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大家都说葛逸飞视朱鹏为接班人,但到今天,已经没有人会再说这些话——不过,县里要是推荐其他人去接替葛逸飞镇党委书记的位子,还是要考虑能不能很好的掌握城关镇的局面;倘若朱鹏能对县里的指令言听计从,在葛逸飞之后用朱鹏主持城关镇的工作,效果反而能更好一些。
靖海公路扩建工程正式立项启动建设,旧城西部区域的改造工作也随之提前启动,包括前期的拆迁工作在内,还是以城关镇为主体负责。
这时候若是不让葛逸飞再兼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继而又把朱鹏踢出局,这些工作多少就会受到些影响。
杜建没有很明确的说什么,但沈淮还是能知道他的意见:即使城关镇现在是一潭死水,对城关镇的人事调整,也是宜静不宜动。
晚上没有什么事情,沈淮就在政府食堂随便吃了些东西,拿了些文件开车回家看。
这两天天气有些闷热,即到夜里,气温也在二十多度。
沈淮到家烧水沏了一壶茶,刚要打开灯到院子里,才发现隔壁院子里也亮着灯——他走出去,看到隔壁院子里摆出一张竹榻上放下桂花树下,小丫头罗蓉正趴在竹榻上看书。
脚伤还没有好,不方便穿长裤,罗蓉穿着一件睡裙,她趴着的时候,小腿弯起来,除了纤长的小腿外,裙子往上捋了一截,露出一大截大腿,都能看到可爱的棉质内裤,包裹着小而结实的臀部。
院子里的灯光,打在她的大腿上,肌肤脂溢玉凝,雪白光滑,叫人看了一呆——罗蓉听到沈淮走出院子的声音,弯起身子扭头来打招呼:“沈大哥今天回家这么早啊?”她倒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走光。
沈淮这时也注意到小丫头睡裙里什么都没有穿,胸口顶出尖尖的蓓蕾,仿佛藏了两颗水蜜桃在怀里。
小姑娘对自己没有戒心,沈淮也免得小姑娘害羞,也不去刻意的提醒她,拖了一把椅子背墙而坐,隔着院墙跟小姑娘说话:“今天在院子里温习功课啊,是不是快要期末考试了啊?”
“嗯,马上就要中考了。”
“啊。”沈淮倒是有些意外,他看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还以为刚上初一,没想到马上就要读高中了。
第八百零五章 少妇失婚
沈淮也是想到除了上医院那夜,这些天来也没有机会跟新邻居这一家三口有什么接触,也没有什么更深的了解,隔着墙跟小姑娘聊天。
“去年看到有人装修隔壁房子时,我爸妈都还在猜会有什么新邻居住进来呢。只是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几个月都没有人能见到你的面,就有人猜测,你是不是在搞什么犯罪活动,整天东躲西藏的。”
沈淮笑了起来,说道,“现在看到我这样像是犯罪分子?”
“现在贪官污吏那么多,我们班主任上课都还说了,现在当官的挨个拉出去枪毙,肯定有漏网的。”
沈淮“满头大汗”,没想到小丫头都快要变成小愤青了,笑着问道:“得,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糟糕印象了。”
“没啊,我前面一句还没有说呢。要是把当官的都拉出去枪毙,肯定也有几个冤枉的——你就是那种会被冤枉的好官。”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啊。”沈淮笑道,“那你爸妈呢,你爸妈好像也是镇上的干部吧?”
“我爸算哪门子干部啊,以前倒是当过镇长助理,后来得罪了那个姓朱的,给调到镇文化广播站当副站长,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喝酒撒酒疯,怨天尤人。不喝酒的时候,也是闷在家里弄点笔杆子,幻想着当什么大作家,抱怨没有人赏识他,然而几天憋不出几百个字,写的文章都还不如我呢。”
沈淮对罗戴民、丁秀还真没有什么了解,生性懦弱的罗戴民在自己女儿眼里也是这种印象,想想也替他悲哀,又问道:“那你妈呢,在镇上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居委会的妇女主任,现在是镇上的妇联副主任。”
城南小区主要是城关镇牵头建成的集资房小区,罗戴民、丁秀是镇上的干部,包括城关镇党委副书记朱鹏住在这小区里,沈淮一点都觉得意外。
相反的,他倒为罗蓉少年老成的语气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罗戴民的懦弱,造成了罗蓉的早熟。
沈淮跟罗蓉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都没有见罗戴民跟丁秀出来打招呼,心里也有些奇怪,问罗蓉:“你爸妈今天不在家?”
