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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 第957页

第957页

    “我在家里打扫卫生呢,眨眼工夫,金子就跑了出去。”陈丹蹲下来,将皮索套在金子的皮项圈上,牵在手里。


    沈淮伸手摸了摸陈丹丰腴娇美的脸蛋。


    陈丹吓了一跳的躲开,嗔怨地说道:“作死啊,让人看到,你跟成怡今天还订不订婚了?”


    “人生,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总会有许多的烙印,也许看上去乱七八糟的,静下心去回首也有些不知适从,但你是最深的一道,这辈子都无法抹去。”沈淮看着陈丹清澈明媚的眼睛,说道。


    陈丹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了沈淮的手心一把,又很快的松手放开,说道:“好啦,我不用你来安慰了。”


    沈淮说道:“我这辈子承受太多人的错爱,不知道几辈子才能还得清。”


    陈丹看向飘荡雪花的清澈的河面,说道。


    “我才不用你来还什么,你要还,去还别人的吧。经历那么多的事后,我一直渴望能有静谧而实在的人生,也未曾有什么不满足。刚才在屋里打扫卫生,情不自禁地想起跟你一起的情形,发觉自己真的很爱你,然后就发现金子偷溜出来,就出来找金子——现在知道你心里有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淮心动的看着陈丹迷人的脸蛋,有时候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陈丹。


    “什么东西?”陈丹见东西拿小布囊包着,好奇地问道。


    “太贵的东西,我买不起;这东西是我没事在车间里拿一块不锈钢车出来的,你不要嫌弃。”沈淮说道。


    陈丹没有拆开来,隔着小布囊捏了捏,却是一枚戒指在里面,低语道:“你就是想惹我哭。”站在那里一会儿,定下情绪,陈丹又说道,“你快回去吧,那么多客人都在等着你呢;明天宋彤跟周知白办喜酒,我也要参加的。”


    看着陈丹湿润而动情的美丽眼睛,沈淮克制住亲吻她的冲动,挥了挥手,便转身往回走,一路上回想自己夹杂错乱的感情世界,与陈丹的关系仿佛一泉清流在缓缓地流淌。


    再走回酒店,听着屋里众人谈笑声,沈淮定了定心绪,走进去,才看到老爷子他们出去转了一圈,现在都已经回来了,一大群人坐在休息厅里,等着晚宴开席,他走到成怡身边坐下来,问道:“你们在谈什么,这么高兴?”


    “听小姑说你在农场时候的事情呢,大家都没有想到,你那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成怡伸手抓住沈淮的手,笑着告诉他道。


    “我那时真有那么可爱吗,我自己怎么记不得了?”沈淮笑着问,“我觉得我现在比较可爱一点。”


    “嬉皮笑脸都没有一个正经。”老爷子板起脸来说道,“你等会儿,要跟成怡好好敬一敬你姑跟姑夫,没有她在你身上投入那么多的心血,你会有今天?”


    沈淮点点头,他即使是这具身体的寄客,也能感受到小姑宋文慧这些年来对他无私的感情跟投入。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谈了什么,宋彤坐她妈身边撒娇地说道:“就冲着我妈对沈淮那样子,害得我时常去想,沈淮才是我妈的亲儿子,而我是不是从哪只垃圾堆里捡回来了。我有时候想委屈了,甚至都有离家出走的念头。”又笑着跟沈淮说道,“沈淮,你要记得,这些可都是你欠我的。”


    宋文慧笑着打了宋彤一记,不让她胡说八道。


    宋彤不依不饶地说道:“就是嘛,你对沈淮就是偏心;不信,你让鸿军、鸿奇他们说说,他们也是你的亲侄子,他们肯定也是一直都在偷偷地嫉妒沈淮。”


    宋鸿奇已经到平江市任职,自然也跟谢芷过来参加沈淮的订婚宴以及明天宋彤跟周知白的婚宴。


    在大家起哄的笑声时,宋文慧想起往事,忍不住泪眼婆娑,说道:“你们没有经历沈淮经历的苦,他小小年纪心里的苦,你们不懂。有一次我回农场去看他,离开时他小小年纪送我到车站,在我上车前跟我说了一句话,叫我哭了一路回京,只是那时他跟爷爷奶奶住,我不能接他到身边。”


