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惊疑地看向卧室,门虽然关着,但门缝往外透着光,寇萱真可能是醒着的——只是如此,他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余薇那柔软丰腴到极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仿佛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般,叫他坐立不定,心里自然没有香艳的心思;而余薇坐过来,手也没停,伸手又往下摸,摸着那垂头丧气、规模依旧巨大的茎身。
“有话说话,”沈淮将余薇的手拉开,“你这么做,会伤害到寇萱的。”
“我这些年对她一直都有内疚,虽然想让她有更好的人生,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小萱说约定终究是约定,她迷恋你,即使要去过什么更好的人生,也要先将债还掉。我不能做什么,我只能代她将欠你的债先还了,小萱也说这或许可以——我的过去虽然不堪,但这几年一直是独处。”余薇悄声说道,只是这种女债母偿的事,她心里也是羞涩,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如是沈淮耳畔的呓语。
“你们两个疯子,我不跟你们玩了,行不行?”沈淮打开灯,气急败坏地从被窝里跳出来,拿起衣裤,七手八脚地穿起来,但给皮带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磕茶几上,手撑在余薇的身子上却站稳,这么近地看余薇横躺在沙发上的娇躯,沈淮也不得不承认年近四十的余薇是那么的美艳,只怕多留一半真受不了这致命的诱惑,拿起皮鞋,赤裸走出房门,将房门“啪”的关上,才微喘着气,坐在门前的鞋垫上穿好皮鞋,然而“咚咚咚”,才发现家里的钥匙根本就不在裤兜里。
沈淮一时想不起钥匙是刚才慌乱间没有拿,还是压根一开始就忘了拿出来,手机、钱包都在身边,三更半夜也没有去处,头大如斗,也只能硬着头皮才跑上楼敲门。
余薇本来也是极其难堪才豁出去做这样的决定,看到沈淮不接受,跑下楼反倒是狠狠地松一口气。没想到半分钟不到沈淮敲门进来,只以为沈淮改变主意,她这时候已经没有刚才那豁出去的勇气,但刚才话又说出口不能反悔,一张美脸当即就羞得通红,仿佛喝醉了美酒,连带胸前半裸的肌肤也是一片粉红,她一时间也不知所措,眼眸子欲迎还拒,又想着刚才触手摸弄的那根巨物,自己还能不能承受?
此时的余薇,当真是熟媚香艳到极点。
沈淮知道余薇有所误解,只能克制住不把眼珠子往她仿佛深沟大谷一般的乳沟里的丢,说道:“我是钥匙没拿,看是不是落在这里……”
他走进客厅里,没看到钥匙落哪里,才确定一开始就忘了拿出家门。
虽说省国资办房管处还有钥匙,也可以打电话让开锁公司过来帮忙开门,但现在三更半夜,沈淮也没有其他去处,见余薇还站在门口,也不说什么,打开卧室门,就见寇萱一脚蜷坐在床边上,正听着外面客厅里的动静,没想到沈淮会突然闯进来,赶忙拉起被子,想躲到被子里,更是叫沈淮气不打一处来。
沈淮将卧室房门关上,将余薇关在外面,恶狠狠地将被子拉开来,问寇萱:“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拿东西狠狠地敲一下,你才能清醒过来?”
“我不能帮你什么;要是我妈能真心帮你,那肯定就不一样了。”寇萱心虚的低声说道。
沈淮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这妮子说,气笑道:“就因为背后有人心怀不轨的指使人盯上我,我就要出卖色相,让你妈帮我?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劲?”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难堪
房门关着,余薇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沈淮跟女儿在房间里说些什么。
她脸红如烫,心间有种种莫名复杂的情绪在翻腾。
虽然她常常担心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但对她此时花信正艳的迷媚魅力却有信心,而且也探知沈淮喜欢丰韵迷媚一型女人的爱好,心里想她能下定决心豁出去,沈淮即使心里有碍,也会因为男人的冲动陷入她织张的情欲之网里无法自拔,她想着只要沈淮半推半就与她做成好事,就能解开女儿寇萱的心结,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淮会落荒而逃。
她更没有想到女儿所谓的“心结”,压根就是胡扯淡,就是铁了心想帮沈淮,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娘”倒贴卖出去,想要将亲娘拉上沈淮的“船”——或者说是“床”。
想到这里,余薇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偏偏她在险恶人心之间厮混了半辈子的老江湖,竟然都没有窥破女儿的这点小心计,还真是厚着脸皮豁出去爬沈淮的床,实在都不知道沈淮会怎么看“不要脸”的自己。
沈淮会怎么看她?认为她是“不要脸”,还是以为她今夜情绪激荡才没有窥破寇萱的小心计,才豁出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或者认为这种行为对她来说只是惯素平常?
