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至少换来他们中立啊,你想想,如果到时候沈家插手表明立场,三房是不是更有力度反对你?你出师无名,会有多少人倒戈相向。严慎解开楚洛的领带塞进口袋,解开两个扣子,楚洛不喜欢一板一眼的穿着,觉得不自在。既然客人走了就不要委屈着他了。对远处的阿鸿摆摆手,指了指车子。阿鸿点头,知道严慎楚洛要回别墅了,就不在酒店了。微微半鞠躬,送走两位主子。这么多人都表明态度了,实在不成咋们还是从接触唐晨轩开始,让上上任特首支持你。他就更不会公开反驳了。办法总比困难多,别愁眉苦脸的。楚洛不言语,钻进车里就靠到严慎肩膀上。好了,小孩脾气。严慎揉揉他的头发,乖,别郁闷。我不是为了他不帮忙的事儿。我是心疼你。严慎把曾经不屑一顾的事情都做了,那么温良醇厚的人为了他也卑鄙起来道德绑架了,自尊心那么强也不要了,把他自己的缺点掩藏的残腿都要给被人看,为了自己,严慎牺牲多少。咱们俩俱荣俱损,一体的,你好我才好。楚洛笑出声,脸埋在他肩膀上。肾宝。严慎也笑出来。没事的,我们相爱,为了你什么都无所谓。楚洛点点头,看着车窗外交织的人群,繁华热闹的街景。抱紧了严慎。茫茫人海,我能遇到你,你能爱上我,我何其有幸!阿鸿一早过来找楚洛汇报近些天濠镜的情况。严慎准备吃饭,看到阿鸿来了,起身又拿了一副碗筷,招呼阿鸿一块吃。楚洛困顿没睡醒,吃东西有点心不在焉的。二房今年下了大手笔,去年开始就做了准备,打了一个进一米高的金佛,贴满了金箔,在庙里供奉一年才请回来。手下人说,这金佛面部轮廓是按照老爷子的脸做的。眼看着就到了楚老爷子生日,各路人马给的寿礼也都揭开神秘面纱。阿鸿早就探听到了,一一说给楚洛听,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楚洛撑着脑袋,冷哼出声。把老头子当皇上了?但是只有武则天按照自己的脸修了卢舍那佛,老头子看不起女性,怎么还要比肩武则天?这马屁拍的真没水平。严慎也摇头,这太贵,命里没有压不住。三房四爷找了一块玉石雕刻了玉龙。前两年老五不是在家里弄了一个九龙壁吗?汉白玉雕刻的,尺寸有点小,那九条龙像九条长了爪的四脚蛇,真正的九龙壁多气势恢宏啊,那个九龙壁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怎么还用这招?有点老套了啊。阿鸿犹豫着,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楚洛喝了一口粥,看阿鸿,说呀,老五家送的是什么。阿鸿抿了抿嘴唇,往后缩了缩身体。这才小声开口。五爷找了绣娘,绣了一龙戏四凤的紫檀木屏风,栩栩如生。四条凤凰在龙的脚下踩着。楚洛眼睛一冷,手一挥就把饭碗扫到地上。手里的筷子一甩,站起来就走。干嘛去啊!把严慎吓一跳,赶紧拉住楚洛,怎么这是,好端端的发这么大脾气!他诋毁我阿妈!楚洛甩开严慎的手。阿鸿,去叫人,我抄了老五的家!阿鸿一看楚洛这么火冒三丈,赶紧看严慎,小爷这是气头上呢。严慎抓着楚洛的手,不让他去,回头去问阿鸿。一龙四凤?到底怎么个图案?大姑娘看到了肯定要当场发作的。这就是挑衅。阿鸿也生气。但他要在一边拱火,小爷敢去杀人的。监视着三房的人汇报说,抬进去一个三米多宽的屏风,色彩艳丽,他们还用手机拍下照片了。阿鸿把手机拿出来让严慎看。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得不感叹绣娘的手工,这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漂亮,色彩艳丽,就算是仓促的拍的照片,还能看得出这屏风内的龙啊凤啊祥云啊都和真的一样,似乎能从里边飞出来。一条龙威严霸气,脚下四个凤凰,这四只凤凰就比较有意思了。第一只凤凰是枣红色的,颜色深,头是垂下去的。多半个身体藏在云朵内,虚虚的,有一种朦胧感。第二只凤凰是浅红色的,颜色稍浅,头虽然抬着,但眼睛没有看龙。还偏离了位置。第三只第四只凤凰就大红色的,颜色鲜艳,头高高抬起,艳红翅膀金色爪子,在龙的左右紧紧围绕,眼亮头高,五彩霞衣。什么意思啊,明眼人都知道啊。