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雪明明知道他不是谢黎墨，可是容貌一模一样，当他露出痛苦忧伤的神色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总会不由自主的将他看成谢黎墨。


    真的是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是第一世的谢黎墨，第一世，是上古时候的玄陌上神？


    云碧雪忍不住开口道：“她恨你，就说明是非常爱你的，若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黑影听着云碧雪的话，身体一僵，走到窗边站着，一身高贵的气势，却也带着一丝丝的忧伤。


    半晌，他似低声开口道：“是爱吗？如果她还爱，或者还恨，为什么上万年来，不出现？”


    云碧雪听着是真的糊涂了，“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玄陌回头看了眼云碧雪，从来没有人像这个女人一样，不怕他，还敢在他面前随意说话。


    不过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想惩罚这个女人，难道是他上万年太孤单了吗？


    云碧雪观察着黑影的神色，看他并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生气，便开口道：“那个，你和谢黎墨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一个人吗？为什么长的一模一样？”


    她弄清这个问题，才能对症下药。


    玄陌饶有兴味的看着云碧雪，半晌，缓缓开口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是不是很难接受？”


    云碧雪摇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早已经不是最初的自己了，再玄乎的事情，她也能接受。


    “为什么你们是一个人？”


    玄陌深深的看了眼云碧雪，淡漠的道：“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他是入世俗界轮回的我，而我是他的心魔，黑暗心魔，上万年前魅姬从九重界消失，他因痛苦悔恨滋生了心魔。”


    “心魔是可以消失的吧？那你怎么才能消失？”


    云碧雪不怕死，她一定要帮谢黎墨去除一切危险。


    玄陌看着云碧雪淡然的神色，眸光闪了闪，“你这个女人倒是不怕死，看起来还蛮关心你的情人。”


    “他不是我的情人，他是谢黎墨，是我的丈夫。”


    听着云碧雪斩钉截铁的话，玄陌愣了愣，眼中带着迷惑的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解铃还需系令人，因为什么产生的心魔，就要因为什么解除，否则，我会一直存在着。”


    云碧雪愣了下，“反正你不是人，你只是虚幻存在着的，而我的谢黎墨，他才是真实的。”


    玄陌嘴角一动，眼底闪过一道快速的光芒，“你倒是聪明，虽然我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一个虚幻的人，但在黑暗魔气的世界里，我却是真实的，你看到的我，也是真实的。”


    云碧雪算是明白了，这个黑影只是谢黎墨的心魔，或者说是谢黎墨第一世的心魔，可是这个心魔真的很冷很恐怖，竟然要想办法对付他的本身。


    “你既然是他的心魔，也就是说他存在着，你也存在着，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对他不利？”


    玄陌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我要让他痛苦，既然上万年都找不到魅姬，说明她已经不在了，你说，是不是我们都该下去陪魅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