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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他放轻声音问道。我尝试着做了一回中餐,但是,这个味道盛淮艰难地开口,非常一言难尽。原本做好准备会听见不知道具体内容,但绝不是自己想听的东西的纪从骁整个人愣在原地,他完全没有想到,让自己想太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他抬手掩面,企图将方才胡思乱想惴惴不安的自己拍死在沙滩上。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光。他挑起眉,疑惑问了一句:你的厨艺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味道会一言难尽?盛淮无奈:我的厨艺只点亮了西餐,而中餐,在国外的时候,我的邻居是一个华裔,他们的中餐做得非常棒,也经常邀请我过去,这是我从不曾尝试过的领域纪从骁:两人挂了电话,切到了微信上继续聊天。盛淮给纪从骁发过来菜的照片,用素雅的瓷碟盛着,颜色非常漂亮,摆盘也很精致,丝毫看不出和难吃两个字有什么关系。【纪从骁:黑人问号.jpg】【纪从骁:你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他只想得出这个可能。盛淮欣慰于小朋友对自己的信任,然而,做人得诚实【你相信我,那只是好看而已。所谓华而不实】【纪从骁:我实在难以想象。】【盛淮:叹气.jpg】【盛淮:我确实不大想告诉你,刚刚电话里那声响,是邻居家的小姑娘尝了一口,把筷子吓掉了。】纪从骁猛地笑出声来,他朝开车的顾泱泱扬了扬下巴,吩咐道:泱泱,等会儿在超市停一停,你帮我买一些菜回来。顾泱泱开车开得认真,并没有分神注意纪从骁的情况,听见自己的名字才分了一耳朵听,当即点了点头,问道:纪哥要在家里吃饭吗?想吃什么?我最近学了个新菜你要不要试试?纪从骁摇头:我自己做。顾泱泱手一抖,险些打反方向盘,她没有说话,只默默在心里过了一遍那些非常简单的,方便新手操作的,不会炸了厨房的菜谱,暗自决定等会去超市就给他按这些挑。22层的高级公寓内,原本干净整洁的开放式厨房眼下正狼藉一片。水珠洒得到处都是,不少调味料混杂在其中,揉杂出一种复杂而诡异的颜色,大大小小的刀具随手搁着,用完的食材边角也错落地分布在流理台各处,仿佛狂风过境之后的灾难现场。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丝毫不顾这凌乱的模样,将自己人生中头一次做的菜津津有味全部吃完后,这才端着茶坐在沙发上休息消食。我依旧觉得很神奇啊,纪从骁冲着茶几上的笔记本镜头笑,或许我在中餐上有天赋?盛淮在电脑那头无奈,他亲眼目睹了纪从骁做菜的全部过程手忙脚乱,状况百出,十足的一个新手。以至于原本该带着土豆本身浅黄色调的酸辣土豆丝硬生生被他炒出了焦褐的颜色,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好吃的样子。可味道尝起来竟然还不错?要不是他看着纪从骁连连添了两次饭,不似作假,他都要以为是小朋友故意骗他。对于这个话题,盛淮决定放弃。酒足饭饱,纪从骁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厚重的窗帘已经被拉开,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晒得他眼皮逐渐耷拉下去。盛淮注视着屏幕中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睡得十分乖巧的小朋友,弯了弯唇角,没舍得叫醒他,只将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没有再开口,只垂眸翻着手中的资料,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做着备注。纪从骁醒来时,视线尚且模糊,便瞧见屏幕上盛淮安静认真的神色,他正垂着眸仔细翻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盛淮习惯性抬眸,一眼被对上了纪从骁的目光。他露出一个笑:睡得还好吗?纪从骁点头,问他:你在做什么?在摄像头没有拍到的地方,盛淮手一顿,随即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同一天内第二回 听到这三个字,好心情再一次被毁。上一次闹了个误会,可这一次镜头那边平平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盛淮也没有什么羞赧的神色和之前决然不同的场景。纪从骁垂着眸,放在身边的手指握紧。他仿佛重复了之前的那个局面,在问与不问中徘徊不定。迫切想要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理智上也明白,自己应当开口问,应当用尽全力让盛淮体会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让他知难而退。