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也是晕头转向,仿佛一艘在狂风暴雨里颠簸的孤舟,随时都会翻覆,仅剩的那点意识,也只是叫她抓住裤腰带,不叫沈淮解开来,其他的任沈淮折腾。
两人在床头也不知道亲热了多久,进卧室时,院子里还有些微的暮光,这会儿都完全的黑了,也没有星光。
沈淮不想强迫成怡,但这么个美人,几乎什么都对他开放了,就是临门一脚不叫他踢进去,也叫抓耳挠腮,急得没有办法。不过,就这么克制着、强忍着,成怡那面红声娇、眼眸含水、也是给情慾烧着的样子更叫他迷醉。
成怡拿毛巾被拢住上身,趴在沈淮的胸口,手指没事在沈淮的肚皮上写着字让沈淮猜,眼睛也能看到下面那根东西还没有完全的不折腾,半蹲着支起规模不小的帐篷。
沈淮刚才抓她的手去握了一下,她现在还心有余悸,手指就在沈淮的肚皮写着「小王八蛋」四个字。
「你在我肚子上写字,还骂我!」沈淮撑起身,抗议地说道。
成怡撑着沈淮的肚皮坐起来,笑着说道:「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了。」
成怡洗澡,把卫生间的门反锁得严严实实,叫沈淮无机可乘。沈淮也只能等成怡洗过澡,进浴室沖了一通凉水,叫心里的热火稍熄一些。
他穿好衣裳走到客厅,就听见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看见成怡坐在院子里看书,桌上泡了一杯沏好的咖啡。
成怡是那种对咖啡因没反应的人,别人喝多了咖啡,会兴奋睡不着觉,成怡却是喝了咖啡就打瞌睡的人——沈淮走到院子里,走过来跟成怡挤在一张躺椅上,拿过她的咖啡杯,闻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喝了一口。
雨滴落在遮阳棚上,有那么一点雨打芭蕉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诗情画意,难叫沈淮安分——成怡洗过澡,就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t恤衫当睡衣,t恤衫的袖口很敞,沈淮挨着成怡坐下来,就把手从袖口伸进去,握住那对娇挺香软的大白兔。
头顶有遮阳棚,外围的院墙也叫原木色的松木板遮住,只要没有人探头往院子里看,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坐在院子里看什么。
隔壁院子里熄着灯,想来丁秀、罗蓉母女没事也不会在下雨的时候跑院子里来;成怡掐了沈淮一下,也就随他去。
成怡今天手里头也有工作也没有处理完,赶着到霞浦来跟沈淮相会,就把这些工作随身带着;她就拿着文件靠在沈淮的怀里,就像两个人在一起看同一份文件。
「有遮阳棚真好。我让我妈也在院子里整一个,她偏不干,不然我也可以下雨天在院子里看书了。」罗蓉的声音蓦然从院墙后传过来。
沈淮与成怡转回头,就见罗蓉撑着伞,站在院墙那头冲着他们说话。
成怡慌乱着要站起来,但沈淮的手还从袖口正伸到她的怀里,哪那么容易分开?
好在躺椅够大够稳,成怡想起身,两人卡在一起,成怡又跌回到沈淮的怀里,没有把躺椅掀翻掉。
小丫头这才看到沈淮跟成怡不是单纯的依偎在一张躺椅上说话,鼓着圆熘熘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一幕看,过了好一会儿龇牙咧嘴的吐吐舌头转过脸去不看这少儿不宜的一幕。
成怡面红耳赤的跟沈淮分开来,凑到沈淮的耳边,咬牙切齿说道:「叫你不要耍流氓,看看,把人家小女孩子给教坏了吧?」
沈淮很是无辜的摊手笑笑,他哪里想到罗蓉会没事撑把伞到院子里来?
成怡几次到霞浦来,沈淮工作忙碌,都没有办法及时回来陪她;她跟宋彤吃饭的次数,倒不见得跟陪沈淮吃饭少,另外就是跟丁秀、罗蓉母女混熟了。甚至在沈淮跟丁秀、罗蓉打照面之前,她们就聊过好几回话了。
成怡坐直身子,隔着院墙问罗蓉中考的事情:「中考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把握考进县中吗?」
沈淮跟丁秀、罗蓉母女的接触,一直都很少,听成怡跟罗蓉聊天,才想起来罗蓉过两天就要参加中考——也是暗叫侥幸,今天这事他在场,不然都不知道今天这事,会给小姑娘照成怎么的影响呢。
沈淮又仰过头,见罗蓉的神色正常,应该是没有怎么受今天的事情影响。
「不知道,反正就跟着过去考试呗,到时候只要还有学上就好。」罗蓉小丫头一个,正是没心没肺的年纪,对未来也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规划,就扒在墙头问成怡,「成怡姐,什么时候跟沈大哥结婚啊?」
「谁要嫁给这个混蛋啊?」成怡还想着刚才那一幕给罗蓉看过去,没好意思谈她跟沈淮的婚事,「再说啊,我现在还没有想到要结婚呢,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现在又是谁在教坏小女孩子?」沈淮坐起来咬着成怡的耳根子问。
成怡娇羞的躲开,不想让罗蓉看到她跟沈淮亲腻的样子。
成怡随口一说,罗蓉倒是若有所思地应道:「成怡姐,你这话真对,就说我爸吧,我想办法让他跟妈复婚呢,今天上街竟然看到一个丑八怪挽着他的胳膊走在街上,真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你看,像我爸那样,平时看起来都老实巴交的一个男人,还都那样,其他男人就更靠不住的。」
沈淮暗自咋舌,没想到成怡一说,竟引得小丫头这么多的话来。
再想想罗戴民跟丁秀结合,多少年生活得不痛快,现在下定决心分开来,各找各的归宿,很现实,也很正常——只是这些想法还不是天真浪漫的罗蓉此时所能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