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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非凡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句话。</p>
故人情深，纵使分别，依旧情在天涯，可是天涯何在，是在心里，还是在那不存在的天边。</p>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懂……</p>
所有的东西，只有在经历之后，才能明白……</p>
许久，步非凡结束沉默，打断了这奇妙的氛围。</p>
他转头看着明月，“明月你该知道，我是为了你好，跟着我对你而言并非是好的选择。”</p>
“为了我好？”明月笑了，不知是讥笑，还是讽刺。</p>
“你听我说，当时以我的实力，你跟着我非常危险，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我有很多敌人，超乎你想象的敌人，他们一个个隐藏在黑暗的大森林之中。他们每一个都在等待，做着一个潜伏的猎手，一旦有人冒头，将是九死无生。”</p>
“九死无生……呵呵。”</p>
明月冰冷附和两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当初你放弃了我，我问你，如果……现在呢？”</p>
明月凝视着步非凡。</p>
如果现在呢？</p>
步非凡内心狠狠一颤，情不自禁的移开了眼神。</p>
真正让步非凡心里一颤的原因不是这一句话，而是明月的眼神，那种期待，怨恨，复杂，弥漫，却又冰冷的眼神。</p>
“我无法现在回答你，因为即便是现在我看似强大，但是在那股力量面前，依旧脆弱的不堪一击……”</p>
步非凡声音沙哑，这一次他认真的和明月对视，眼睛不再躲闪，一片真挚。</p>
明月死死的盯着步非凡的眼睛，极力的想要看出一丝什么，但是尽管任她如何的凝视，却始终无法看到什么。</p>
步非凡的眼睛明亮，一双眸子璀璨到透明，瞳孔之上倒映着明月的清影，纯粹的眼睛里似乎世界再容不下其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子的存在。</p>
“是吗？意料之中的答案。”</p>
明月并未露出沮丧，不悲不喜，平静的可怕。</p>
明月真的变了，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温柔，但是现在却是变得冷漠，但是步非凡知道，她的冷漠之下依旧有一颗温柔的心，就像先前沙暴来袭。</p>
他明明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但是明月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提醒并且要救他的意愿。</p>
就在步非凡思绪遐想之时，明月的声音突然响起。</p>
她的声音轻柔的像是春风，但是却有像是秋季的萧瑟，又仿佛冬雪中的冷意。</p>
“你为什么要找龙龟，是为了对抗你所说的不可抗衡之力么？”</p>
明月的问题让步非凡有些意外，但他还是说道：“不错！龙龟为四大圣兽之一，具有神秘的威能和不可思议的力量，只有这种力量才能让我有对抗那强大对手的可能，当然也只是可能……”</p>
“即便龙龟之力，也只是让你拥有对抗的可能！”</p>
明月有些震惊，这种说词一般人是无人相信的，但是明月还是了解步非凡一些的，尤其是步非凡现在严肃的神情，更是让明月觉得步非凡没有说谎，他说的是真的。</p>
“这世间真有这样的对手，真有这样的力量吗？”</p>
“有！”</p>
步非凡很肯定的说道，“打个比喻，无双城的独孤一方在那样的对手面前，可能连拔剑的可能都没有。”</p>
独孤一方连拔剑的可能都没有？</p>
明月美目倒竖，心中难以想象。</p>
这时步非凡又再次说道：“我的实力相比你也见到了，”</p>
步非凡看了明月一眼，“但即便是我此刻的武功，在那样的对手面前也是束手无策，毫无抗衡的资格。他们每一个都是绝世高手，甚至有人能存活上千年，千多年，长生不死……”</p>
长生……不死。</p>
听着步非凡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四个字，明月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p>
长生不死，不是龙龟的力量吗？</p>
但是龙龟在守护一族的守护下，从未有人来到过这里，也从未有人得到过龙龟的力量，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死存在。</p>
作为守护一族的传人，明月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p>
明月这时看向步非凡，她知道这个男人很有可能知道一切，他也许能给自己这个答案。</p>
“长生不死之能为，即便是武功破入仙武之境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即便是最强大的武者都会因为寿命的原因而死去。但是世间只有龙龟之血可以让人长生不死，并且后代亦能长生不死，但是后代的遗传，会让龙龟之力流失，也依然会衰老，直至不死的体质再也无法延续……”</p>
明月缓缓开口，她似乎对于龙龟无比的熟悉，但是步非凡的对于圣兽的了解也是相当的多，可是让步非凡奇怪的是明月说出的“仙武之境”四个字。</p>
“你怎么知道仙武之境，仙武之境又是什么？”</p>
步非凡快速的问道。</p>
明月神情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步非凡的心思会转移到这四个字上来，但是她还是轻声解释道：“仙武之境，为武功突破到极限后进入的一个奇妙的境界，传说那个境界的武者，武功再也不受局限，而是变成了一种本能，他们的随手一击，在我们看来平平无奇的举动，已然是一种绝世武功的表现。”</p>
“可以这么说，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是武道，如果非要用言语来形容，就是他们可能已经超脱了人，或许可以用“神”来形容……”</p>
“技近……乎道？”</p>
步非凡听完明月的话，立刻联想到了什么。</p>
明月神情一愣，但是接着却奇怪的看向步非凡说道：“你形容的很贴切。”</p>
步非凡无奈一笑，这那里是他说的，只不过是儒武系统武功的最后一个境界的描述，如今不过是借着他的口说了出来罢了！</p>
但是儒武系统的秘密却是万万不能暴露的，所以步非凡只是摸了摸头，讪讪一笑。</p>
但是明月显然也没有在意自己这个答案，在她想来步非凡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p>
“武者的极道在于他的强大，武功的极限，就是仙武之境，而仙武之境确切的来说就是代表着武道的终极境界。武者将自己的武功修炼到极限，直到修无可修，就要开始明悟武功的源头，追溯本源，要知道任何一种武功的创立都是有参照体的，或许是物，或许是人，或许是山海，甚至是天地……”</p>
......</p>