想到这里余薇心里对寇萱也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想着她当年将寇萱狠心抛下,即使今夜被戏弄,心里也没办法滋生更多的怨气,只是有着说不出的羞涩跟难堪在心间荡漾,恨不得捂脸逃出去。
只是这样逃走,在沈淮面前显得过于胆怯跟孱弱——余薇不愿意如此,哪怕脸上烧得再红,心跳得再快,也是强作镇定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卧室的房门,想着即使再难堪的残局,也要留下来收拾。
沈淮站在卧室里,也是为余薇、寇萱母女俩的胡闹哭笑不得,看着怯生生蜷着身子缩躲在半张被子里的寇萱,沈淮是气不得、骂不得。
余薇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内疚,想着寇萱能有更好的人生,不惜女债母还,而寇萱想着要帮他,竟然想通过男女情事,将她妈捆绑到梅钢系的战船上来。
沈淮还以为余薇会先离开,但过了半晌,客厅里都没有什么动静,他也不知道余薇出于什么心态,坚持留下来不走。
这尴尬难堪的局面,叫沈淮也不知道要出去怎么跟余薇坐下来好好去谈,他想不明白,余薇那么老道的江湖,怎么还糊里糊涂的搞这种妖蛾子出来?
沈淮气苦的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寇萱小心翼翼地挨过来,柔声问道:“生气了?”
也是今夜将心里埋藏多年的情感宣泄的释放出来,寇萱在沈淮面前反而没有以往的拘束,见沈淮没理她,她又往前移了移,身子亲昵的挨过来,托着下巴瞅着他的眼睛。
沈淮身上就套了一件毛线,隔着睡衣,叫寇萱娇挺的胸膊压在胳膊上,感觉柔软弹挺的,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眸子清澈深邃,有着叫人心动的纯真,只是换作其他的女孩子,大概没有谁会“纯真”到将自己的娘往自己喜欢的男人床上骗吧?
想到这里,沈淮心里也只能苦涩而笑,知道寇萱从小就经受种种煎熬、厮混于三教九流之间,有种跟寻常人不一样的情感观念。
而细想起来,他自己与周裕、熊黛妮渡过荒诞疯狂的宾馆之夜,与杨丽丽、孙亚琳在浴室迷情错乱,又哪里谈得上是正常人的情欲?
沈淮有时候想,希望寇萱摆脱自己能有更好的人生,或者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跟他一样,本质上都不过是迷途中寻找方向的羔羊,只有他们这样特质的人才能给彼此慰藉。
“真生气了?”寇萱几乎半个身子都要趴到沈淮的胸口上来。
看着寇萱娇媚的脸蛋,仿佛鲜艳带着晨露的花骨朵绽放在眼前,叫她柔软的身子挤到怀里,沈淮也难抑情动,伸手轻轻地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拍了拍,柔声说道:“不要再胡闹了。”
寇萱虽然不是很了解沈淮与她妈当下所处的形势,主要也是受限于她当下的眼界跟视野,但小聪明劲不比谁差,自然能听得出沈淮声音里的柔情,也知道今夜她这么胡闹一下,当真是将这些年来她与沈淮之间那种不能接近的距离打破。
虽然她也不知道沈淮跟她妈之间的残局要怎么收拾,寇萱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滋滋,下巴磕在沈淮的胸口,盯着沈淮的脸,神情娇俏地说道:“那我以后全听你的,也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