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阮轻风是神医也没有例外。
“姐姐,不要与他客气了,妹妹我就从来没有对她行过礼,现在也还不是一样的好好的。”常有喜拉住常有钏,就是不想看见阮轻风这个得意的样子。
不理会阮轻风的跳脚,常有喜召唤了一个人过来,“把这个给大夫人送去,就说这东西是我偶然得来的,自知无福消受,便借花献佛送与大夫人。”常有喜语气淡定而真诚,一点都看不过来常有喜这是故意的,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常有喜是这样的爱护嫡母呢。
常有钏就被常有喜这个样子给骗了,还以为常有喜是真的要跟大夫人王氏示好呢,“有喜你这是……”常有钏终是忍不住,在常有喜派出去的那个丫头出去以后,疑惑的问。
“别担心姐姐,我没有向王氏示好的意思,只是创造出这样的假象罢了。”常有喜对常有钏俏皮的眨眨眼,“这是大姐姐送我的,据说是西域来的脂膏。”常有喜知道,自己只需要解释这一句,常有钏就已经能够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你是说……”常有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她就说嘛,常有喜怎么可能是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常有钏愧疚的看着常有喜,是她误会了常有喜。
可是,人家正主夏然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若是常有喜喜欢斤斤计较的话,早就被气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常有喜。
阮轻风受不了这肉麻兮兮的姐妹俩,连衣服都不等来了,跳上墙壁,潇洒的一跃走人了。
“衣服更有味道了”常有喜声音幽幽的,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被阮轻风听见,又好像是故意让阮轻风听见的。
常有喜说话的时候,阮轻风正在越过墙头,听她这么说脸顿时青了,从墙头上栽下去,常有喜还听见围墙那边阮轻风抓狂的嘶吼。
常有钏拉了拉常有喜让她收敛一点,换来常有喜的一个鬼脸,看着常有喜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常有钏跟上去,“好歹阮公子也是你师父,你注意一点。”
“他就是个活宝,跟他有礼不起来。”常有喜皱了皱鼻子,有点不满常有钏的说教,“好姐姐,最近你受了大惊,就休息一下好不好?”
……
相府正厅中。
凤之移抬了聘礼,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相府,不知道凤之移是怎么跟皇上说的,皇上这次对凤之移要娶常有钏的事情没有意见了,只是不让他们在皇宫举行大婚而已。
因为凤之移的身份特殊,不只是常远道出面,大夫人,常沁,二夫人,还有常有玉,刚从边塞回来,很久没有露过面的常元礽也出现了,还有常远道的弟弟弟媳俩,常远波与刘氏也在,齐聚在相府正厅中。
只差常有喜同正主常有钏了,常远道已经差人去通传。
原本常有钏是不应该露面的,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常有钏自己做主的份?按照常有钏父母的想法那当然是好了,常远波本身养着常有钏,就是为了让常有钏以后攀高枝的,对于五皇子凤之移来做他们的女婿,常远波夫妇是满意的不行。
当场就想媒婆过来交换婚书收下聘礼,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奈何凤之移不愿,说是要等常小姐本人出来,问问常小姐本人的意思再说。
“凤之移来下聘了?”常有喜看着来通传的人,眼睛瞪得老大,“这个混蛋,真的打有钏姐姐的主意。”常有喜对凤之移这种纨绔子弟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若是他们祸害旁人也就罢了,居然来祸害对她最好的常有钏,常有喜当场就忍不住了,若不是有常有钏拦着,常有喜当场就想要冲出去再殴打一次凤之移,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了!
常有钏一脸无奈的拉住常有喜,“你干什么?这是什么场合?相府众人都在,你这时候去殴打皇子,不是把你的把柄送到大夫人她们的手上吗?”
“可是那也不能让凤之移这个混蛋来祸害你啊。”常有喜宁愿被罚,也不想把常有钏推入火坑。
“姐姐愿意。”常有钏嘴角含笑,俏脸微红,眼睛里难掩激动,常有喜知道自己今天是劝不动常有钏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只要常有钏觉得快乐就好。
“若是以后那个混蛋欺负你,我帮你出气。”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尽全力让常有钏幸福吧。
不知道为什么,常有喜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有些别扭,常有喜硬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了,告诉自己,这是舍不得常有钏出嫁!就是这样。
常有喜与常有钏到的时候,相府正厅里一片其乐融融,“正主来了。”不只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把众人的眼神都召到常有钏身上。
就连仅仅只是待在常有钏身边的常有喜也被殃及池鱼了,众人的眼光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顶住的啊!真不知道前世那些明星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父亲。”常有喜不需要顾忌那么多,只对常远道行了一礼就行了,反正在大家眼里,常有喜还是个半傻的人,不懂规矩跟正常,大家也不会当一回事。
常有钏就没有常有喜这么幸运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出了常沁与常有玉她都需要一一打招呼行礼,这样一圈下来,常有喜都替她累得慌。
幸好啊,常有喜没有把她已经全部恢复好了的消息公布出去,不然的话,到了人多的时候常有喜就要跟常有钏一样累了。
好在常有钏已经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知爹爹前来所为何事?”常有钏最后落座在常远波身边,完全没有理会准备过来搭话的刘氏,冷清的眼神直直的射入常远波心里,让常远波心中一惊。
他本身没有什么本事,也不像他大哥那样有才官拜右相,常远波只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