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手中的生石灰水递到了常有喜面前,看着常有喜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将水咕嘟嘟灌了下去,很快便被生石灰水奇怪的味道刺激的皱起了眉头。
“来师妹,这蜜饯是给你的,吃一块儿就不难受了。”水是阮彦石自己调的,味道有多么奇怪阮彦石自己知道,看着常有喜俏脸皱成一团,连忙从怀里将早早准备好的蜜饯拿出来,取出一颗塞进常有喜嘴里。
这时候常有喜正难受,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阮彦石的举动太过亲密,而阮彦石则是在不愁药谷中待久了,对女子的接触不多,男女大防也不甚了解,下意识的就将常有喜当做撒娇的小师弟处理了。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而凤之移却不这样觉得,凤之移看着阮彦石离常有喜那么近,喂常有喜吃蜜饯的动作好像触碰到了常有喜的唇瓣,凤之移的脸瞬时难看起来。
他都没有亲近过常有喜,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阮彦石占了便宜,这怎么让凤之移高兴的起来?凤之移脚下一动,上前将常有喜跟阮彦石分开。
“怎么了?”两人同样茫然的表情看着凤之移,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若是旁人凤之移说不定还会赞一句小男女好有默契,可是在常有喜的身上,凤之移只觉得刺眼极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想什么样子?”知道若是直说心中之想的话,常有喜绝对不会放在眼里,凤之移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过去,看着常有喜跟阮彦石的表情是一副谴责,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哦?你什么时候也会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若是旁人说这话常有喜说不准还会相信他是真的觉得他们师兄妹太亲近了不好,但说话的是凤之移,凤之移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了。
先前凤之移对她做的,哪一样不比阮彦石夸张?更何况阮彦石只是给她吃个蜜饯罢了,常有喜不觉得这有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了?”凤之移瞪着常有喜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若不是眼中闪过了一丝心虚,说不定常有喜还真的相信了凤之移有这么厚的脸皮呢。
听常有喜跟凤之移的对话,若是阮彦石还不明白凤之移可能做过什么的话,那当真是浪费了阮彦石那么高的悟性了,小小年纪行走江湖,得了一个神医的名头,阮彦石自然是天资卓越的人。
“师妹?”狠狠的瞪了凤之移一眼以后,阮彦石担忧的看着常有喜,虽然不愁药谷不看重女子的名节,但是他也知道常有喜这般谷外的人,尤其是女子,对于名节的看中那是比命还重要,虽然知道常有喜不是那般迂腐的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事师兄,老祖说今儿长老们都要见七皇子殿下,师兄不去准备一下吗?”毕竟是年后不久就上门,手中还没有带什么礼物,本身就是常有喜不好,拜见什么得,常有喜也能够接受,毕竟是自家长辈。
“哦对,还有这事儿,那师兄先走了,你自个儿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你的丫头出门随便叫个师兄来,不管是哪个师兄都会帮你的。”话毕,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凤之移,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因为阮彦石是真心地为常有喜好,所以难得的,凤之移对阮彦石的做法半点生气都没有,只要阮彦石对常有喜不逾矩,那凤之移还是很尊重阮彦石的,毕竟阮彦石在常有喜心中的分量不轻。
“我知道了,多谢师兄。”阮彦石话中是什么意思常有喜不会不知道,憋笑着应了,一个劲的让阮彦石放心,别说这算是她的地盘了,就算是在外面,面对凤之移常有喜也不带怕的。
虽然有些时候在面对凤之移的时候常有喜有些憋屈,但是常有喜明白,若是真的要发生什么,那怂的还是凤之移自己,所以常有喜才能够有恃无恐。
常有喜在阮彦石的面前信誉度还是满的,既然常有喜点头了那就是会做,阮彦石满意的点点头,正眼都没有看凤之移一眼,只是对着凤之移的方向一个冷哼便转身走了。
青色的弟子袍在空中划过傲娇的弧度,常有喜憋笑的看着凤之移。
阮彦石一出门常有喜便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见常有喜笑话他凤之移作势生气,气鼓鼓的看着常有喜就像上前捉住她“惩罚”一番,常有喜又哪里会这样任由阮彦石如意?
