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打开窗户,坐在窗前的圈椅上,点上一支烟,看着佳人玉体横陈,看着她看着半幅毛巾被遮盖的起伏有致的迷人娇躯,露出的小腿纤长,雪足玉白透红,晶剔的脚趾甲看上去也是那么可爱,仿佛石榴子。
熊黛妮睁开眼,见沈淮坐在窗前抽菸,问道:「怎么还没走?」
「不捨得走。」沈淮说道,走过来坐到床边,拿手指轻轻地揩着她凝滑如脂、香气微溢的脸,笑道,「不过,不走又怕给你榨干了。」
熊黛妮害羞的张嘴咬住沈淮的手指头,只是想起自己刚才那股子疯狂劲,几乎到现在身体都还有细微的电流涌过,便是趴在床头睡了好一会儿,浑身的酥麻也没有尽退。
虽然害羞,但这样的感觉又觉得十分美好,熊黛妮伏在床头,浓情蜜意的看着沈淮英俊叫她着迷的脸,见他脸凑过来,撅起红润的嘴唇,与他亲了一下,说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要太辛苦了。」
「再来一趟,我不觉得辛苦啊!」沈淮说道,看着熊黛妮眼眸流媚的样子,忍不住又伸手到被下,去抓她胸口的那对大白兔。
熊黛妮身娇力微,再经受一次明天就不要想早去公司了,横了沈淮一眼,推开他、娇嗔地骂道,「就知道说下流话,快滚蛋。」
听着沈淮在楼梯道里下楼的声音,熊黛妮撑起慵懒的身体,拿床头的睡袍坐到窗前,看着沈淮在阴暗的街灯下,往小区外走去。
已是夜深人静时分,除了怀春的猫狗在小区里偶尔嘶叫一两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小区时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树影横斜,熊黛妮脸贴着微凉的玻璃,只觉此刻静谧、时光仿佛也放慢了流速,直让人想从此沉溺于这种感觉之中不出来。
过了子夜,大街上还有些歌舞厅、酒吧在营业,灯红酒绿,但喧嚣的人声跟音乐,掩藏在厚重的门帘之后。
有不少浓妆艷抹的漂亮女孩子,围着巷子口的夜排档吃夜宵,沈淮则踩着油门沿梅浦大道一路向东,春发草长,两边种植的树林蔚然成林。
回到住处,沈淮还没有睡意,习惯的打开电脑,打算把这两天积累下来的邮件处理一下。
周裕的邮件跳出来,沈淮看时间邮件是周裕在打电话之前发过来的——沈淮心想或许是周裕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发邮件之后等不到回应才再电话给他——打周裕的手机,还是关机,便回邮件过去:「睡了没有?」
好一会儿没见周裕回应,沈淮以为周裕是睡着了,便跑去厨房烧水,沏了一杯茶到院子里,周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淮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坐下来,问道:「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在想什么事情?」
「对啊,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开车去堵门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啊。」周裕笑着说道。
沈淮嘿笑了两声,说道:「刚回家看到你的邮件,才知道你今天是有事情要跟我说。」
「也没有什么事情。」周裕在电话那头声音慵懒地说道,「晴晴这几天有些肺炎感染,在医院挂了好几天水,今天才出院回家,我在医院陪了几天,人有些累,好不容易松一口气。」
「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开始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挺紧张的,现在已经好了,人歇下来,就想打电话给你说说话。」周裕说道。
「要我去市里?」沈淮问道。
「你就不怕你给榨干了?」周裕戏嚯地问道。
沈淮摸了摸鼻子,说道:「给不了你太多,我也就这点作用了,你要是今天想把我榨干了,我也豁出去了。」
「胡说八道。」周裕嗔骂道,「把人家说得欲求不满,就好像你今天晚上就很纯洁没做过什么坏事似的?」
「真没有做什么事啊!」沈淮矢口抵赖道,「要不我现在到市里,由你来严刑拷打我。」
「不要说这些了,再说,我真就想了。」周裕声音腻起来,仿佛甜水融化,说道,「我早就怀疑你跟熊黛妮关系不正常,只是今天更确定一些。」
沈淮刚要说什么,这时候隔壁传来争吵声——沈淮没想到隔壁人家这时候还没有睡觉,还在深更半夜里吵架,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的明显。
虽然住过来有近半年的时间,但沈淮平时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有大半时间都不住回来,跟小区里的人,甚至同一楼洞里的几户人家,都没有怎么打过照面。
他只知道隔壁住着一家三口,是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女儿。
沈淮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以及三四回听到的吵架声里,知道隔壁家庭的一些情况,女的似乎是城关镇的工作人员,男的什么工作不清楚,女儿可能比寇萱她们要小几岁,正读着初中,但一家三口长什么样子,他都没有机会见过——也不知道夫妻俩今天怎么又半夜吵了起来。
周裕在电话听到这边的异响,问道:「怎么了?」
「隔壁两口子在吵架呢。」沈淮将情况说给周裕听,「我都没有见过长什么样,倒好像吵架——今天到底是为什么事吵,我还没有听出来呢。」
「很正常。」周裕作为过来人,对婚姻有她的感受跟体会,说道,「我跟晴晴她爸结婚的时候,也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觉得婚姻啊,人生啊,都黯淡,看不到什么指望。晴晴那时候又生了出来,又因为家庭的原因不能由着性子说分手,觉得是有些感情的,又觉得这感情淡薄得很。晴晴他爸出了车祸后,整个人就变得疑神疑鬼,有段时间生活更是压抑,现在很多家庭都是这样,吵一辈子,吵着吵着就老了,就吵不动了,离婚的倒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