可他不敢问,他尝到了被人喜欢有人陪伴的甜头,他害怕一旦让那些恶魔原形毕露,盛淮当真会承受不住而离开。理智和情感的碰撞,让他眼下整个人陷入矛盾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我在看制瓷的大致流程和注意事项。声音从空放的电脑中传出,替纪从骁解决了这个难题。小朋友,我对你没有秘密。我也可以事无巨细主动告诉你,盛淮的声音依旧温和,他抬起眼,包容又温柔的眼神透过屏幕落在纪从骁的脸上,但我更希望你来问我。像是上午,像是现在。我都在期待着你再追问一句,两句,三句,甚至无数句,直到得到答案为止。上午盛淮便觉察到纪从骁的反应不对,只不过那会儿被岔开了话题,没来得及提起。直到眼下,才顺手推舟。纪从骁抬眼看他,声色平淡,听不出情绪:不追问,体贴懂事,进退得当,不好吗?更何况,我克制自己的话,这个赌局你赢的可能性更大不是吗?如果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之后,那我很高兴你的体贴和克制,因为这代表着我在你心里分量还是很重的。然而,我们还有赌局在身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盛淮轻声道,而且,你越克制,我便输得越惨。因为克制,所以,永远不可能心甘情愿和自己在一起。即便在一起了,也会终日惶惶不曾用尽全力,所以永远不知道那些没有展露的东西,对方会不会接受。他的声音不大,亦不曾带着苛责与不满,却让纪从骁整个人都沉重了几分。我很抱歉,但是他叹一声气,你真的确定了吗?盛淮点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的决定。纪从骁转开眼,望向窗外明晃晃的日头,低声自语:我都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让自己委屈。盛淮弯起唇角,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一如当日在河边月下的柔和。第70章 第六十九支玫瑰自打那天说开后,两人便纷纷陷入忙碌之中。盛淮忙于学习制作陶瓷的各种工序和技艺,他是新手,时间又短,而电影内的要求又高,他只能每日每日和瓷泥较劲,恨不得在一个月内将所有的知识技能全部塞到脑子里。而纪从骁,也跟着《李代桃僵》剧组开始了路演,每天奔波在各个城市,不同的场合,时间匆忙得有时候午餐都是在车上吃。两人各自忙碌起来,只能见缝插针地联系。只不过有些习惯却保留了下来,例如每天向彼此汇报行程;例如无论多忙,盛淮都会联系纪从骁,陪着对方入睡,无论多晚,纪从骁都会等着盛淮的消息,哪怕再困再累。然而,即便盛淮体贴温柔如常,但联系减少,对盛淮生活的一无所知仍旧让纪从骁生起恐慌。他开始一有时间便给盛淮发消息,他会详细而神经质地问盛淮错过电话或没有及时回复的原因,问对方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些什么;他甚至会刻意在对方明说有聚会时打电话过去。对此,盛淮非常包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无需纪从骁多讲,他也会将自己的行程细细交待,他会给纪从骁讲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会在接到电话时光明正大地告诉身边人是家属的查岗。但是纪从骁内心的空洞却始终填不满。最开始想知道对方的行程,然而在盛淮尽数告知之后,却又控制不住怀疑那些言辞的真假,哪怕他的理智告诉他不会是假的。昏暗的房间内,电脑屏幕亮着光,微不可察的呼吸从电脑里传来。纪从骁坐在床头,看着手机上凌晨三点的时间,眼神清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的陪伴已经不是他入睡的良药。他经常贪恋着这夜晚的一时半刻,只有这会儿,他才不需要猜测盛淮的行踪动向,只有这会儿,他才不会怀疑对方言辞之间的真假。于是舍不得睡,于是每每装作睡着,然后等那头呼吸平缓时,再坐起身,望着屏幕里的人出神。那边床头点着一盏昏黄的夜灯,盛淮侧着身,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他的眉头稍稍皱着,睡得不是很安稳。纪从骁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光,可他为了让纪从骁醒来时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便特意在床头放了一盏夜灯,还面朝着灯光睡着。纪从骁说过不需要这样,可盛淮却只一笑置之。纪从骁隔着屏幕,描摹着他的轮廓,指尖放在他的眉心轻抚着,想要将那折痕抹去。盛淮似与他心灵相通,眉宇之间随着他指尖的动作逐渐变得平坦。这样的盛淮,太让人心软,也太让人想要占为己有。纪从骁轻轻弯起唇角笑了,眼底蕴满了执拗的深爱。