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宗义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接受不来,但是这是你父亲的遗言。而我作为公证人,也会监督你的。否则储小姐转让的那份文件没有任何作用。那些遗产都是她的。您将得不到任何的财产。这算什么!我才是我爸的女儿!她跟我爸是假结婚!她骗了我爸!我爸明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占色眼眶通红,眼含泪珠。稚嫩的脸上是满满的不甘心。李宗义无奈的摊手:我知道您生气,但是先生的遗言便是如此!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第一顺位继承人才有法律效用。否则一切按照遗嘱来。占色闻声手捏得死死的。第10章咖啡厅的气氛一时间很僵硬。李宗义一个久经战场的成年人都不敢直视眼前小女孩的目光,不自在的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占小姐,占先生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从我个人的建议来看呢,我劝您还是照着占先生的吩咐去做,否则您得不偿失。而且,说不定在相处过程中您也会发现储小姐身上的好。占色闻言冷笑一声,眼中的冷芒似乎都能化成刀片,飞越时空直接将储浅砍死。我看相处过程中我只会想方设法的将她杀了。李宗义无奈的扶额:那可不行,如果三年内,储小姐意外死亡,那您真的就得不到任何财产了。占色:占先生也在遗嘱中吩咐了,只要您点头同意,我就会帮您处理好您名下的财产分配,并且在此期间会将您的财产交予专门的财务管理公司进行管理。这三年内,您可以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专心学习就好。当然您想要了公司的运转,查账,学习,管理也随时都能接手。您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占色死死的咬着牙,一言不发。可是李宗义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松懈。拿出另一份文件,递到了占色面前。占小姐,签吧。这个场景和那晚上占色逼着储浅签下转让协议的场景多相似啊。可是风水轮流转。占色以为一脚将储浅踹开,却没想到父亲死后摆了自己一道,将储浅那个女人保护得好好的。她不懂!也厌恶。可是却又毫无办法!而她心里也清楚得很,父亲早就将他死后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而之所以这一个多月来,李宗义没有出现,那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了父亲,她占色就什么都不是。她身边的亲戚会将她生吞活剥,她相信的佣人保姆,司机也都会弃她而去。这一个月的孤立无援,令占色在短时间内迅速长大。也深刻的明白,舍弃了面前的一切,她将会举步维艰。所以,这份协议,她不得不签。她是占名臣的女儿,身上流着占名臣狼性的血脉。可她终究斗不过父亲那只老狼。敌不过父亲的深谋远虑。占色捏了捏手心,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协议扔回了李宗义的面前。淡淡道:可是那个女人不会让我照顾的,我也不会照顾。李宗义收下协议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个您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我会帮您一把的。占色 :她怎么有种储浅那个女人要倒大霉的感觉?储浅气冲冲的回到家,周凉雨已经走了,看到已经打扫过得空荡荡的屋子,她还觉得有些孤单。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解决完之后就开始不停地刷着租赁信息。可要说储浅也是个倒霉的,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而那些合适的,刚准备打电话询问,就显示已经出租出去了。她总觉得这老天在跟自己作对。殊不知,她早就被李宗义和占色两个人给盯上了,她所有浏览的历史记录能够被李宗义找的黑客高手瞬间破解,并且先她一步就能租下。占色看着李宗义操控着,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暗爽。估计现在走投无路的储浅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吧。想到早上那女人气得要跳脚的脸,占色琢磨着或许以后就算住在一起,日子也不会太无聊。毕竟这个女人她讨厌得很,而对方也不见得多喜欢她。谁为难谁,还不一定呢。而此刻。储浅刷了一会儿之后索性放弃了,琢磨着这两天的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了。就在放下手机的那一秒钟,她忽然想起来单位应该有员工宿舍。她眼睛一亮,立马拿起手机打电话过去。运气还不错,正好还剩下一间房。天无绝人之路啊。谈好了之后,储浅兴冲冲的立马收拾行李。她东西不多,简单的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早就能搬过去,这样星期天将屋子打扫一下交还给房东,两不耽误。收拾完一整个皮箱,储浅又出门买了菜,给自己做了一顿口味绝佳的意面,配上一杯红酒,发在朋友圈,炫耀了一番。【住宿问题成功解决。开心(^▽^)】从咖啡厅回去之后,占色找餐厅喝了点粥,又打包了一份回去。吃完粥喝完药,找了条毛毯搭在肚子上,自己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想着李叔叔的话。按遗嘱,想要得到遗产就必须照顾好储浅。而照顾好的最佳方式就是两个人住一起。储浅找房已经不现实了,且周一之前就要搬出去,估计现在已经气急上火了。她想,现在正是开口让储浅住过来的最佳时候。找对方微信发条信息,让她滚回来,估计储浅那女人一定会对自己感激不尽。占色正想着,可是打开朋友圈就忽然看见这么一条。照片上色泽饱满的意面看上去确实令人有食欲,旁边还配了一杯红酒,看来这女人还挺懂得享受生活的。只是住宿问题已经解决了?占色皱眉。将截图发给了李宗义。李宗义也很惊讶,这女人还真的是防不胜防,动作这么快?!【那现在怎么办?】占色有些不耐烦。李宗义头都快秃了:【只能你上门找人回来跟你一起住了。】【不可能。】占色想都不用想的回道。想让她上门去求那女人回来。做梦!可是李宗义的下一条微信就跳了出来。不是别的,正是遗嘱的图片格式。占色:一边还附上一串字:玉兰路,幸福花园,4号楼,601。占色按下了跳动的眉角。气得一把将手机甩在旁边。翌日一早,储浅便早起了,推开窗子,一股冷气扑进,九月份的早上凉爽的很,也顺利将她冻醒。她甩了甩头,便去厨房熬了点粥,放在电饭锅里闷着,随后便去刷牙洗脸,收拾完自己就开始收拾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算着时间,下楼去扔个垃圾正好回来粥好了,吃完饭就能走人。