大夫人去世了,所以朦胧感,低着头,颜色深表示暮年已经老去死了的意思。二房不受宠所以颜色浅红,被放逐在外围。三房四房正得宠,所以是大红色,还姿容秀美,备受宠爱备受重视的意思。别说楚玉暖要掀桌,楚洛要杀人,就这么一个屏风,严慎都忍不住,这不是在嘲讽大房死的早吗?再说了,自古以来正妻才配得上正红。别管二三四房如何受宠,那就是个妾。配正红?要不要脸?欺负大房没人吗?要挤走大房位置吗?这也是嘲讽,嘲讽楚洛不再是最老小,老头子又要有小儿子了,肯定极其受宠,楚洛大势已去的意思。又能恭贺老头子娶第四房姨太太,还能讽刺大房一脉。这三房老五居心险恶。一龙四凤?我妈和一群贱人婊子放到一起了?这不是对我妈的侮辱吗?有我妈入祖坟,这些贱人挡西北风的资格都没有,这是拉低我妈的地位。我一把火点了这东西,我看老五怎么和我斗!惹火了我我杀了他!楚洛脾气控制不住,亲妈受辱,当他们姐弟俩死的吗?这么公开欺负人,和三房老五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什么寿宴?让着日子变成老五的忌日比什么都好!严慎两只手抓紧楚洛,小祖宗你先等等!这屏风在哪呢?五爷送回家了。找人去毁了这东西!烧了割了随便,不许出现。回头安慰楚洛。第一百二十三章 要保持冷静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给你报仇呢吗?消停会!阿鸿,快去啊。阿鸿为难的摇头。不行,这个不再五爷家里,在三房那里。老爷子就住在三房那,没办法兴师动众的过去。老爷子会把我们打出来的。再说我们要是去了,老爷子会恼火小爷的。老五住在三房那?这下就连楚洛都诧异了。他不是有房子吗?地段非常好的三室两厅二三百平米的公寓?还是结婚的时候,老头子赠送给老五的啊。阿鸿摇摇头。五爷的老婆不是流产了吗?从那以后,五爷带着妻儿就一直住在三房那。三房别墅也很大,房间也多,美其名曰三房是要照顾儿媳妇月子,但是住进去以后就没出来。现在三房的别墅人非常多。五爷一家三口,老爷子,三房太太,四房太太,还有没名分的五姨太。乱不乱!楚洛心烦又恶心!三四个老婆住一块,儿子还陪着呢一起住,这他妈叫什么事儿!老五直接把这个屏风给了老头子看?严慎追问着。那就不知道了,三房别墅我们没进去,一直在外围观察。但是他们关系看起来都很好。五爷还经常送几位太太去逛街什么的。严慎皱着眉头,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那不对劲,还说不出来。既然到了三房别墅,你就不能贸然过去了,眼看着寿宴也就两天了,你要是过去毁了,三房绝对诋毁你,说你见不得别人的礼物比你的好。说你不孝,绝对不说是故意挑衅的事。他们巴不得你去闹事呢。你要闹事了,寿宴前你就把老头子给惹怒了,寿宴的时候就会被排斥,再加上老来子,你就在老头子的心目中地位形象一落千丈,他们的目的就是在把你地位降低,成为不重要也不是身份最特殊的一个。那你就没有任何优势了。我要忍吗?我是乌龟吗?楚洛吼出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大房的地位!现在忍一忍不代表一直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做好办法,我说过不要冲动!我杀了他,杀鸡儆猴,都老实了!楚洛脾气上来了,又开始喊打喊杀,又要冲动的任性做事。不行啊,他要冲动了就中计了。越在这时候严慎越冷静,他们俩之间必须有个人保持冷静客观,不然太容易出事。你想,三房一贯会做人,低调不争不抢默默地,为什么今年一反常态的弄出这么个东西?你再想想小四肚子里的孩子!小四可是三房给找的人!三房对小四那么重视,为什么!严慎想拉着楚洛坐下,楚洛站得直直的就是不坐,严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坐在座位上。阿鸿去关门,严慎喘了口气,压低声音。三房帮助小四,就是看小四好拿捏。三房四房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二房现在有什么?你才是三房最大的竞争对手,只要把你惹怒,在老头子面前留下坏印象,那就会被收回赌场餐厅管理权。