一来一往的,两人在院子里笑闹起来。
好在阮彦石因为有事所以走的飞快,常有喜跟凤之移的玩笑声传出院子之时,阮彦石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不过在门外守着的荷香却是听得真真儿的,不由得也跟着屋内欢快的笑声笑出来来。
“不玩了,你老跑。”追了常有喜一圈以后,凤之移“累了”,夸张的喘着气停下来坐在桌子旁边为自己倒杯清茶解渴。
“不跑被你捉啊。”学着凤之移为自己倒杯茶,常有喜见凤之移喘的这般厉害,还以为是自己将凤之移闹得这么狼狈呢,不由得笑眯了眼。
盯着凤之移看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在凤之移疑惑的时候,淡淡的来了一句,“剧烈运动以后,坐下屁股会变大。”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凤之移。
凤之移一听常有喜这么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呢。”话虽是嗔怪,但是凤之移见常有喜一派认真之色心中也犹豫起来,暗暗决定今晚回房以后检查一下。
看着对面之人认真的神色,常有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凤之移的脸色,常有喜一时间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噗哈哈哈……”
“好啊你,竟然敢嘲笑我!”看常有喜大笑,凤之移又怎么不明白自己是被常有喜耍了?不过凤之移虽然用词是恶狠狠的,但眼神却是满满的笑意,半点责怪常有喜的意思的都没有。
“我……我哪有嘲笑你。”当真的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不许笑!”凤之移见常有喜笑得打跌,都涨的通红,凤眼中水盈盈的,倒像是恼羞成怒。
见凤之移真的要生气了,常有喜连忙收了脸上的笑容,恍惚间错过了凤之移眼中一闪而过的宠溺笑意,“我真的没有嘲笑你。”还是忍不住强调道。
“行行行,你没有嘲笑我,是我误会你了行吧?”看着常有喜整理笑得有些凌乱的衣衫首饰,忍不住轻嗤道。
“本来就没有嘛。”
“有喜师叔,老祖和长老们叫您和七皇子去大殿呢。”身穿弟子袍约莫五六岁的小童横冲直撞的进入常有喜的院子,在离常有喜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对常有喜和凤之移规规矩矩的行礼,奶声奶气的道。
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将常有喜萌的不轻,早知道不愁药谷中都是孤儿,但常有喜这段时间见到的都是要么跟她同辈的师兄姐,要么是长辈,这小小的一只常有喜当真没有见过。
女孩子大多是喜欢萌物的,常有喜自然也例外,小师侄这样的小正太尤其是常有喜的心头爱,“你是谁家的徒弟?”能够一口叫出她的名字,那么定然就不是没有见过她的师兄姐的弟子,谁家有这么可爱的弟子当真是福气。
“回师叔,辰儿的师父名彦淮。”对着常有喜又是一礼,大概是用力过猛的原因,小童差点栽倒在地上,常有喜眼疾手快的将辰儿抱进怀里避免他摔倒在地。
“彦淮师兄是你的师父?当真是没有想到。”常有喜感叹,不知道是在感叹阮彦淮不像是已经出师能够教导人了,还是感叹阮彦淮怎么能够教导出这样一本正经的弟子。
辰儿还小,不能体会常有喜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师叔的怀抱香香软软的,跟师父怀抱的坚硬完全不同,他更喜欢常有喜的怀抱。
不舍得离开常有喜,但是想到师父的交代,辰儿一脸不舍的开口,“师叔,男女授受不亲你可以放开辰儿了吗?”
小人儿一脸不舍却还是忍痛的样子,让常有喜觉得可乐极了,想要逗逗这个小正太,“古人云:男男女七岁不同席。辰儿满七岁了吗?”
有这回事吗?师父没有说过。辰儿小小的包子脸上满是疑惑,却还是没有忘记回答常有喜的话,“没有呢,辰儿明年就七岁了。”
“所以啊,师叔可以抱着辰儿的,辰儿还没有七岁呢,所以男女授受不亲不成立哦。”不动声色的忽悠小包子,常有喜完全没有注意到凤之移在旁边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那好吧,辰儿今年让师叔抱抱。”辰儿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位师叔说的确实是没有错,于是可爱的小包子就这么被常有喜忽悠了,严肃的点点头,小孩子没有忘记师父交给他的任务。“师叔,咱们跟七皇子殿下一起去大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