然而一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瘦瘦高高的女孩,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浅灰色的毛衣外套,笔直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浅蓝色的牛仔裤下,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上面沾了些许的泥渍。女孩背对着她,低着头看着手机。储浅脸色一变刚要缩回脚回去,那女孩正好转身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储浅一回神,赶紧将脚收回来要带上门,却被对方用力一拉门把,给拦住了。储浅:松手!不松!储浅觉得一大早能把自己逼到想跳脚,这个占色还真是好本事。想拉上门也拉不动,她简直怀疑占色这小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昨天还虚弱的住院,今天徒步爬上六楼,手劲儿还能这么大。储浅满脸不耐烦:占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儿?遗产我还了,人我也走了,您还这么不依不饶有意思吗?没意思。占色微抬眼眸,懒散的看着她,一脸不屑。储浅听到这一句话,差点没气得把自己手上的垃圾袋直接怼她脸上去。既然没意思,那您这是干什么呢?我们俩相看两生厌,少见一面是一面,放过彼此不好吗?我也想放过,可是我爸不让。储浅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拉着一个死人的名头来说,这占色可真行。可她眼睛一翻就看见面前女孩抬起手机将屏幕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上面还有一张图片。开头的遗嘱两个字分外熟悉。就跟自己看见的那份遗嘱那么熟一样。储浅匆匆扫完上面内容,就听到占色凉透骨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按照遗嘱,三年之内,我们必须住在一起,我得好好照顾你。储浅浑身一哆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看还是不用了。我自个儿住着挺好的,不劳您操心。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撇清关系逃了出来,还要再继续住一起三年?她都怕自己被占色生吞活剥了。而且这占老头什么毛病啊,这特么的是保护自己还是害自己啊。难怪原著中,占色死之前也要将原主生吞活剥了。合着这占老头根本就是心偏在原主身上的,压根不给自己的亲闺女留任何后路。这特么的,占色这黑心孩子知道了,不肯定恨死原主了?储浅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到家了。这遗产自己拿着跑路了被仇恨。这不拿还得跟着女魔头共处一室三年。合着,这条狗命就保不住了是吧。那不行,这是我爸的遗愿。而且你很清楚,我要是拿不到这遗产,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占色弯唇一笑,眼神扫过储浅。储浅瞬间觉得一股凉意从脑门蹿到脚底板。那一串串描写自己未来如何凄惨的死去的文字不断地往外冒着。抽筋、扒皮、剁了喂狗沃日!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不想要钱,我也不想跟你住。说完看准时机,飞快的掰开占色的手,拉上大门。门嘭的一声关掉。储浅靠在门板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占色看着紧闭的大门,眼神微眯,玩味道:你会同意的。储浅:第11章储浅在门内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趴在猫眼上往外面看。门外已经没人了。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了下头,门口空空荡荡的,确实已经没人了,占色应该是走了。按照占色那种心高气傲的性格也不可能低三下四的来求自己,估摸着也是因为遗嘱的事情给逼了一下。储浅一想到那个令人脑壳疼的遗嘱就想骂街,这占名臣死了也不放过自己,搞什么劳什子的遗嘱。他这是想把他女儿气死,还是想借他女儿的手来报复自己?反正这间屋子待不下去了,她还是尽早去学校的教师宿舍比较好。回身带上门,洗了个手吃早饭。或许是因为是刚刚被占色吓着了,又或许是在这儿的最后一顿了,储浅吃得异常卖力,一颗米粒儿都没剩。将锅碗瓢盆洗干净,放进柜子里,拿上那个红色的大皮箱还有垃圾袋出门。将钥匙放在门口万年青的盆地下,发完消息给房东之后,她就拎着皮箱往学校宿舍赶去。小区门口。占色靠在小卖部的墙边上,把玩着手机,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费力地拎着皮箱坐上了公交车。挑了挑眉。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后直接吩咐:跟上前面那辆公交。一把红票子扔在师傅面前,师傅眼睛都亮了,也不管这丫头语气多不好,眉开眼笑的将红票子塞兜里,一踩油门追了上去。出租车一路跟着前面的13路公交车开去了晋川中学的方向。等到储浅下了车一路往烹饪学校去的时候,占色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就在他们学校两条街外的烹饪学校上班。所以前天遇上苏佳宁带着混混找上门,其实并不是占色有意跟踪,根本就是个意外?占色拧了拧眉。她让司机靠边停了车,下车后一路跟在储浅的身后往烹饪学校走去。这所烹饪学校算是北城知名的连锁企业。想要在这儿上班,也并非易事,需要很高的专业素养。最起码想要做烹饪老师,那起码自己的厨艺要非常厉害。占色站在街道边上,遥遥看见储浅和保安熟稔的打着招呼,拒绝了保安的帮忙,拖着大皮箱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她不禁有些疑惑。印象中,父亲在世时,储浅就是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拜金女。整日除了花钱追求名牌,四体不勤,五谷不变,什么都不知道,那颗脑子基本和颗废皮球差不多,外面包裹着一张皮,里面全是空的。可是父亲一死,储浅反而看上去没有那么草包。想到头七晚上的那桌菜,前天晚上挥舞菜刀的那几下子,还有昨天在医院里的一桌菜。她没尝过味道,但是看卖相就知道这女人会做菜,而且做的还很好。更不解的是。从储浅搬离占家之后,她一次都没有看见储浅身上有过名牌。一个常年穿惯了奢侈品,只会依附于男人的拜金女,在极端的时间内,一改往日的作风,变成靠双手吃饭,勤俭持家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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