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伸手将周裕那琥珀色的发夹解下来,让她一头微带捲曲的鸦色秀发像瀑布似的披散下来,衬得她的美脸柔腻,散发着雪白瓷器一样的柔和光泽,淡淡的幽香在鼻端萦绕,叫人迷醉,也叫沈淮难以自抑的心猿意马起来,手放在周裕圆鼓鼓的胸脯上,感受其挺拔以及触手弹软的触感。
周裕抬头看了沈淮一眼,没有说什么,身子又往下躺了一点,头枕在沈淮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砰砰作响,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肆意菲薄。
过了一会儿,沈淮解开她衬衫胸前两粒扣子要把手钻进来,周裕看到沈淮裤裆已经隆起不小的规模,伸手隔着裤子在上面轻轻地按了按,感受到叫她心悸的坚硬似铁,见沈淮手伸进她的衣裳肆意搓摸起来,她手撑在沈淮的胸口,抬起头,娇嗔问道:「你这样子不难受啊?」
周裕要小心翼翼不叫外人发现她与沈淮之间的事情,宾馆不敢去,不敢在外面单独租房子,更不能去沈淮的住所,两人通常都是车里幽会,然后熬到夜深人静之时、将车停在哪个人迹罕至之处。
只是湖边这边看着没人,但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过来,周裕也不敢大胆到现在就跟沈淮在车里乱搞一气。
「我们去江屏?」沈淮捧着周裕美艷香腻的脸蛋,问道。
江屏县就在市区的西边,离得不远,但他跟周裕在江屏的曝光度很弱,只要不倒霉到跟有限的几个人撞到,只要不在大街上招摇,两人一起吃饭、甚至开房住宿都不用怎么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周裕也是好些天都没有跟沈淮亲热,再加上想着沈淮可能很快会离开东华的离情别绪在心头酝酿,便点头答应下来。
周裕发动车往小区外,经过大门时看到对面有辆白色花冠往小区里开过来,沈淮就见谢芷坐在车里,一边开车往小区里走,一边头颈夹着手机不知道她跟谁在通电话,都没有注意他跟周裕坐在对面的小车里。
周裕也一下子认出谢芷来。
她是做贼心虚,哪里敢停下来跟谢芷打招呼,心里只巴望的谢芷给电话分过神,没有将她跟沈淮认出来,加大油门将车开出小区。
沈淮不知道谢芷在这边有住所,突然看到她开车出现在这边,也是疑惑,转头看过去,就见谢芷在后面突然剎住车,似乎才从刚才的电话中回过神。
隔着两层车后窗玻璃,沈淮也不知道谢芷到底有没有把他跟周裕认出来,或许说是其他什么原因叫她在后面急剎车。不过,沈淮想着他与周裕的事叫谢芷撞破,倒也不怎么担心她会恶意宣扬出去,大概她心里也就是更鄙夷自己而已。
沈淮与周裕到江屏吃饭、聊天,也在宾馆里温存了一个多小时,将到九点钟就再开车回市里。
沈淮让周裕早些回去陪晴晴,他在宁海南路下了车,也没有急着打车回住所,走到翠湖边的人行栈道,坐栏杆上望着夜色里波光粼粼的湖水抽菸。
下午坐车撞见谢芷的小区,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附近是医学院及师范学院的住宿区,虽然过了九点钟,湖边还有不少年轻男女闲逛,看着他们青春洋溢的样子,沈淮也恍然回忆起在学校时的时光。
远远地看见谢芷穿着一身浅咖啡色的运动装跑过来,她戴着白色的耳机,脖子上挂着运动毛巾,正跑得香汗淋淋。
看着谢芷在眼前跑过去,沈淮只当她没有看到坐在暗处的自己,却不料谢芷跑出去几步,又折身跑回来,将听音乐的耳机摘下来,问道:「我今天在宁海小区门口看到跟市委宣传部周副部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吧?」
沈淮看着谢芷在街灯下亮晶晶的眼眸,汗珠子从她显瘦的脸颊上流下来,脸色绯色,气喘吁吁,看来是跑了好一阵子,而热汗淋淋的她看着一种充满活力的美。
沈淮吐出一口烟气,面不改色地否认道:「什么宁海小区,你在宁海小区门口看到周裕了,怎么不跟她打招呼啊?」
谢芷自然是不相信沈淮的撇清,不屑的撇撇嘴,但她下午开车进小区里正跟她哥通电话说今天市常委会传出来的消息,等与周裕打上照面时,都会车错过去,并没有看清楚周裕旁边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是谁,只看到半片后脑勺。
虽然半片后胸勺看着也像沈淮,但终究是无法肯定,没想到夜里环湖道跑步,还能遇见沈淮坐湖边的栏杆上抽菸。
「虽然今天下午市里有各种声音传出来,但我知道你不会真就让唐闸区接手涂渡板招商项目的。」谢芷停下来,也没有说单纯质问下午遇见的是不是沈淮,她从脖子上取下毛巾擦了擦汗,挨着石栏杆而立,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的湖光夜色,跟沈淮说起丰立涂渡板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沈淮说道。
「丰立涂渡板建成后,每年消耗薄型钢板将达百万吨,这块市场是梅钢不会忽视的,省钢、富士制铁以及融信集团的合资钢厂也不会忽视这块市场。你心里清楚,招商事宜叫唐闸区接手过去,唐闸区肯定会联合省钢、富士制铁去争取丰立集团,你真要就此放手,岂不是就意味着要放弃掉梅钢最核心的一块利益?」
「我这人心眼小得很,睚眦必报,谁得罪我,我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沈淮哂然一笑,说道,「什么利益跟不利益,我这种脾气,你也不是第一天才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