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侯」李信?”秦寿惊讶道:“就是被昌平君临阵倒戈的那位…「陇西侯」李信?”
李信狠狠瞪了眼秦寿,缓了好久才如泄了气的皮球长叹口气:
“没错,我就是被昌平君那个老贼临阵倒戈的「陇西侯」李信。”
“当年这个老贼与项燕谋划设下激将法。”
“让我带兵二十万大军即刻攻楚,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反秦。”
“截断了我的后路,与前线楚军合围。”
“致使我全军溃败,害死了二十万将士,令我至今无颜面对秦皇!”
秦寿撇撇嘴:“用人不善不应该是秦始皇的责任嘛?”
“与你有何关系?”
“哎,总是少不了阵前失察的责任。”李信无奈地摇摇头。
父子二人就在这里面面相觑,一时间皆是无言,缓了好久,李信终于从失败的痛苦中清醒,继续说道:
“三殿下当年发现胡亥、赵高与昌平君勾结。”
“结果证据不足,反被赵高嫁祸牵连全族。”
“无奈之下,我只能假死带你离开大秦。”
“不想,还是被罗网】的人发现。”
秦寿感觉头大,这事太过复杂,让他有些懵逼,下意识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信道:“我准备逃到大明。”
“那里有【护龙山庄】【锦衣卫】,相对来说不容易被渗透。”
“这倒是个办法。”秦寿叹了口气,【罗网】势大除了逃跑,再无其他办法。
“这是我早年在【楚国】搜到的一本【推磨功】,能够增加劲力。”
“你拿去好好修炼。”
李信自怀中掏出一本牛皮书递给秦寿。
“爹,你先拿着,等到了【明国】给我不迟。”
秦寿现在没有心情谈修炼的事,只希望快点摆脱【罗网】。
“不!”李信摇头道:“这次离开危机重重,我不打算与你一起。”
秦寿急道:“您这什么意思?”
“呵呵!”李信起身双手用力地拍了拍秦寿:“好好活着,【罗网】的事交给爹来解决。”
说着,李信将牛皮书推给秦寿。
深深地望着这位他养了16年的大儿子,长长地“哎”了一声。
眼含不舍地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爹…”秦寿喊着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心中感慨万分。
【罗网】一个多么沉重的名字。
即便是在这个,各国鼎盛的综武世界。
也只有【明国】一家,勉强抵挡它的侵蚀。
“呵呵,当年吕不韦能够组建【罗网】,我秦寿何尝不能组建一个比它还强的组织?”
“就叫…【败岳教】好了。”
秦寿“哈哈”大笑,脑中突然有了一个不算完美的计划。
…
翌日,【竹花帮】后花园中,「军师」邵令周拿着一把剪刀正在盯着面前的菊花出神。
旁边「青竹堂香主」麦云飞俯身低头恭敬请示:
“师父,「李阀」李秀宁前来拜访。”
“您看…”
咔嚓——
邵令周微微用力,剪掉了菊花上多余的枝叶。
左右观察一番后,满意地将剪刀递给了下人。
接过手巾擦了擦手,才刚反应过来似的瞥了眼麦云飞。
不徐不疾地坐在石椅上,淡然道:
“李阀,实力不小,在隋国是仅次于杨广。”
“殷帮主就是他们扶持出来的。”
麦云飞愣了片刻,起身道:“师父您的意思是?”
邵令周眼神阴冷地看了眼麦云飞,把手巾“怕”地丢在石桌上:
“殷帮主既然死了,你觉得,新帮主需要个太上皇?”
“啊!明白,徒儿明白了。”
“那我们该如何拒绝他们?”
麦云飞恍然大悟拱手询问。
竹花帮乃组织严密的帮会。
帮主之下,设有军师一名,接着就是‘风、晴、雨、露’四堂。
统领下面的舵主、香主和众帮徒。
而他师尊邵令周,最有机会成为下任帮主。
自然就不需要,再来个【李阀】指手画脚。
“简单,不论他们说些什么。”
“我们只需要拖,拖久了自然也就走了。”
邵令周智珠在握,完全没将李秀宁等人放在眼里。
“师尊英明,那徒儿这就去回了他们?”麦云飞请示道。
“嗯,去吧!”邵令周挥挥手,继续起身研究起他那几朵破菊花。
“师尊,昨天,徒儿手下有一名小头目,被人当街殴打。”
“这事,您看…”
麦云飞迈出数步,又突然停了下来,尴尬地看向邵令周背影。
仿佛这点小事,他根本不懂如何处理。
“呵呵,殷帮主刚死不足三月。”
“就有人敢来挑衅我【竹花帮】,显然是觉得我帮无人。”
“既然如此,自然要做得漂亮,做得利落,给本帮立威,给帮众们信心。”
邵令周直起身子敲了敲腰,数下后停手交代了几句。
“明白,徒儿这就去办。”
麦云飞暗自一喜,拱手告退。
他知道,这件事若是办得妥当,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可以挪一挪咯。
另一边,李秀宁带着尉迟敬德、红拂女、庞玉等人,坐在【竹花帮】的厅内默默品茶。
一壶喝光又换一壶。
“他娘的,难道殷开山死了,【竹花帮】就没有主事的了?”
“喝了七壶茶,愣是还没一个人的出来招呼。”
“难道,这就是你们【竹花帮】的待客之道?”
终于,在第七壶上桌时,尉迟敬德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大骂。
李秀宁等人见状非但没有阻拦,反而非常好奇,尉迟敬德今日为何这么好脾气,竟能忍到第七壶。
按照以往的惯例,理应在第三壶时就该掀桌子骂娘,搞得对方下不了台才对。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家师今日偶感风寒,卧病在场。”
“无法相见,还请诸位贵客莫要动怒。”
麦云飞得到邵令周的指示后,一脸贱相地跑出来,对着尉迟敬德赔礼道歉。
实则,心中已将面前这个黑脸汉子,从上到下鄙视了一圈。
“放屁!”尉迟敬德不客气道:“刚才我还听人说,他在后花园学着殷开山在花园修花。”
“现在又突然不能偶感风寒卧病在床。”
“莫不是欺你尉迟爷爷脑子不好?”
麦云飞面色不变地微微一笑,语气突然一冷地问道:
“噢?不知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下人胡说。”
“尉迟兄你将他指出来,我立刻割了他的舌头为您出气!”
“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