他将视频静音,打开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凌晨三点,该是酣睡的时间,可拨出去的电话却在三声之内被接起。哟~纪少啊?真是稀客啊。电话那头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的号码删了呢。薛恒先生。纪从骁淡淡打了个招呼,帮我盯一个人。电话那头缄默一瞬,随即问道:你的恋人?算是吧。你果然是你妈的亲儿子。薛恒调侃道。你说的没错。纪从骁望向黑暗,眼神冰凉,握着手机的手指攥紧又松开。说吧?盯谁呢?当年的小破孩都有心上人了啊,让哥瞧瞧是什么样的天仙儿~盛淮。哦盛淮,噗盛淮?!电话那头动静太大,纪从骁稍稍将手机挪开了一下。他翘起唇角,手指再一次拂过电脑屏幕,声音里带上了欢乐:没错,就是盛淮,盛天仙儿~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可不就是天仙儿吗?你可真行。薛恒咂舌,我亲自给你盯,说吧,拍他的日常照片还是监听他的手机通讯?纪从骁犹豫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睡得安稳的盛淮,最终强忍着这个让他无比动心的诱惑,拒绝道:不用了,随便找个人,帮我跟着他,也不用跟我汇报什么,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偶尔想问了,再自己联系。帝都某家私家侦探事务所内,薛恒眉一挑,挂了电话,摸着下巴,想了想,叫了个小菜鸟实习生进来。盛淮全然不知深夜里发生了什么,他一觉醒来时天色尚早,视频那头的小朋友睡得正香,只不过最近似乎有些累了,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盛淮皱了皱眉,琢磨着在晚上尽早回来,也免得小朋友等他那么晚。这些天他将大致的程序都已经摸清,只需要细化一些就好,然而,他现在正在和老师傅学习另一项技能,那东西难学,又难得人家愿意将这昌南传承的技巧交给他这个外人,自然要多费上一些心力,更何况那还是给小朋友的礼物。只不过,为了礼物而忽略了正主,确实有些本末倒置盛淮正沉思着,纪从骁却陡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锐利凶狠,将盛淮吓了一跳。从骁?盛淮皱着眉喊道。做噩梦了吗?纪从骁抬起眸,视线慢慢聚焦在盛淮脸上,意识回笼,长长舒了一口气,哑着声喊了一句盛哥,他坐起来,将一个枕头抱进怀里,又将电脑拿过来搁在膝头,主动开口: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以前?嗯。纪从骁下巴撑在枕头上,将柔软的枕头压出一个凹槽。他回忆着过去,我还上初中的时候,我妈找了个私家侦探跟踪我爸这种事在纪家是常有的,隔三差五便要来一回,连当时还小的纪从骁都已经习惯。每回查出来的东西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无非是这回是个小三,下回是另一个小四,然而,那回找的人,也就是薛恒,业务水平非常不错,硬是将纪父藏得好好的情人和私生子挖了出来,纪母当即不干,到学校拽着纪从骁就往那边跑,爱情中的女人是疯狂的,爱情中被背叛被出轨被不得不多了个儿子的女人是发疯的,而发疯却得不到丈夫多看一眼的女人是可悲的。撕扯之间,纪母给了那私生子一巴掌,当即被赶回来的纪父一掌挥倒在地,连带着要去扶她的纪从骁也一块磕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后脑勺破了个口子。纪从骁还记得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要起来,却沾了一手的血,而他的父母,一个只顾着护着私生子,一个只顾着自己出轨的丈夫,没谁记得要看他一眼。后来呢?盛淮皱紧眉头问道。小朋友一贯不爱提家里的事,即便说起,也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他知道纪从骁和家里关系不好,但他从不知道不好到这种程度。忽略、轻视、不被人放在心上,或许还不止后来还是那个私家侦探怕出事赶了过来,把我送医院去了。就是薛恒。当时的薛恒也年轻,和纪从骁现在差不多年岁。把他送到医院去后,见没人管着他,还在医院里陪了他好一会儿。他还记得当时薛恒啃着个苹果一副没心没肺地模样,还不忘推销自己: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你要找人跟追你情人,哥给你打折!纪从骁当时正因为父母的反应心里跟针扎似的,再加上一直对纪母这种行为厌恶,听见那句话当场就跟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并意图将薛恒赶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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