有了一个老来子,老父疼幺儿,你不是最小的,你失去了重视,失去了地位,你没什么胜算了。反倒是三房,手里捏着小四和孩子,小四年纪小没那么多心眼,肯定什么都听三房的。三房还有沈家的帮忙,一旦老头子没了,小四手里那笔财产就要被三房算计。三房就等于拿到两份家产。难怪三房对小四小五这么好,主动给老头子找伴儿,小四小五就是三房手里拿捏的棋子。他的目的在于激怒你,让你在老头子心里留下坏印象。你要真的冲动的去了,你就中计了。好了,消消气,咱们从新打算。严慎揉揉楚洛的后背,别气得浑身肌肉紧绷,知道你发怒,儿子都不能保护母亲,就算去世多年还被受辱,但不行啊,从长计议啊,不需要忍下现在。阿鸿给楚洛倒了一杯水。小爷,严生说得对,你不要冲动。严慎拿出一根薄荷烟,放进楚洛的嘴边,点上。冷静一下宝贝儿。乖,会找补回来的。那屏风,绝对不能留!阿鸿,老头子在哪举行寿宴地点定了吧,派人进去假装服务员,找机会把屏风毁了。楚洛眯了下眼睛。是。小四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出生。不是我心狠,有他对我就不利了。收买产科医生,不,收买三房那的保姆,不管用什么办法,这孩子必须流掉,最好连这孩子妈都死了最好。但这件事不能查出是我做的。楚洛深呼吸,情绪暂时控制了,不再火冒三丈失去理智。二房大爷可以利用吗?四姨太有孩子的事儿,二房还不知情呢。二房暴怒下手也很合适?不行,我现在需要二房牵制三房,二房彻底完了我就是第一个靶子了。我需要二房给我做挡箭牌。严慎听到楚洛这么说,稍微放松了一些,楚洛恢复理智了。楚洛抽了口烟,想了想。琢磨出一个最佳人选。死在五嫂手里最好。严慎挑起大拇指,这个提议很好。三房造的孽,三房吃恶果。他们想占尽便宜不可能。多吃多占?那就要承受相应后果。关键是这五嫂子和三房有意见。五嫂失去孩子的时候,三房却对小四说期待你来个小儿子的。一个流产的妈妈一个不关心儿媳妇关心小老婆肚子的婆婆,住在一起能没矛盾吗?别看表面上一片和气,私底下不准很成什么样子。五嫂失去儿子,老公公却七十多有个小儿子,心里很不平衡。楚洛赞同严慎的话,就是这么个道理。五嫂闺蜜也挺多吧,那就让闺蜜点燃五嫂心里的仇恨。我让他们耗子动刀窝里斗。好,我这就去办。做的巧妙些,不要留下把柄。再怎么查也不要查到大房头上。包括毁了屏风的服务员,都不要和咋们大房扯上关系。严慎提醒着,阿鸿点头,他会办的很巧妙。阿鸿离开了,楚洛一巴掌扫落桌上的碗筷。我真想杀人。严慎知道他这脾气,今天能强行控制住就不错了。拍拍腿,对着楚洛伸出手。不坐,你的腿受不了。我生气!楚洛把烟丢到地上,一脸烦躁郁闷,那些怒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这强行控制的理智随时要崩盘。他真想上楼去拿把刀冲进三房那,给老五两刀!过来!让我抱抱!严慎举起的手不放下,温柔的看着楚洛。过来,别生气了!楚洛满脸烦躁还是拒绝不了严慎的温柔,赌气囔囔的一屁股坐到严慎的腿上。这家里的事儿比宫斗还精彩,别人看个热闹,不知情,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这有多恶心。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浑身不舒服,恨不得逃离。但是躲无可躲。楚洛满肚子的牢骚抱怨,他痛恨这封建思想余孽。这庞大的冷漠的争来斗去的家庭。严慎靠在椅子背上,摸着楚洛的后背,看着坐在腿上的楚洛嘟囔,愤慨,发牢骚,嘴角始终带着浅笑,一下下的摸他的后背。恶不恶心,乱不乱?烦不烦!烦透了!严慎抓抓他后脑勺的头发,捏捏他脖颈。动作温柔。你还笑!抱怨一圈发现严慎嘴角的笑容,心里的暴躁这就找到目标,嘴上就控制不住要数落严慎,你看戏啊,凑什么热闹,笑我什么?不许乱发脾气。严慎稍微有些重的捏了下他的脖子。知道你情绪不好,但不许迁怒别人。我烦啊。楚洛都要薅头发了,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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