“我妈在屋里洗澡呢。”罗蓉说道,“我爸……”
说到这里,罗蓉语气停滞下来。
沈淮转过头,问道:“嗯,你爸怎么了?”
“从医院出来第二天,我爸妈就离婚了;他不住这里了。”罗蓉说道。
沈淮倒是有些吃惊,他还以为罗戴民跟丁秀有可能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来,没想到他们第二天就干脆利落的离婚了,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蓉蓉,你在跟谁说话呢?”丁秀在屋里问道,紧接着她端了一大木盆,里面浸满衣服,大概是她刚洗澡换下来的脏衣服,她是想端到院子里,趁手洗掉。
丁秀刚洗过澡,拿干毛巾简单擦过的长发乌黑潮湿,散披在肩后,穿着自家裁制的花布睡裤,上身就戴了一件大t恤衫。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是沈淮跟女儿在院子里说话,赶着要睡觉了,t恤衫里也没有穿戴什么,弯着身子端着浸泡衣服的木盆出来,t恤衫的领口敞下来,露出里面荡下来像两只木瓜似的雪白大乳,看得沈淮一愣,眼睛盯着看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有些失礼。
丁秀也顿时意识到走光了,但她毕竟是过来人,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打翻木盆什么的,侧过身子,将木盆放下来,才站起来拢着胸口,跟沈淮打招呼:“沈县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也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也可能是院子里的灯光不那么亮堂,此时的丁秀没有之前所见的憔悴、疲惫,脸滑皮嫩,乌溜溜的大眼睛多少有些走光后给人看见的羞涩,显得成熟而美艳,也有几许的妩媚感觉,很难叫人相信她都已经是个三十六七岁的成熟妇人。
沈淮心里暗暗一叹:恰是这种熟媚的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最强。
罗蓉也是看到她妈走光的样子,只是吐吐舌头没有说什么,看到沈淮尴尬的转过脸来,还冲沈淮做了一个鬼脸。
沈淮满头大汗,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纯洁无瑕呢,还是说没心没肺的不介意她妈的身子给人看光了。
沈淮原先还想找罗戴民、丁秀聊聊天,除了邻居彼此熟悉一下,还想通过罗戴民、丁秀了解一下城关镇的基层情况。
现在知道丁秀从医院出来第二天,就干脆利落的跟罗戴民离了婚,沈淮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以后瓜田李下的,他还要是注意避嫌,不然羊肉没吃到、惹一身骚,那就不划算了。
沈淮与丁秀敷衍的说了几句话,就坐回来接着看文件。
看着沈淮坐回去,丁秀才觉得面烫心热,也不知道刚才那样子,叫人家县长看在眼里会怎么想——她看了一眼隔壁院子,也知道不便再这么穿着、蹲在院子里洗衣服,想着回屋添件外套也不合适,索性端了木盆,躲屋里洗衣服去。
她作为一个刚离婚的女人,自然也需要避嫌。
“沈大哥。”罗蓉在院墙那头,又喊沈淮。
“嗯?”沈淮背靠院墙回应着。
“你一定以为是我妈绝情。”
“啊,我没有这么觉得啊。”沈淮笑道,都没有见过两面的邻居夫妻离不离婚,他才不会去掺和什么,再说了,罗戴民跟丁秀这种状况,就算丁秀坚决要跟罗戴民离婚,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事情。
“其实跟我妈离婚,是我爸提出来的。”罗蓉说道,“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那天夜里回来,他就提了离婚,夜里就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