行动。
江无怨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遮住绷带,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
“怎么啦?”
“你别一个人行动。”蒋崇宴抿着嘴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可以陪你。”
“大爷,你大半夜不睡觉就说这个?”江无怨叹了口气,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倚着门框抱臂道:“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吃夜宵,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能拖着你下水的从来不含糊,我要睡了晚安。”
门被关上,蒋崇宴摸了摸险些撞到的鼻子,无奈道:“就是因为你不会拖我们下水我才担心。”
里面没有声音。
第二十五章
白天的城市披着安静的外皮,循规蹈矩地让人丝毫看不出来夜里那般疯狂。
在众人合计了许久后,最终决定一起去。
介知馆有两辆车,一辆是挂着特殊牌照的银色跑车,一辆是能容纳下七个人的二手房车。一辆方便接待各个势力顾客,一个群体活动掩人耳目。
房车停在十号实验室一公里外的树林里,调试好信号后,馆长和靳予在房车里下达命令,其余的人分头行动,晴空和路文安吸引实验室安保人员注意,宁简做后勤保障负责看好后路,江无怨和蒋崇宴从正门突破。
一干人各自行动的时候都习惯用自己的方法,一起行动的时候却配合尤其默契,所有安保人员在路文安拳下尽数没有还手之力,江无怨二人就借着机会进到了实验室内部。
蒋崇宴的飞刀和江无怨的扑克就好像收割人命的死神镰刀,两人踏在尸骨之上,颇为优雅。
江无怨甚至还有时间向蒋崇宴解释见到的是什么地方。
“这个就是我醒过来的地方。”江无怨指了指那个玻璃仪器,随后他发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你有没有发现,人很少,尤其是研究人员。”
蒋崇宴从进来开始就十分警惕:“发现了。”
从进门开始,多的是安保,还有警察服装的人,一个防护服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