    “他说了什么?”宋彤好奇地问道。


    “他跟我说:我妈妈不在了,我以后能不能跟彤彤一样喊你妈妈。”宋文慧回忆道。


    沈淮站起身来,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第七百八十五章 醉酒


    听小姑宋文慧说及沈淮幼年在农场时的往事,众人心里也满是酸楚。


    宋炳生与沈淮母亲的感情纠纷,即使是宋鸿奇、谢芷这些小辈人,都是知道一些详细的事情,知道宋家在国家最艰难的十年期间受到极大的冲击,宋炳生与宋文慧同时下放到冀东的农场接受改造,在那里认识到沈淮的母亲沈秀以及唐建民,四人在农场相依为命、组成两个家庭,一起熬过最艰难的那几年。


    待到老爷子平反,宋家也熬过最艰难的时期,只是当时的政策也没有那么放开,宋炳生为能早日返京工作,与当时在政府还没有得到平反的沈淮母亲以及沈山夫妇脱离关系,沈淮随后就同母亲以及沈山夫妇继续留在农场——这些事这些年来也是讳莫如深,很少有人再去提及,但在座的众人也都多少知道些,知道沈淮母亲是在他六岁时逝世,与多病的沈山夫妇在农场度过艰难的童年,直到沈山夫妇得到政策平反,出国继承海外遗产,沈淮才被接回到宋家这个大家庭里来。


    成怡也知道这些事情。


    即使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事,但很少有人会认真地去想、去体会一个四五岁就被父亲遗弃,六岁时母亲又病逝,然后随同体弱多病的外祖父母在物质贫瘠、周遭又充满歧视眼光的农场里度过童年,究竟会是怎样一种凄凉又孤寂的心境。


    成怡坐在她妈妈的身边,看着沈淮背对着大家站在门口,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他在流泪,也不知怎的,她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就这么流了出来,也几乎是为沈淮幼年遭遇的一切看得心酸、心碎,几乎想走过去,从后面将他紧紧地搂住。


    含蓄的她,没有办法这么直接的将心里的情感表露,只是搂住她妈的胳膊,安静地看着沈淮的背影,心想,这个男人,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了。


    谢芷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扶手上,侧过脸看到沈淮走出房间门的那一瞬时泪水几乎是脱眶而出,在看到那两行清流泪水挂上他削瘦脸颊的同时,她的心魂也仿佛也给什么力量慑住,仿佛给什么巨大的力量冲击着,以使内心里那种长久以来对他的偏执厌憎,这一刻给什么力量冲击得支离破碎。


    谢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使自己失态。


    孙亚琳、宋鸿军、周知白、宋彤等在房间里的小辈们皆是神情黯然,心涩酸楚;宋鸿军他妈抹着泪眼,一个劲地埋怨宋文慧:“这两天都是大喜日子,你偏偏说这些事勾大家的泪水;我们都是欠你的啊?”


    “这些年我也没有跟谁提过这事,今儿聊着天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宋文慧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想这些年也真不容易,看到沈淮也能有今天,也即将要成家立业,也是我了掉一桩心事,有些事憋在心里就不吐不快了。”


    谢芷倒是明白小姑为什么这些年来都不提这事,提了这事简直就是揭四叔、揭沈淮他爸的疮疤,她也明白小姑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起这事,为什么要在举办订婚宴的当天,当着成怡、当着成怡她妈的面,勾起众人满心的酸楚,小姑说到底也是想打消成怡她妈心里的顾虑。


    虽然这些年沈淮给人改头换面、浪子回头的印象,但沈淮乖戾、阴暗以及扭曲的青少年时期,对要嫁女儿给沈淮的刘雪梅来说,始终都应该是心头巨大的阴影——看成怡她数年来第一次回国的哥哥成星对沈淮的冷淡态度可以看出,沈淮想真正获得成家人的认可,还有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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