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沿着小街缓缓往前开,看到周裕提着包,从前面一间装潢精緻的小店里走出来。
周裕没想到沈淮会过来这么快,还在往巷口张望,倒没有注意到眼前将要开过去的车里是沈淮。
小店前两阶台阶,周裕站在台阶上,沈淮开近之后,就只能看到她深咖啡色的长裤及棕色的高跟鞋,高挑的身材及丰满略宽的髋部,衬得腰肢纤细柔软——国内很多女人到三十四五岁,即使保养得好,脸蛋还能保持娇嫩柔美,不生什么皱纹,但很多人的身材多少会垮下来些,像周裕这般保持住身材、柔软腰肢却还能感受到充满弹性的女人,实在是长期坚持塑体的缘故。
而比起那柔腰的腰肢,周裕更诱人的地方,则是给深咖啡色长裤包裹的丰满的臀——沈淮坐在车里,几乎能想像深咖啡色长裤褪到膝盖处时,露出丰满雪白的臀有水蜜桃般的饱满,都情不自禁地想要舔一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沈淮停下车,降下车窗,让周裕看到他的脸。
周裕掀起来走下台阶,凑过来,说道:「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在往路口看你有没有过来呢?」
周裕上身穿着一件雪纺衬衫,她趴在车窗前,高耸的胸部压在车窗上,有着将要溢出的感觉,她白皙的美脸凑过来,在她秀挺的鼻樑上,还戴着一副茶色的蛤蟆镜,显得十分的时尚。
沈淮伸手过去,将她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说道:「跟杨书记谈过话,正想着找你呢;你知道我今天要到市里,你有空,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考验你呗。你要是回霞浦,或者跟别的什么人早就有约了,我自己逛街也挺自得其乐的啊。」周裕嫣然一笑,拉开车门坐进来。
沈淮嘿然而笑,说道:「考验啥啊,县里没有什么事情要赶回来,我还能跟谁有约去?」
「你们男人真是绝情,穿上裤子就不想认人了。」周裕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沈淮问,「陈丹、成怡是不在东华,但要不要我打电话把黛妮拉过来对质啊?」
周裕提到这个,沈淮就没话可说了,伸手在她香溢如脂的脸蛋上摸了一下,牵过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得,你把我这颗心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挖你的心有什么用。」周裕眼睛瞥了沈淮的裤裆一眼,笑着道,「再要从你身上切什么东西,切这根东西最有用了。」
「那你来切。」沈淮将周裕的手拉过来往下按。
「你个流氓,也不看看在哪里!」坐在车里说话,不怕外面行人能听见,但周裕坐在车里人却不敢乱动——两侧的车窗虽然贴了膜,但行人从小街对面走过来,能从车前窗看到车里的情形,周裕可不敢跟沈淮在街上打情骂俏,缩回手、犹豫了一下,又很快地在那里掐了一下。
「下午约了黛妮出来逛街,本来没有想要找你,黛妮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想着跟你见一面也不错。」周裕这才说起临时给沈淮发简讯的缘故,见沈淮的眼睛有些闪烁,又笑道,「你看看你,就不能把人家往好处想想?我发哪门子病去试探她爽约是跟你在一起?别自以为是,没人把你看那么重。」
「就是这个,伤自尊了。」沈淮装可怜地说道,开着车缓缓驶出西市街,停进一处社区公园角落里说话。
公园角落里还有几个退休的老头在下棋,沈淮跟周裕也没有办法放开来做些什么,牵着手放低椅子而躺,谈近期市里及区县的人事调整。
「没有办法,东华的蛋糕做起来了,谁都想凑过来咬一口,都是正常的。」周裕听着沈淮说这些事,也理解他的难处,说道,「以后本地的官员,往上提拔会越来越难,最好的方法,还是走出去。就比方说黛妮他爸,你要真推他在东华当一二把手,可能就害了他。」
沈淮想起当初常委副书记陈铭德的遭遇及官场里种种的异诡跟或明或暗的陷阱,也知道周裕现在虽然不是很热衷官场上的升迁,但对里面的门道跟凶险,是始终保持警惕地。
再比如说顾金章、耿波——陈宝齐、虞成震他们现在是铁心要将顾金章、耿波调出霞浦,给赵系的人腾位子,他要是站出来替顾金章、耿波争什么,那陈宝齐、虞成震等人有些不敢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用在顾金章、耿波等人身上,就不会太大的顾忌。
陈铭德时,东华才多大的蛋糕,现在东华多大的蛋糕?
只是这个道理,沈淮也没有办法跟顾金章、耿波两人说——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绝大多数人往往是看不到凶险的,他说得太多,这两人可能反而以为是他软弱了,可能会滋生怨气。
「你以后要走的道路还很长,没有必要现在就把什么事都挑到自己肩上。」周裕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心疼地说道,「看着你整天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其实也挺心疼的。」
官场上永远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即使最高层都在斗争,都在搞妥协、平衡。有组织规则在那里,而且陈宝齐、虞成震他们玩了大半辈子的规则,沈淮也知道他在省里、市里都没有强力支持的情况,还奢望将人事调动的主动权抓在手里,就有些过于强求了。
「强扭的瓜总是不甜啊。」沈淮自嘲地一笑。
「是不是从女人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周裕笑着问。
周裕说这些打情骂俏的话,总有一种别样的风情,沈淮将手伸进她的怀里,要去解里面的扣子;周裕睁大眼睛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